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是個人魅力和影響力極大的名符其實的人物,她暗中慶幸找對了人。
“嗯,我立刻可以跟你出發。不過,在去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關於我的收費,你已經清楚了嗎?”曾大律師毫不轉彎抹角的說:“你給錢,我做事,一定讓你滿意,但前提是你先付錢。”
“是的,曾大狀,之前我已經瞭解清楚了,您放心,支票我已經開好了,這是您一半的酬勞。等官司結束,另外一半也馬上會給您。”任意謙恭的答,將支票遞給他。
曾大名看過之後非常滿意的點頭:“好,那麼我們現在走吧。S&M的首席Grace小姐果然也是不負盛名啊,辦事果斷乾脆,好,我喜歡。”
任意被他贊得開心的笑着,自從蘇老先生出事,她還未曾舒心過,此刻纔算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放鬆了些許心情。
“呵呵,謝謝。”她由衷的道謝。
兩個人笑着正待出門,蘇清哲與阿曼達從頂層緊追了下來,他還小跑着出了汗,急不可待的衝着任意喊:“意,等等我,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大哥。”
可是任意並不買賬,自從知道他五年前的欺騙事實之後,她對他的信任和好感蕩然無存,此刻,在她的心裡和眼裡,蘇清哲再也不是可以相信和託付的好人了。每當看到他那張刻意笑着的臉,她都覺得好假,刻意保持着距離。
於是她冷冷的答:“不用了。蘇副董,我一個人可以了。你們還是去忙公司的事情吧。估計警察局也不會讓太多人去打擾北的。”
“呃……這……”蘇清哲還在糾結,想繼續堅持要去,在一旁的阿曼達卻看不下去了,憤憤然的嚷。
“算了,清哲,我們一片好心她不領情,別再用熱臉貼冷屁股了。還有,任意,我告訴你,以後你得稱呼他爲蘇董,而不是副董。剛纔的大會已經大多數通過,由清哲擔任S&M的董事長和兼任CEO,蘇北雖然股份最多,可是他卻犯了刑事案,等於自動放棄了權利。哈哈哈……”也不知道是真的高興還是其他的原因,阿曼達仰天大笑起來。
“哦,我知道了。”可她並沒有如預料中般看到某人的失望臉色,任意只是淡然的回了一句,然後指引着曾大律師往電梯口奔去:“我得和律師去找北商議了,你們慢慢慶祝吧。”扔下這句話,她大步流星的離開,留給兩張難以置信的面容一個堅強不屈的背影。
“清哲,你說她爲什麼一點也不在意,蘇北的位置被你全部奪了過來。”阿曼達疑惑不解的問。
“我也不知道,也許她是着急救他吧。”蘇清哲落寞的口吻,曾經以爲她愛的是蘇北的錢和權勢,可是看她如今的表現,更加令他心膽俱裂——原來,她是真正在愛着這個人,不關乎錢與名。
兩個人無比失望和落寞的望着漸行漸遠的任意,他們心底清楚——這是遇到真正強大的對手了。無論現在他倆多麼的風光無限,但總有一天,稍不留意,便會萬劫不復。因此,得加倍小心行事才行。
蘇清哲和阿曼達又開始小聲嘀嘀咕咕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俏麗身影,躲在角落裡面在偷聽。她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和恐懼……
直至兩人走過去良久良久,這個女子才從震驚中回神,失神落魄的走回辦公桌。
而另一邊廂,任意帶着曾律師來到了公安局,在宮警官的帶領下,與被關押的蘇北見面進行了商談。
“北,這是我幫你請的曾大名大律師,他最擅長打刑事案了,我知道羅軟軟肯定不是你殺的,你有什麼事情就趕緊對律師說吧。”任意一見到蘇北便衝上前坐到他對面,並緊緊抓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以示安慰。
“意,你辛苦了,謝謝你。可是我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他們已經找到了軟軟的屍體,她是被掐死的,脖子上有我的指紋,衣服上還沾有頭髮,宮警官從我頭上拔了幾根拿去驗證了,與我的完全吻合。我想,這次我怎麼解釋也是與事無補的了。你還是別費心了,回去好好照顧任心和你父母吧。”
蘇北神色哀傷自責,他以爲自己問心無愧即可,怎知警察根本不信,一切全憑證據。他有口難辯,一想到剛與任意母子相認,便要分別,他內心便無比的痛苦,可是又無可奈何。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沒有做過,怎麼會有你的指紋和頭髮?他們一定是搞錯了。”任意如拔浪鼓般搖着頭,她完全不願意相信,警察真的掌握了確實的證據來指控他。
年青有爲的曾律師在一旁看了直搖頭,他直言相勸說:“任意,你再不相信也枉然,警察辦案全憑證據,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應該找到反證,這樣才能幫蘇北洗清嫌疑。”他是個耿直性格的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對兩人印象都頗好,便直呼其名的交談起來。
“哦,好的,曾律師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一切聽你的。剛纔我失態了,對不起。”任意一聽慌忙道歉,現在她的希望就全部寄託在這個名律師身上了。
“北,你也聽曾律師的話吧。快想一想,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自己的清白的?”她再轉向蘇北,言詞懇切的說。
“任意,我想請你先出去好嗎?你在這裡反而會影響我和蘇北的交談。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現在請讓我們單獨談一會。”蘇北還未回答,曾大名反而開口趕她出去了。
萬般無奈之下,任意不得不依依不捨,滿目關切擔憂的走了出去,她癡癡的站在大玻璃門外,焦慮不安的凝視着蘇北和曾律師,一對一答的交流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以她的感覺,是如此漫長的等待。
可對於同樣站在外面觀看的宮昊天來說,卻是那麼迅速,他還未來得及想好怎麼安慰她,曾大名便打開了房門走出來,對着任意說:“不好意思,這個案子我可能要拒接了。”
“啊!怎麼回事?曾大狀,您剛纔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呢?如果您不幫忙打這場官司,蘇北他可就麻煩大啦。”任意驚慌失措的馬上激動的叫起來。
“可是他不配合,我如果接下來,對我的名譽會有更加大的損失。所以,任小姐,在他沒有改變之前,我想,我們的協議還是暫時取消吧。”曾大名道出實情。
“什麼?他不配合?什麼意思?”她莫明其妙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