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曉飛再絕望,他還是要繼續。
事關自己和徐璐的生死,只要沒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會放棄。
學校食堂不行,學生街不行,那自己就去超市、去大商場,總有一個人多的地方可以讓自己裝逼,多賺點數。
於是周曉飛便開始逛街,專門往大商場大超市逛。
不逛還好,越逛周曉飛便越鬱悶。
以前不想裝逼的時候,總有小丑跳出來讓自己裝逼打臉,現在自己想裝逼的時候,卻發現中海市的人們素質實在是太高了。
每個人互敬互愛,互幫互助,和和氣氣,幸福美滿……
反正就是一句話,周曉飛覺得自己現在在中海市已經面臨無逼可裝的境地了。
“唉,按照玄幻小說的說法,是時候升級換地圖了。”周曉飛很是無奈地自言自語,想想也是,自己現在在中海市層次這麼高了,還和中海市的人裝逼,那豈不是顯得寒磣?
什麼是裝逼?裝逼就是裝得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裝逼不僅僅對裝逼的方法很有講究,對裝逼的對象也很有講究。
比如說周曉飛現在在中海市算是站到了巔峰,他要是跑去和普通人裝逼,那簡直就是掉價。
但是他如果跑到世界十大家族之一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家主面前裝逼,那則顯得他傻逼了。
最好的裝逼對象就是像那種實力跟自己差不多的,而自己剛好能夠壓制對方,這樣裝逼纔有效果。
中海市的對手太弱了,周曉飛決定,搞定清逸道人之後,自己一定要去陳州市裝逼……哦不,去陳州市發展。
省會城市嘛,除了陳家之外,另外還有三大家族嘛,不是麼?
當然,這只是周曉飛的打算,而眼前最重要的是,自己到底該去哪裡裝逼賺點數啊啊啊啊啊!
周曉飛正想着去哪兒裝逼呢,手機響了。
周曉飛拿起手機一看,有些意外:“若若,什麼事情?”
秦若若道:“曉飛,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什麼話?”周曉飛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不管我說過什麼話,都算數。”
秦若若笑嘻嘻說道:“嘿嘿,好,那你馬上來燕京大學一趟,有人要追我,煩死了,該你這個冒牌男朋友擋箭牌上了!”
周曉飛現在其實並沒什麼心情去替秦若若做擋箭牌,不過秦若若第一次找自己,自己要是不去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想起火車站那時秦若若抱着自己時的情形,周曉飛的心頓時軟化,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好,我馬上就來。”
周曉飛立刻訂了一張前往燕京的飛機票,開着皮皮蝦便奔向飛機場。
反正還有三天時間,來得及,周曉飛相信清逸道人不會提前動手的。
上飛機之前,周曉飛和柳絮請了個假,柳絮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用“哼哼”兩聲來表示自己對周曉飛整天請假的不滿。
這還是周曉飛第一次坐飛機,心情和第一次坐飛機的人一樣,有點興奮,也有點兒害怕。
以周曉飛現在的身手,如果是出了車禍,他絕對有能力逃生。
可是飛機要是失事了……啊呸,什麼烏鴉嘴!
周曉飛連續呸了幾口口水,以示去除晦氣,坐上了飛機。
其實周曉飛想要知道飛機會不會出事很簡單,看同航班乘客的面相就知道了。
如果大家全都是死氣沉沉,那就必定會出事。
然後周曉飛並沒看到任何異樣,那就證明沒什麼事情了。
其實飛機失事的可能性非常小,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只不過它一旦出事,後果就不得了了,這也是許多人害怕坐飛機的原因。
有人說飛機失事的概率和中彩票特等獎差不多,雖說概率很小,但總是有人中獎,有人飛機失事。
要是中了特等獎的人飛機失事也就罷了,最可悲的是,中彩票特等獎的是別人,飛機失事的是你。
周曉飛當然不用擔心自己會成爲這樣的人,他是陰陽風水師,最起碼的趨吉避凶還是做得到的。
上了飛機,周曉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老實得像個剛上一年級、老師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的乖學生。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好乘客,平平安安地到達燕京。
他很老實,可是他身邊坐着一個很不老實的傢伙。
這傢伙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臉的猥瑣。
人長得猥瑣不是他的錯,可是動作猥瑣就是他的不對了。
每當穿着制服的空姐從他身邊經過之時,這傢伙盯着人家走路時晃動的屁股也就罷了,還時不時地伸手去摸,去碰,簡直就像是個色中餓鬼。
當然,這傢伙的動作不算是太大,每當得手之後就會得意不已,嘻嘻竊笑。
空姐們多多少少能夠感覺得到有人在佔他們便宜,不過看在動作不大的份上,也就忍了。
結果這傢伙以爲空姐們好欺負,於是動作便越來越大了。
終於,一個看起來身材最好的空姐經過那傢伙身邊之時,那傢伙結結實實地在人家屁股上摸了一把,惹來了那個空姐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啊——”
整個機艙內的人立刻被這尖叫聲吸引過來,紛紛側目。
那個空姐滿臉緋紅,又羞又怒地吼了一聲:“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見自己被空姐吼了,那傢伙滿臉無辜,指了指身邊的周曉飛:“不是我摸的,是他!”
周曉飛這槍躺得實在是鬱悶得很,自己一向都是自帶惹禍光環,好不容易有一次不想惹禍了,別人卻是把禍水引到自己頭上來了。
如果是其他無傷大雅的黑鍋周曉飛背了也就罷了,偷摸空姐屁股這麼猥瑣的事情周曉飛怎麼可能肯背?
見空姐望着自己,周曉飛平靜地說道:“不是我,是我身邊這傢伙。”
那猥瑣的傢伙當即大聲嚷嚷:“你這人怎麼這樣,敢摸不敢承認,還好意思把這責任推給別人?”
周曉飛朝着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你們給我做個證,剛纔是不是這傢伙摸的?”
周曉飛原以爲這些乘客會替自己作證,哪知他們一個個搖了搖頭,紛紛表示自己沒看到。
“不知道。”
“沒注意。”
周曉飛很是無語,這使得那個猥瑣的傢伙更加囂張了:“是吧,你看看,大家都沒看到,就我看到是你乾的,你還不承認。如果是我乾的,你先前幹嘛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