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宮的買賣呢?”這些年,幻宮澈影已經在若歌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幻宮澈影就是若歌的家,就是若歌的依靠,冷不丁離開這麼久,若歌還真的是有些不太習慣呢。
“買賣。”說話間,慕容澈不知從何處弄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玩夠了,捏着狗尾巴草去搔若歌的癢癢,蹭在她的鼻息處:“買賣什麼時候做都行,本尊主也不差這點錢。”
“我差。”若歌扯過那根狗尾巴草,毛乎乎的,沒什麼好玩的,真不知他怎麼想的,竟然能玩這麼久。
在幻宮澈影,每做一筆買賣,若歌都會得到一筆可觀的銀兩。
“本尊主會差你那點銀兩?”慕容澈的食指和大拇指來回的揉搓着。
“會。”洗好了裙裾,擰乾,若歌拿着潮乎乎的衣裳轉身朝樓上走。
一步一個臺階,慕容澈跟後邊:“若歌,去吧,你一個人回幻宮澈影也是無聊,也沒有買賣可做。”
“我不習慣出去。”這些年在幻宮習慣了,若歌尋了一個木棍把裙裾架起來,端過火盆,往裡面加了一些銀碳,來回搖動着裙襬。
“得了吧。”慕容澈拉過一個小木扎坐在她跟前,手欠欠的去撩那裙裾:“你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呢,以前可是怡紅院的頭牌,還不習慣,本尊主看你是巴不得吧。”
聞言,若歌放下裙襬,看着他:“是,尊主說的對,那就去皇宮吧。”
“若歌,想想小玉樹喜歡吃什麼,本尊主給她帶過去。”慕容澈晃了下大腿,問。
“皇宮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啊。”若歌眉眼淡淡的看着她。
“你懂什麼啊,皇宮的那些東西講究的要命,難吃死了,還是宮外的好吃。”慕容澈迷人的丹鳳眼泛着點點星光:“小玉樹一定很喜歡,快,幫本尊主想想。”
唯有提及小玉樹的時候,慕容澈的眸裡纔會散發着熠熠的星光。
“肉類的,玉樹都比較喜歡,還有甜食。”若歌認真的說,認真的想:“她比較喜歡不同口味的東西,揚州若是有什麼新鮮的也可以買點,她畢竟沒吃過揚州的東西。”
“對。”慕容澈醍醐灌頂般,興奮的托住若歌的臉蛋,親了一口,而後起身慢慢踱步:“若歌,有你替本尊主追小玉樹,肯定成功啊,本尊主得琢磨琢磨揚州有什麼好東西,離開揚州這麼久了,本尊主都快忘了。”
一顆火熱的吻卻帶着寒霜的溫度刺透了若歌的心,她的指腹悄悄的覆上了臉頰。
那吻,他是爲了別人而吻的。
若歌,別傻了,他根本就不愛你。
那夜,也僅僅是因爲你曾是怡紅院的頭牌所以才和你睡的。
他這是在輕賤你。
因爲小腹疼,若歌靠在木椅上小口小口的喝着熱水,熱水慢慢融化她的冷,她覺得舒服多了,臉上的蒼白也褪去了許多。
晚膳前,慕容澈朝掌櫃的借了一張宣紙,在上面記下了許許多多的好吃的,說要照着單子上一個一個給小玉樹買。
若歌的心絲絲拉拉的疼。
她挺羨慕玉樹的,慕容澈竟然這麼上心。
他很暖,暖的卻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