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慕容澈懶懶的吐出一個字,搖晃着腳,他穿着白襪,很乾淨,白襪的綁帶裹住腳踝,鍛褲裹着結實的小腿肚子,看起來很有力量。
吐完這個字,慕容澈跟沒事人似的,依舊拋花生豆吃,翹二郎腿玩。
“尊主。”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若歌一丁點法子也沒有,她大步流星來到慕容澈塌前,離他有一段距離,玉臂上搭着衣裳:“尊主,男女有別,若歌要換衣裳,麻煩尊主出去。”
“你換你的,本尊主不看。”一顆花生豆拋失誤了,慕容澈拾起來,歪着身軀,修長結實的雙腿自然的交疊着,邪魅的丹鳳眼勾着她:“又不是沒看過。”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若歌拿着衣裳轉身走了出去,她去幻人的房間,然後再把幻人攆出去。
攆不走慕容澈,難不成還攆不走幻人麼。
當然,幻人是聽話的,自覺在房間外候着。
慕容澈一看大事不妙,趕忙奔了出來,見幻人恭謹的佇立在門口,過去拍了下幻人的腦袋:“幹什麼呢,若歌呢?”
“回尊主,若歌姑娘在裡面換衣裳呢。”幻人道。
“邊兒去,你站在這是不是想偷看若歌換衣裳。”慕容澈把他攆到了一邊,佔了他方纔的地方,而後趴在薄薄的窗紗上看。
幻人看了一眼感覺垂下頭去,心想,尊主,明明是你自己想看。
‘吱嘎’
門開了。
慕容澈整個人差點摺進去,他尷尬的掄圓了胳膊,而後站穩。
若歌詫異的看着他:“尊主?”
“恩?換好了,那就回去吧。”慕容澈故作沒事人的樣子朝房間走,若歌可疑的看了一眼他的側顏,腳步邁在他周圍:“尊主方纔是在偷看。”
聞言,慕容澈的小脾氣一蹦三尺高:“本尊主需要偷看?本尊主是正大光明的看。”
無理攪三分。
他跟個尾巴似的跟在自己後面,若歌抱着自己弄髒的長裙來到柴房,舀了涼水,把沾染血跡的地方泡進去,慕容澈一邊嚼着花生豆一邊在旁邊看着:“別要了,丟了算了。”
“這是新衣裳。”若歌淡淡道,無法理解紈絝公子哥的生活。
“這麼髒了,再說了,看着也不值多少錢啊,本尊主今兒個都給你一萬兩銀票了,不夠?”慕容澈一副‘我有錢我就是爺’的叼樣子。
“我喜歡節省。”若歌敷衍道,心想,你別說話了,把玉手泡進去揉搓着,涼水刺骨,慕容澈不以爲然的看着,絲毫沒有覺察出女子不該碰涼水。
掌心裡只剩下一顆花生豆了,慕容澈捏起湊到若歌脣邊:“若歌,吃一顆。”
“不吃。”說罷,若歌抿着脣。
“不行,必須吃。”慕容澈霸道的說。
無奈,若歌只好張嘴含住了那顆花生豆,免得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若歌,等咱們從揚州回來不回幻宮了。”慕容澈靠在泛舊的木柱子上,旁邊就是火爐,烤的他暖烘烘的。
聞言,若歌洗裙裾的玉手一頓,問:“去哪兒?”
“皇宮啊。”慕容澈看着他:“我們去找離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