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幻容貌神‘色’從容地融進人羣,嚴旭又轉過數個街道中途再改變兩次容貌,最終化身成一個魁梧國字臉大漢,信步走在繁華的市集街頭。。: 。
經過一番隱匿,嚴旭感覺不到絲毫危機和不自在感,方纔確定完全甩掉跟蹤之人,在市集又逛了數圈等到旁晚纔回青雲客棧。
回到客棧,嚴旭不着急回別院,依舊先在客棧的酒樓叫上幾道靈氣十足的菜餚,就着一壺靈酒慢慢品嚐。
築基丹和劍鳴石到手,今日可謂收穫豐富值得慶祝,好好品嚐一番滿足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嚴旭用過晚膳返回別院,沿途經過荷‘花’池塘邊的亭閣,幾日未見的北徒光居然出現,正悶頭獨自飲酒。
低頭思索片刻,嚴旭尋了一處無人角落,從魁梧大漢又變回少年模樣,然後徑直朝亭閣走去。
“許炎小子,哈哈,快過來飲酒!”北徒光一人飲酒正覺無聊,見到嚴旭走來趕忙揚起酒杯喝道。
所謂酒品見人品,上次和北徒光喝過一次酒後,嚴旭對其‘性’格人品還算信得過,而且又在青雲客棧之後,不必擔心以這副面容的出現會惹什麼麻煩。
還未等嚴旭坐下,北徒光就已倒滿兩杯靈酒,端起來其中一杯賠罪道:“前兩日家中瑣事煩擾,未能赴約這一杯算作賠罪。”
說罷,北徒光一飲而盡然後抹抹嘴,這才取出冰藍魄笑道:“爲表誠意,今日咱們就把這一壺都幹掉!”
“這冰藍魄不是每次飲三杯滋養法力效果才最佳?”
“咱們今天只管口味,不管滋養不滋養,不醉不歸!”北徒光似有心事。卻藉着飲酒遮掩過去,那架勢不把冰藍魄飲光誓不罷休。
嚴旭也不再多言,幾杯冰藍魄下肚之後,只感到丹田一陣火燒火燎,不過自己‘肉’身強度極高。這點灼燒之感完全不放在心上。
連着飲下數杯冰藍魄,滋養法力效果非但沒減弱反而效果越來越強。
嚴旭只感到丹田內法力充盈到極限,要不是控制得及時,只怕身體自行突破煉氣大圓滿的桎梏,自然而然嘗試築基。
“徒光兄,這冰藍魄可否讓我留下一小壺。回頭再慢慢品茗?”這藍冰魄居然有如此效果,嚴旭不由動心想留下一些,等到正式築基時配合築基丹使用。
北徒光嘿嘿一笑,揚了揚手示意沒問題,說道:“你倒是個小財‘迷’,還藏起來喝。也罷!咱還有幾壺佳釀,雖然比不上冰藍魄養人但口味更烈,你必須跟我多飲幾杯才行!”
正在這時,遠處走來幾名行‘色’匆匆的修士朝着亭閣走來,看其服飾赫然都是北冥府之人,嚴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難道是衝我來的?”嚴旭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且不說拍賣會上並未得罪北冥府。就算得罪了對方也不可能跟蹤得到自己。
“四哥!你果然在這兒,怎麼還有心情喝酒!”當先那名青年容貌與北徒光有幾分相似,徑直朝着北徒光奔來,赫然是幾人中領頭之人。
北徒光看也不看此人,繼續給嚴旭倒酒,說道:“咱們不管其他,儘管飲酒!”
青年進了亭閣挨着北徒光坐下,另外幾個卻只站在外面守候,顯然只是隨身護衛的身份。
“四哥!這次你可得幫我,要不然我必定小命不保啊!”青年張口閉口就管北徒光叫哥。苦苦相求就差跪地痛哭。
“你先慢飲,我處理下家事。”北徒光見再不搭理此人,恐怕今夜就沒法安靜飲酒,只好告罪一聲轉向那青年道:
“哭哭啼啼像什麼話,我還不信北望成做了家主候選人。還真能要你小命?我必然護你周全,趕緊滾回家別丟人現眼。”
這青年名叫北徒清,與北徒光是同胞親兄弟族中排名老七,而提及的北望成則是他們同父異母的二哥。
北徒清抹了一把眼淚鼻涕,說道:“四哥你天賦出衆,就算不爭家主之位也無‘性’命之憂,可北望成素來看我不順眼,若讓他做了家主候選,兄弟我可真就沒命了!”
原來,北冥府這幾日已確認北冥冰身隕,而北徒光前些日子不在青雲客棧,正是回去參加葬禮儀式。
北冥府家主北冥空這一脈,三位夫人共有九個子‘女’,老大北冥冰和老二北望成正是正妻徐氏之子。
如果天賦和心‘性’,排行老四的北徒光最具潛力,只因他是水系天靈根,在北冥府近幾百年裡唯一一個天靈根弟子。
不過,北徒光素來不喜家族內兄弟相爭,爲了不引人矚目一直故意壓制修煉,因此修爲仍停留在煉氣八層。
“你什麼心思我還不懂你?我再說一次,家主之位我不參合,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北徒光袖子一甩,轉過繼續與嚴旭飲酒。
嚴旭與北徒光碰了碰杯,心道不禁疑‘惑’道:“原來北徒光如此了得,心‘性’果然不錯,不願見兄弟相殘竟然主動放棄競爭家主候選。”
與此同時,嚴旭望了北徒清一眼,見他一副裝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好笑,“這人倒是與北冥冰、北巖峰等人‘性’格相似,看來只有北徒光一人是異類。”
北徒清眼珠子滴溜一轉,抹了抹眼角淚水說道:“四哥!反正家主之位,絕對不能輕易讓給北望成那小子,就算他生母是城主的妹妹又如何!你若不答應,我就去找母親說理,單論資質我不比那小子差!”
原來北徒清來找北徒光並非真心勸其回家族,只是來求這親哥哥支持自己而已。
北徒光、北徒清以及九妹北蘊都是姜氏所生,一聽北徒清要拉出母親做說客,北徒光就氣不打一出來。
“滾!趕緊給我滾,要是敢在母親面前說半句,不等別人動手我就把你打得半死!”北徒光朝着北徒清扔過去一隻酒壺,驚得他連連退走。
“反正家族候選本月之內一定出結果,你若不回府,看我敢不敢跟母親說!”北徒清一邊退走一邊要嚷道,然後帶着幾名護衛離開青雲客棧。
“讓你小子看了一出好戲,若是想笑便笑,可別憋岔了氣。”北徒光瞟嚴旭一眼,自顧倒滿滿一杯悶頭喝下。
嚴旭只是微微笑了笑,北徒清一番哭鬧反而更看清北徒光爲人品‘性’,舉起酒杯說道:“徒光兄好‘胸’懷,我先飲此杯以表敬意。”
“什麼狗屁‘胸’懷,我只是見不慣家族內烏煙瘴氣罷了!”北徒光給自己倒滿,與嚴旭碰杯後又仰頭喝下。
“徒光兄,以後若有事儘可來天昊宗找我,我嚴旭之名即可!”說罷,嚴旭手往臉上一抹‘露’出真容。
北徒光顯示一愣,然後猛地一拍嚴旭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差點被你‘蒙’在鼓裡,來!說什麼也得連罰十杯。”
北徒光絲毫不介意先前自己隱藏身份,嚴旭心頭暗道:“此人果然值得相‘交’。”
血晶九變不過是在修真界多一重保護自己的手段,嚴旭並不想始終以假面目示人,但凡遇到可‘交’可信之人從不介意亮明身份。
見青玄子、連明達如此,見這北徒光依然如此。
“來!今日不醉不歸!”嚴旭舉起酒杯,與北徒光對飲到天明。
席間,北徒光說起不少北冥府之事,除了兄弟間不和外,還提及北冥府家族法陣的陣器玄冰‘玉’牌丟失之事。
飲到天明,北徒光直接趴在亭閣桌案上睡覺鼾聲大作,嚴旭卻還保持着清醒,神識落在掌‘門’戒指角落的玄冰‘玉’牌,暗道:
“此物竟然是北冥府家族法陣的陣器,倒是可尋個機會‘交’還給北徒光。”
雖然玄冰‘玉’牌得自北冥冰,不過自己與北冥冰恩怨已了,既然北徒光值得相‘交’,嚴旭自然不介意賣個人情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