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的話音剛落。
那睡得迷迷糊糊的中年修士立馬一個激靈清醒了。
啥?你要成爲一名光榮的城衛軍戰士?
光榮的…
城衛軍戰士?
握草,在天帝城,城衛軍就是一羣可有可無的存在,有天帝坐鎮,還需要城衛軍幹鳥蛋啊?每天上班除了在城牆上吹吹牛逼,就是來回溜達,什麼?紀律散漫,會有危險?哈哈哈,這句話可真逗。
什麼時候,城衛軍也他媽成光榮的戰士了?
兄弟,你丫難道是來搞笑的?
中年修士這一刻內心中不知道閃過了多少道咆哮,不過,哪怕自己都不怎麼敢去認爲,中年修士卻有一種淡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曾幾何時,他也曾對城衛軍有所崇拜,但是直到加入城衛軍這個大染缸,才知道城衛軍就是他麼一羣可有可無的人。
天庭編制是一隻手的話,城衛軍就是那一隻小小的小拇指上的小指甲蓋!
報名處內的其他幾個修士挺直了腰桿,眼神精芒閃爍。
這貨,這樣說他們城衛軍,難道是來找茬的,這貨說的是反話吧?
許牧又敲了敲桌子,眨眨眼問道,“老哥,你們這裡到底招不招人啊?要招人的話,我就報名!”
中年修士深吸一口氣,腦袋前伸,沉聲道,“道友,你真的要加入城衛軍?而不是自己說錯了,不是要加入天庭護衛隊?”
許牧撇嘴一笑。
而後大手一揮,正氣凜然的說道,“呵,天庭護衛隊?說好聽了,是護衛,說難聽了,就是一羣狗腿,我花滿天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們,仗着自己的主子,作威作福,欺壓普通修士,他們其實就是天庭的蛀蟲,天庭的恥辱,哪裡像咱城衛軍,默默的保衛着天帝城,但是,我們說什麼了麼?什麼都沒有,白天,我們在城牆上,看熙熙攘攘,晚上,我們還是站在城牆上,夜視遠方,小心翼翼的準備爲保衛天帝城而獻身,這,纔是英雄,而非天庭護衛隊那種假英雄!”
“我就是要加入城衛軍,要是讓我加入天庭護衛隊,請讓我死!”
許牧慷慨激昂。
中年修士懵逼了。
報名處的其他城衛軍驚呆了。
握草!我擦!我了個大擦!原來…原來我們和天庭護衛隊,有他麼這麼大的區別!
沒錯!就是這樣!什麼狗屁天庭護衛隊?他們知道城池多大麼?他們知道城中一天內走進來多少修士,走出去多少修士麼?他們就知道吃喝拉撒,作威作福,槽,一羣天庭的蛀蟲,什麼玩意啊!
中年修士等人激動了,看着許牧,眼神柔和。
許牧心頭暗笑,正色道,“衆兄弟,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加入城衛軍?如果沒有,請告訴我,我會努力的提升自己,哪怕至死,我也要在加入城衛軍的路上死!”
孃的!
中年修士眼珠子一紅,聲音沙啞的嘶吼道,“資格?哪裡還需要什麼資格,兄弟,從現在起,你就是一名光榮的城衛軍戰士了!”
許牧一臉欣慰,“我畢生所願,終於達成,可喜可賀!”
不過。
就在此時,外面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大大的譏笑聲,“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沒想到從這裡路過,竟然聽到了這麼好笑的笑話,光榮的城衛軍戰士?噗…哈哈哈哈,太他媽搞笑了!”
中年修士和其他城衛軍,瞬間神色陰沉下來。
“徐少安!”
中年修士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
“沒錯,正是我!”
徐少安踏入報名處,臉上帶着濃郁的嘲諷,身後是幾個天庭護衛隊成員,個個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劉麻子,剛纔你的話,可千萬得小聲說,這幸虧是我聽到了,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哈哈哈,豈不是得當場笑掉很多人的大牙?”
徐少安怪里怪氣的調侃道。
中年修士劉麻子陰沉着臉怒喝道,“徐少安,這裡不是你們天庭護衛隊的報名處,你給我滾蛋!”
徐少安拂袖一甩,冷笑道,“劉麻子,看得起你老子才叫你一聲劉麻子,看不起你,老子眼裡都沒有你這人,哼,告訴你吧,老子現在是帶着王都統的命令而來,讓我滾蛋?你算什麼玩意啊?”
劉麻子深吸一口氣,壓抑着內心的暴怒,咬着牙說道,“王都統又想幹嘛?”
“聽說你們城衛軍三隊,進了一批玉金剛,那玩意正好我們王都統要用,所以嘛,你懂的…”
徐少安陰笑一聲,得意洋洋。
劉麻子怒聲道,“那批玉金剛可是我們三隊花費了大代價才從天庭庫房換來的,準備修繕城牆,你們王都統到底想幹嘛?”
徐少安冷笑道,“你管我們都統要去幹嘛,趕緊麻利的通知你們的都統拿貨,王都統說了,這是暫借,等我們有貨了,會還你們的!”
劉麻子氣笑了,“還?你們天庭護衛隊借了我們城衛軍多少東西了?什麼時候還過?”
徐少安眼神冰冷,譏笑道,“這個就不是你劉麻子能管的事了,廢話別多說,怎麼,你丫不想給?那好,我這就去稟告王都統,到時候都統大人親自前來,哼,到時候看你們三隊都統,如何乖乖認慫!”
徐少安說完就要走。
劉麻子急了。
每一次自家都統碰到王都統,都是天生低人一頭,低聲下氣的模樣,看的他們這些城衛軍,是氣憤難平。
“你…等着!”
劉麻子這就準備去拿玉金剛了。
他沒打算稟告都統。
因爲他知道,稟告了自家都統之後,都統大人除了發發脾氣,又能怎麼樣?
天庭護衛隊,壓着城衛軍不知道多少年了,都說護衛隊平等官職,直接壓城衛軍一級!
除了自取其辱,沒有其他結果。
報名處的幾個城衛軍氣的肝顫心也顫,握緊拳頭,真恨不得在這個該死的徐少安臉上,狠狠的來上幾拳!
然而。
就在劉麻子剛剛轉身的時候。
許牧驀然間皺着眉頭指着徐少安,不滿的說道,“老哥,這傻比誰啊?怎麼看着也欠抽,說話也欠抽,我很想抽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