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森知道星語身體不舒服,關鍵孕吐厲害,這一會兒看似沒什麼症狀估計她在強忍着吧!
陸玉森看向星語,“先去那邊院子休息吧!”
陸玉森抱着兒子準備離開,付苓看了眼孫文君上前站在陸玉森和星語身側道,“司令,渝兒給我吧!您帶星語先去休息,等她休息好了我和夫人再抱渝兒過去看星語。”
陸玉森再次親了親兒子的臉遞給付苓,看向孫文君,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眸,可孫文君總覺得陸玉森看她的時候帶着一股子奇怪的感覺,或許是心虛吧!她總覺得有些事情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似的!
陸玉森轉身離開之際,看着孫文君頷首,“身體不好就別忙活了,那麼多下人,安排去做就可以了。渝兒……”
陸玉森停頓了些許,將目光在付苓身上停頓了片刻爾後才道,“渝兒日後還是得你這個孃親照顧的。”
孫文君含笑,“好,我已經在很努力的康復了,基本沒什麼問題了,就是不能抱孩子太久,其他都不礙事了,多謝司令關心。”
陸玉森頷首,非常嚴肅的表情和語氣,“不客氣,這是我的責任。好好休息,我安置好星語再過來看你和渝兒。”
陸玉森說完長臂攬住星語的腰線,跟老太太道別後別朝着已經提前讓人安置準備好的東院而去。
陸玉森的司令府邸本就是之前的督軍府改建的,東院是陸玉森母親曾經住過的院子,東院在陸家人的眼裡相當於前朝的‘東宮’一樣重要。
從主樓繞過三條青磚長巷,走過三個操手遊廊便也是過了三道拱門,這纔到了東院。偌大的拱形門頂寫着赫然醒目的‘東院’二字,陸玉森本來的意思想讓人將‘東院’二字拆了弄成‘星語苑’擔心星語跟他生氣,畢竟她考慮的事情比他一個大老爺們要細緻的多,所以就按照原來的樣子留着,便也
是一種對母親的紀念,也很好。
東院佈置的更加喜慶!
拱形大門全部用鮮花和綵帶包裹着,紅毯從拱形門下鋪到主樓的樓梯下面,再從樓梯上一個臺階一個臺階鋪到了二樓的臥房門口。
星語剛回頭瞪了眼陸玉森,大門裡出來的人便讓她愣住了,那不是在榆縣時候的劉管家,陸玉森的奶孃麼!
“四小姐,舟車勞動的一定是累壞了吧!趕緊進屋歇着,飯菜都準備好了……”劉管家笑着將星語扶着進門。
星語有種感覺這老夫人一定是知道她懷孕的事兒了吧!
陸玉森開口道,“乳孃,讓溫姑姑帶星語去泡個熱水澡歇息會兒,我有事情跟你安排。”
星語被兩個丫鬟和兩個姑姑扶着上樓洗澡,這都是陸玉森電話裡頭親自交代安排的人,專程來服侍星語的。
陸玉森給星語雖然沒婚禮、沒聘禮也沒那人人嚮往的十里紅妝的迎親隊伍,可這細節已經讓太多人羨慕嫉妒了。陸玉森最相信的人就是劉媽了,他跟劉媽叮嚀最多的是星語日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要小心再小心,這官邸的人太多,沒辦法去跟防賊似的防着每一個人,可他也不能對奶孃說星語在北地已經被人暗
害了一次,差點就沒保住孩子了。
這話一旦說出口了必定就會有透風牆,現在還沒搞清楚下藥的真實情況,這事兒暫時不能說。
陸玉森不傻,他倒是要看看孫文君能否沉得住氣。
馮毅在北地告訴陸玉森的是,那個張興奎說是受人威脅這麼做的,可那威脅他的人又說是夫人的意思,馮毅始終沒有在陸玉森面前抖出高桐,他必須得私下見高桐一面才行。
星語確實挺累的,本就喝過那墮胎藥心裡有陰影,這被人伺候着泡澡她又不習慣,可又擔心自己泡澡萬一摔倒了怎麼辦?總之星語覺得從進入西南地界她就開始緊張,一直到此刻還是緊張的不行,總覺得那該死的墮胎藥還殘留在她的體內,留在她腹中的胎兒身上,雖然大夫和嫂子都說,只要她按時做西醫產科檢查,留意胎
兒發育,說是要喝下去時間短又打量催吐催腹瀉,基本不會對胎兒造成什麼影響,可星語還是害怕的很。那位溫姑姑安慰星語道,“四小姐,您要放鬆,我們幾個可都是司令的人,明裡暗裡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中,我們追隨司令多年了,所以,您不用擔心,我們都是收到司令的信後回來的,也都是回來爲司令
做事的,伺候好四小姐和小少爺是我們幾個人的責任和使命。”
看着只是一個和其他姑姑沒什麼兩樣的姑姑啊!可她說出的話卻讓星語覺得這姑姑並非只是個姑姑吧?星語本就帶的行李不多,這沐浴結束,溫姑姑給她身上裹了件綿綢的睡袍,扶着她出了浴室,星語忽然間覺得自己像個女王似的被人這樣服侍着真的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很,可這人都已經安排來了不讓人服
侍她也不對,再者她也是擔心自己笨手笨腳的摔了磕了。
臥房裡,另外一位姑姑和丫鬟忙着給星語找衣裳,偌大的衣櫥被打開,裡面琳琅滿目的衣裳和首飾、鞋子、帽子、手包都配備齊全。
“四小姐,您過來挑一套衣裳一會兒下樓吃飯穿。”那姑姑道。
星語不可思議看着那些衣裳和鞋帽首飾,說是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她喃喃道,“這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衣裳、首飾?”
溫姑姑笑着說,“是司令電話安排的,這尺寸都是司令給的,就是款式和顏色、花樣是我們幾人在司令的描述下安排裁縫做的,不知道四小姐可否滿意?”
星語看着那些衣裳和鞋帽,幾乎都是自己曾經穿過的那些粗布衣裳的花色和色澤,特別是鞋子基本都是手工的那種軟底繡花鞋,看着都舒服的很!
帽子都是她喜歡的,沒有一款是自己嫌棄的。
忽然間,心中說不上來的的柔軟,一種溫熱的東西不由她自己在眼底不斷的氤氳而出。“喜歡嗎?”門口傳來一道醇厚而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