在一名侍應帶領下,嚴旭來到拍賣行的物品交接廳。像劍鳴石這類特殊物品,如果客人沒有包間,就必須本人親自來交接廳領取和交付靈石。
“客人,除開您拍賣物品所得,還須再繳納十三萬下品靈石!”負責交接的交易師完全沒有因爲嚴旭不是包間貴客而輕視,相反態度十分恭敬。
不爲別的,單單只是嚴旭所寄拍物品賣出二十多萬下品靈石,再加上買進物品花掉九萬下品靈石,一進一出加起來三十幾萬就足夠拍賣行重視。
“十三萬!?”和自己計算的繳納靈石數目相差兩萬多塊,嚴旭頓時愣住了,旋即才反應過來。
“自己竟一時忘記,拍賣行寄拍物品抽取一成佣金。啼血精華拍出二十萬,到我手只是十八萬下品靈石而已。”
就算加上七十塊中品靈石,嚴旭手裡越有十一萬下品靈石,剛好差了足足兩萬塊下品靈石。
見嚴旭面露難色,交易師發覺情況不對輕聲問道:“客官可有什麼問題?”
“這……確實有些難處,身上靈石還差些,能否以其他物品抵扣?”
剛纔蔣天雄也曾提出物品抵扣卻被袁喜拒絕,嚴旭不能確定拍賣行會是否同意自己的提議。
實在不行,只能放棄拍到的幾件上品和極品法器了,雖然此舉落在拍賣行眼裡同樣是毀約行爲,卻也是無心之過。
“按規矩不能以物品抵扣,不過事已至此,我稟報二當家看看她的意見。”交易師雖然爲難卻沒有一口回絕,往後廳去請示稟告。
嚴旭鬆下一口氣。暗惱自己怎麼如此粗心,不過只要拍賣會同意以物品抵扣,倒還有三套護山法陣可抵兩萬下品靈石。
至於最後一滴啼血精華,不到迫不得已的關頭,嚴旭絕對不會拿出來。
先前不瞭解啼血精華的價值。嚴旭拿出一滴拍賣也就罷了,如果再拿出一滴,實在不敢保證會不會被拍賣行盯上。
過了片刻,一名貌美的丰韻女子從後廳步入屋內,笑道:“可是這位客官,想以物品抵扣?”
丰韻女子修爲至少築基期之上。即便看容貌只有二十八九歲,嚴旭也絕不相信這是她的真是年齡,迴應道:“確是在下,不曾想算錯手裡靈石,還差兩萬塊下品靈石。”
“按規矩是絕對不允,今日便特許一列。不過還得先看看你的東西。”這丰韻女子便是拍賣會二當家徐瑤,說話間風情萬種,眼光如炬般想將嚴旭看個通透。
“這小子看着不過十六七歲,面容陌生,定州可哪家門派有這等人物,動則出手二三十萬下品靈石。”
摸不清嚴旭的底細,而且拍賣會也接近尾聲。如果真因爲這兩萬靈石而跟嚴旭鬧得不愉快反而得不償失,徐瑤身爲這拍賣行二當家自然清楚得失利弊。
雖然不是有意而爲,但畢竟是自己過失在先,嚴旭也需要表示誠意,說道:“我這還有三套2級護山法陣,不知能不能抵得上兩萬下品靈石?”
2級護山法陣煉製十分費時,嚴旭一共煉製五套而已。兩套護山法陣拍出三萬五千靈石,這三套至少值四萬下品靈石,嚴旭只將其抵扣兩萬下品靈石可見誠意十足。
徐瑤會心一笑,自然明白嚴旭的意思。意味深長地說道:“呵呵呵,等我先看看這三套法陣。若是質量過關,也不佔你便宜,就算作三萬下品靈石。”
說完,徐瑤仔細查驗三套法陣的陣盤和陣旗。雙目閃出幾縷異彩很快收斂,然後命交易師與嚴旭完成交接手續。
三套2級護山法陣作價三萬下品靈石,再加上原有十萬下品靈石足夠付清尾款,七十塊中品靈石嚴旭正好留着。
從交易師手裡接過幾件法器和劍鳴石,嚴旭查驗無誤後轉身告辭,沒有返回拍賣會場而直接朝外面走去。
拍賣會已到最後尾聲剩餘壓軸物品,無一不是高價,嚴旭靈石所剩無幾再加上鬧這出烏龍沒心情再待下去,趁機早點離開也好擺脫某些人糾纏盯梢。
送嚴旭離開後,徐瑤回到拍賣行後廳一個隱秘房間。
屋內坐着一名青衫大漢,正是拍賣行大當家盧正運,居然還是一名金丹初期修士。
“情況如何?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盧正運很少在外露面,舉手擡足間頗有金丹高手氣勢威嚴。
徐瑤收起一貫風情的笑容,面色認真地說道:“此人不知使用何種方法易容,我使用萬象法鏡沒有窺出任何端倪。”
原來,徐瑤藉着查驗嚴旭的三套法陣時,非常隱蔽地使用法器,想借機窺探嚴旭真實身份。
但血晶九變乃是血晶九頭蛇傳承的血脈神通,沒有元嬰期境界絕對無法勘破。
“三套法陣呢?煉製手法可與之前兩套相似?”盧正運沉默片刻追問道。
“絕對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都是剛煉製不久!”徐瑤取出三套法陣,遞給盧正運說道。
盧正運拿起其中一塊陣盤,目露精光地說道:“果真如此!這樣一來,此人身份必須查清楚!”
“是!已派老三前去跟蹤,他親自出馬一定不會有問題。”徐瑤所說的老三正是拍賣行三當家夜鷹,平時負責情報收集和打探。
“我等受命國主之命,潛伏在陳國定州多年,決不允許任何變數!一定要查清此人背後的陣法師,以免對大計有損。”
從兩人對話來看,其身份絕不只是拍賣行當家這般簡單,對嚴旭的身價物品不感興趣,卻對其所拍賣的法陣極度重視。在他們看來,這些陣法應該出自嚴旭背後的陣法師之手,而這這陣法師纔是他們最關心的目標。
盧正運不是沒想過直接在拍賣行將嚴旭留下,但畢竟今日嚴旭所鬧出風波不小,先後得罪七魔門和三元劍派,必定不少人已經注意到嚴旭,如果不見嚴旭離開拍賣行反而引出更多麻煩。
嚴旭自然不知道離開拍賣行,身後所發生事情,只想着如何脫身安然離開。
雖然不知道跟蹤之人隱匿的方位,但嚴旭十分肯定遭人跟蹤,自己能明顯到被一股氣機鎖定,對方完全沒有遮掩恨意,顯然擺明不怕被嚴旭發現。
“這是七魔門,還是三元劍派。”嚴旭輕輕一笑,朝着拍賣行外擁擠的人流擠進去。
進入人羣之中,嚴旭先裝着一副若無其事貌似在閒逛市集,繞過幾處街巷突然加快身形,同時施展血晶九變。
“咦!?那小子人呢?”在嚴旭最後消失的地方,兩名七魔門裝束的修士面露驚訝之色,其中一人築基修爲還是七魔門長老。
除了七魔門的兩人外,不遠處同樣還有三處地方上演着同樣一幕,其中便包括三元劍派長老和拍賣行的三當家夜鷹。
夜鷹一張瘦臉極長,雙目好似獵鷹般銳利,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朝身後幾人吩咐道:“分頭給我追,查不到消息就等着受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