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一口氣跑出去近千里,確認後面沒有人跟蹤,赤冶真君也不可能再追來,青陽這才停下腳步,隨後在附近的小山坳裡找了一個簡陋的山洞,作爲臨時居所。之前在赤冶真君的府邸,雖然青陽沒吃什麼虧,可連續跟元鑄真人和赤冶真君兩番惡戰,其中一位還是元嬰修士,青陽消耗了太多神念和真元,此時也需要休整一番。
把玉棺放在地上,青陽先是把乾坤葫取了出來,看着手中小巧精美的葫蘆,青陽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在楚江城停留這麼久,就是爲了這件東西,期間還因爲他跟赤冶真君等人發生了衝突,好在最後圓滿解決,這乾坤葫也順利拿了回來。
青陽能把東西要回來,歸根結底憑的還是實力,若是實力不夠,連元鑄真人都打不過,根本等不到赤冶真君出來主持公道。而赤冶真君妥協,也是知道青陽不好惹,若不是青陽能實力強大,赤冶真君很可能順手就把他料理了,所以在修仙界,還是以實力爲尊。
不過如今的青陽,修爲已經到了金丹九層,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也就是元嬰以上修士,而元嬰修士是整個古風大陸的頂尖人物,數量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修士都已經被他遠遠拋在了身後,不知不覺就站在了修士頂端,以前的青陽絕對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
把玩了一陣那乾坤葫,青陽分出一絲神念種在葫蘆上,寶物就算認主了,隨後又把乾坤葫系在了腰帶上面,把納物符以及醉仙葫常用的東西導入乾坤葫中,以後這就是他明面上的儲物法寶了,相比別人灰撲撲的儲物袋,這東西無論空間還是外觀都高了無數檔次。
處理完了乾坤葫的事情,青陽把玉棺拿了過來,小心翼翼打開上面的蓋子,露出了裡面那築基鬼修,只是那女子被周圍一圈符籙鎮着,跟拍賣會時狀態完全不一樣,此時似乎處於昏迷狀態。
看着這似曾相識的女子面容,青陽又陷入了當初拍賣會時的糾結之中,總感覺這個氣息有些熟悉,但是他搜腸刮肚卻又想不起來這女子到底是誰,令青陽對自己的記憶力大爲懷疑。
算了,還是先弄醒她再說,青陽把玉棺周圍的符籙一張張揭下來,隨後又使用陰陽玄功把外界的陰冥鬼氣大量導入玉棺之中,大約過了十幾息的時間,玉棺之中終於有了動靜,那女子睜開了眼睛。
就跟在拍賣會時一樣,鬼修女子的臉上盡是麻木,雖然睜開了眼睛,卻彷彿已經認命一般,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屋頂,似乎在等待着厄運的降臨,不過等了一會兒,卻發現想象中的厄運並沒有降臨。
而隨着陰冥鬼氣的聚集,她的身體似乎也能活動了,那鬼修女子有些意外,她不明白爲何會如此,但別人花了大量冥石買到自己,總不會是買來放生吧?或許是對方有什麼特殊嗜好也不一定。
那鬼修女子甚至都沒有站起身,就這麼躺在玉棺之中冷冷的說道:“你有什麼陰謀詭計都使出來吧,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看着這鬼修女子色厲內荏的樣子,明明心中害怕之極,表面上卻做出一副強硬的姿態,甚至已經完全認命,看來之前的拍賣經歷確實讓她傷透了心,青陽不忍心再嚇唬她,道:“不用擔心,我是救你出來的,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你現在已經自由了。”
自由了?鬼修女子不相信,她曾經見過貓捉老鼠,捉到之後並不馬上吃掉,而是放走再捉回來,反覆幾次,把老鼠玩弄於股掌之間,她感覺面前這人不可能那麼好心放自己走,很可能也是在玩這一套,於是冷冷的道:“不用在我面前來這一套,我是不會配合你的,你花了那麼多冥石把我拍到,怎麼可能還我自由?”
看來這女之前受到的驚嚇不輕,一時半會兒很難恢復過來,青陽只好解釋道:“我確實參與過你的拍賣,當時是覺得你有些面熟,好像再哪裡見過,想着盡力救你出來,只是因爲拍賣價格被擡得太高我支付不起,只能放棄了競拍,不過後來陰差陽錯,那拍賣到你的人把你轉贈給了我,不知姑娘能不能想的起來我們是否認識?”
聽青陽這麼一說,那鬼修女子頓時愣了,這人蔘加拍賣只是因爲可能認識自己?若真是如此,自己豈不是得救了?想到這裡,那鬼修女子原本已經絕望的心,忽然之間重新生起了一絲希望,如果這位前輩真是故人,不僅自己沒有危險,說不定父親也有救了。她仔細觀察青陽一番,也感覺青陽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卻又始終想不起來青陽到底是誰,她也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過什麼金丹前輩。
這個結果令她大失所望,如果只是白高興一場,父親的事怕是懸了,好半天之後,那鬼修女子才道:“我只是一名鬼形期鬼修,很少交往金丹期的修士,或許前輩跟我父親熟識也不一定。”
她的父親?莫非這女子是哪位故人的後輩?因爲面貌相似自己纔沒認出?青陽也疑惑了,道:“不知你父親如何稱呼?”
既然知道了青陽對她沒有惡意,那鬼修女子也就徹底放心了,此時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於是離開了玉棺,道,那鬼修女子道:“我父親名號石寒,人稱石寒大師,是當地有名的煉器大師。”
“石寒大師?你竟然是石寒大師的女兒?”青陽驚喜道。
青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得到石寒大師的消息,數十年前青陽就是藉助了石寒大師的靈舟,一行人一起從中沙域歷經十載來到了古風大陸,那十年時間也算是共患難過,後來石寒大師不僅幫青陽煉成了驅火葫,更是不要報酬幫他煉製了本命法寶,這些年青陽能夠混的風生水起,那套五行全屬性的本命法寶立下了汗馬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