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資格知道。”龐飛冷冷地說。
“靠,這麼猖狂。”那些人罵了句粗話,活動活動筋骨,朝着龐飛撲了過來。
龐飛一拳過去,一招麒麟拳法,一個連帶着一個,便將這些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滾。”
那些人不敢再造次,一個個溜之大吉。
龐飛轉身來到那徐二少跟前,蹲下,用手機的手電筒打在那人臉上。
只見這徐二少被打的渾身是血,面目都分不清了。
“你身上的紫色氣體是怎麼回事?”龐飛也不拐彎抹角,徑直問道。
那人蠕動着、掙扎着,似乎是想要站起來,但試了半天,也沒能站起。
龐飛向他伸出手,“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那人再次拒絕了龐飛的好意。
他是個硬骨頭,但這種時候,骨頭再硬也沒用,身上的傷讓他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龐飛見他實在掙扎不起來,一手抓着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另外一隻手,順勢將他的腰攬住。
他傷的非常非常重,不依靠外力的話,根本站立不起來。
但饒是這樣,那傢伙還在嘴硬,“放開我,我不要你管,你放開我。”
“你以爲我想管你,我和你又不認識,你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幫你,只是因爲你身上的紫色氣體,那是靈氣,對吧。”
那徐二少突然不再說話,定定地看着龐飛,“你……你說什麼?”
嗯?
看樣子,這傢伙並不知道靈氣的事情。
也是,靈氣畢竟是很神奇的東西,這事件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
不過,此人身上的靈氣不但很磅礴,而且已經到了可以發揮出來的地步,這倒是讓龐飛很好奇。
不管怎樣,這個人他肯定是要帶走的。
將此人放在車子上後,龐飛便丟了幾樣東西給他,其一,是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其二,是一些外敷的藥,其三,便是一些內服的藥,可以讓他身上的傷癒合的快一些。
那傢伙表示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纔你被那些人欺負的時候,我就在包廂外面站着,你們的事情,我大概聽了一下。那對母子,在你父親死後,霸佔了你和你母親的財產,而那個女的,也因此背叛了你,對吧?”
說話的時候,龐飛的目光,一直在通過後視鏡觀察後面。
只見那男子的雙眼,迸射出兇狠的戾氣,哪怕是挺到別人說這些話,他的心裡,也是痛恨的要命。
“沒錯!而且,我母親根本不是什麼小三,我父親,是在和那個女人離婚之後,才和我母親在一起的。但因爲我外公一家的強烈反對,我父親一直沒能給我母親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好不容易熬了這麼些年,我外公家終於鬆口了,我父親也終於可以給我母親一個身份了,但突然而來的一場疾病,卻奪走了我父親的生命。”
“他們那對母子,便趁機強佔父親留給我們的遺產、財產等等。我母親是個很善良的人,她不善於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父親留給我們的東西,便被那對可恥的母子,給全部霸佔了去。”
“我的母親也因此而一病不起,到現在,還在病牀上躺着。這一切,都是拜那對母子所賜,我恨他們,我很死了他們。我要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我不能讓我母親鬱鬱而終,讓我們母子兩個,一輩子沒有身份和地位。”
“可是你並沒有這樣做,你爲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險些將命都給丟了,今晚要不是我出現的話,你比你母親走的還要早,請問這樣的話,你還怎麼那會屬於你們的一切,還怎麼幫你們母子兩個報仇?”龐飛淡淡地說,可那話裡面鎖傳達出來的意思,卻是那樣的沉重。
那徐二少微微愣了一下,突然痛哭起來,“是,我沒用,我不是個男人,爲了一個根本不愛我虛僞的女人,差點將自己的命弄丟,真是可笑。”
“那你現在該承認你應該感謝我了吧。”龐飛說。
那徐二少不再說話,便是默認了。
但他還是不明白,“你還沒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幹嘛,爲什麼還要我換衣服?”
“他們那樣對你,難道你不想討個公道回來?”
言外之意就是,他是帶着這傢伙,去幫他討公道去的。
那傢伙愣了一下,繼而又說,“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嗯,很有氣魄,是個值得我欣賞的人。但前提是,你有這個資本嗎?現在有人願意幫助你一臂之力,你卻不要,非要自己在那苦苦地熬着,這一點,我可真是佩服不來。”
“我……”
“別你了我了,趕緊換衣服吧,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徐東海。”那傢伙終於不再掙扎,如實地跟龐飛說了自己的名字。
龐飛不再言語,車子裡,突然安靜下來。
徐東海看了看龐飛,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換上龐飛丟過來的新衣服,用藥酒擦了擦身上的傷,然後,便安安靜靜地躺在後座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去了。
不稍片刻的功夫,龐飛的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
等候多時不見龐飛來的龐燕又跑到酒店門口查看了,而且沒少給龐飛打電話,可龐飛就是不接。
龐燕正焦急地四處張望呢,這時,就見龐飛的車子緩緩駛了過來。
“哥,你幹嘛去了啊,給你打電話一直不接,四處找你也找不到,你可真是要急死我了。”
“手機調的靜音,沒聽見。”龐飛將車子停好,推開車門下來。
徐東海也跟着下了車,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他,看上去倒是真的很不一樣了。
只見他氣沖沖地就往酒店裡走,龐飛便下意識趕緊將他拉了回來,“你等等。一會的行動,一切聽我的安排,你不能擅自做主。你聽我的,我就幫你,不聽我的,那就算了。”
徐東海咬了咬牙,點點頭,表示同意。
龐燕十分不理解,將龐飛拉到一邊,“哥,你幹什麼啊,這人是誰啊,你怎麼跟他在一起啊?”
“燕子,你先回包廂去,你們幾個先吃着,我一會就過來啊。”龐飛拍了拍龐燕的肩膀,說道。
然後,他就帶着徐東海進了酒店。
同樣的包廂,同樣的熱鬧場景,一羣人舉杯慶祝,好不熱鬧的樣子。
突然,一瓶紅酒飛了進來,“啪”的一下砸到徐東海的哥哥徐西海臉上,頓時,將那傢伙砸的跌做在椅子上,又翻滾了下去。
包廂外,龐飛帶着徐東海,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一雙雙驚愕的眼睛,落在那二人身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幾名保鏢反應過來,指着龐飛大叫,“就是他……就是他壞了我們的好事。”
一上了年紀的老者站起來,對着龐飛嘶吼道,“抓住他們!”
聞言,那些保鏢們蜂擁着撲了過來。
龐飛輕輕地在徐東海的胳膊上碰了一下,徐東海便不受控制地照着那些傢伙的臉上扇去。
“啪啪啪……”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怎麼可能變的這麼厲害?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是因爲他變厲害了,而是因爲龐飛在暗中幫他。
既然是來找這些人算賬的,那必須是讓他親自動手,才更有爽感啊。
有了龐飛的暗中幫忙,徐東海的底氣也足了不少,對着那些人又是打又是踹的,那些個保鏢們,紛紛中被打的落花流水。
徐家其他人再也不敢囂張了,一個個嘶喊起來,有的往桌子底下鑽,有的想要逃跑,但被龐飛伸腳勾了一下,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這豪華包廂裡,霎時間亂做一團,這些穿着名貴衣服帶着珠寶鑽石高高在上的人,霎時間都變得狼狽不看起來。
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徐東海一步步走過去,龐飛暗暗在他胳膊上點了一下,他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立馬變了臉色,而徐西海見此情景,根本顧不得管那個女人,從桌子底下鑽着就要逃走。
龐飛的手,輕輕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沉重的圓形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徐西海被壓在桌子下面,屁股上紮了好幾塊玻璃。
該做的,龐飛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徐東海自己的事情了。
龐飛轉身離開,在包廂外面等着徐東海。
至於徐家的其他人,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嘶喊着,叫保安們快上來。
幾分鐘後,徐東海終於從包廂裡出來了,此時的他,彷彿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眼神,再也不似之前那樣無助可憐了。
龐飛回頭朝包廂裡看了一下,只見那女人驚恐地蜷縮着身子坐在牆角,彷彿見了鬼的模樣。
“事情解決完了?”
“完了!”徐東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都輕鬆了許多。
龐飛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