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狡詐,不輸給阿逸!
看準了阿逸怕激將,一連三激,讓阿逸不得不跟藍鑫對打。
要只是這樣也就罷了,阿逸現在是上下兩難,無人能援,若是嚴重一點,阿逸甚至會死在這。
這就是小人物混江湖的難處,遇到勢力強大的人若不點頭哈腰便會被排擠,若是對敵,更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分別對付周述和藍鑫已經是無比艱難,更何況是兩人聯手呢?
阿逸無奈,只能拍了拍鹿語的肩膀讓她讓開,面無表情的看着周述:“既然周宗主想要解開藍家和我的問題,何不坐下來談談?上了擂臺打得你死我活能解決問題嗎?”
藍鑫嗤笑一聲:“這你就不用管了,辰逸,就問你敢不敢?”
敢不敢敢不敢!阿逸心中嘆息一聲:“既然如此,我便依了藍少主的話,打就是了。”
話不多說,阿逸給了鹿語一個安慰的眼神,叩開鹿語緊拉着自己的手,飛身便上了擂臺。
藍鑫緊隨其後,眼中閃現着陰狠,此人借刀殺人,斷他一臂,此仇不報他藍鑫不能安睡!
下面的外門弟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大都認識藍鑫和阿逸,頓時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辰逸和藍家少主對戰,豈不是自討苦吃?”
“對啊,我聽說藍鑫可是聚神前期啊,那辰逸最多不過開元期,這沒法打啊。”
又是一場越級對戰啊!阿逸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又不能贏,還不能死,若是阿逸能有這樣的把控能力,哪裡還怕藍鑫?
看着阿逸隨手抽出的長劍,藍鑫臉色鐵青:“辰逸,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覺得沒了勝算,自暴自棄了?”
他哪裡知道阿逸是不能把冥劍拿出來?
阿逸笑笑:“我早就說了我沒有佩劍,行了,藍公子出刀吧!”
藍鑫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拘禮了!”
說着,藍鑫便從靈戒中取出來一把大刀,大刀混成,純黑的刀身讓人腳底發寒,但刀看起來卻符合阿逸的審美,很是漂亮。
刀的兩面刻畫着靈紋,在光照下波光粼粼,倒像是本身顯現出來的光耀,煞是霸氣威嚴中又帶有一點工學美。
“這難道是藍家至尊寶刀"畫夜"?”
“靈光凸顯,黑夜畫刃,定是畫夜了!”
神劍宗人都是來自****的人才,自然見多識廣,就如那個和高個子打鬥的青年,阿逸若沒有傳承都不定能及他。
阿逸盯着藍鑫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對方有備而來,自己倉皇迎戰,現在又有畫夜在手,阿逸勝算本就不高,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藍鑫冷笑一聲,也不再給阿逸觀察自己的機會,單手拖刀衝向阿逸。
雖然藍鑫的左手不能再拿重力,但跟阿逸一個開元期的人物,哪怕是不用手都能打,何況還有畫夜呢?
畫夜輕巧,但刀鋒異常尖銳,託在實木的擂臺上竟然活生生的劃出一條深痕,阿逸雙眼收縮,握緊長劍也只能硬着頭皮衝上去。
藍鑫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只要阿逸敢上,他就有機會一擊必殺!
說時遲那時快,藍鑫右手用力,畫夜應力而起,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殘影,刀尖甚至可以看到一抹火星。但阿逸只是感受到一陣冰冷,這就是畫夜的神奇之處了。
阿逸不敢硬拼,剛纔畫夜只是隨意在地上摩擦便已經劃出裂痕,若是阿逸手中的劣質長劍與之對拼怕是觸之及斷。
到時候畫夜便能長驅直入,直接劃開自己的胸膛,那就爲時已晚了。
是以此刻的阿逸萬萬不能逞匹夫之勇,腳上運起飛濂追雪,長劍護身狂舞,阿逸只求能躲開這一擊,便毫無進攻之處。
藍鑫好似知道阿逸懼怕自己的第一次攻擊一般,只求一擊必勝,門戶卻大大敞開。藍鑫一刀劈下,阿逸自然能夠躲開,但接下來的第二式第三式讓阿逸應接不暇。
而且剛剛阿逸決定讓自己失去了先機,頓時有些懊惱。
但懊惱也是無用,藍鑫的大刀接連不斷,一陣快速的翻轉,刀氣橫飛有如幻影,亦真亦假讓阿逸不敢輕易去觸碰。
這樣一來,更加讓阿逸能夠躲閃的空間越發狹小,久守必失,這是武道始終不變的道理,阿逸如此躲避,哪裡有翻盤的機會?
“完了,辰逸這小子只能怪命不好,可惜了——”
臺下大都屏氣凝神的看這場上的打鬥,突然有人在人羣中講話,卻清晰無比,阿逸也聽到這話,頓時心神有些混亂。
打鬥中最忌諱的是有人講話擾亂神思,使得對手找到破綻,從而一擊必勝。
果然,阿逸一個不甚,露出了胸口,藍鑫頓時心喜,心想:辰逸,沒想到你會死到我手上吧?本來我還挺相信你的,但哪裡知道你是個心狠手辣之人?那就怪不得我了!
藍鑫手起刀落,雖然只是一隻手用力,但那畫夜好似自己長了腳一般,一陣陡然加速,飛快到阿逸都看不清的地步,向着阿逸的胸口飛來。
“逸哥哥小心!”鹿語神色慌張,她已經派人去請人了,但奈何望川峰高兩千丈,等援手到時說不定阿逸都死掉了,但她此刻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在臺下乾着急。
周述在鹿語心繫阿逸的時候不知不覺捱到鹿語身邊,看着鹿語雪白的短裙,心中有無限的衝動想要撩起來一探究竟。
再往上看,鵝黃色的單薄絨衣讓鹿語看起來多了幾分青春靚麗的氣息。
“你幹什麼!”鹿語猛地收回放在欄杆上的玉手,冷冷地看着周述罵道:“周述,注意你的身份!”
周述早就想好了說辭,擺着人畜無害的臭臉道:“臺上那個男人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會身首異處,語兒你就不要在爲他擔心了,你從了我,我讓你體會女人真正的快樂——”
說着,周述倒是自己想象出了和鹿語翻雲覆雨的畫面,眼中的銀、光泄露無疑。
鹿語氣得顫抖:“周述,你想要鹿原宗再和神劍宗打一次嗎?你賭得起嗎!”
周述被鹿語的狠話拉回現實,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心裡卻極其陰暗,鹿語,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找人拐了你,到時候你就知道對我趾高氣揚的代價!
“叮!”
衆人的目光被擂臺上打鬥的兩人拉了回去。剛剛藍鑫的畫夜距阿逸的胸口只有一寸,阿逸在這生死存亡之時竟然爆發出了無限的潛能!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阿逸手中的劍便到了胸前,往上急速一指,劍身擋刀,劍尖直奔藍鑫的下顎。而藍鑫整個人橫飛在空中,哪裡來得及變招呢?
畫面頓時逆轉過來,變成了阿逸進攻藍鑫防守。藍鑫沒有辦法,只能把剛剛觸碰到長劍的畫夜收回,否則便會被阿逸那把粗糙的長劍貫穿喉嚨!
這個結果和藍鑫想的大有出入,若是剛剛那一刀辰逸沒有反擊到自己,那麼哪怕他用長劍擋住畫夜也沒有用。
但是現在阿逸的劍比他的畫夜後發先至,他不得不回防,這倒是讓他頭疼得很。
好在藍鑫雖然一擊不中,卻也還是大勢所向,退後兩步躲開阿逸的突襲,又重新整裝殺向阿逸。
只是他臉上有些過不去,按道理來說,阿逸只是個開元期的渣渣,但是來來回回幾十招過去了,自己分毫沒有傷到他,反而差點陰溝裡翻了船。
這讓他心生警惕,重新起手就是一記“大悲刀法”送給阿逸
大悲刀法有點參照佛界玄術“大悲如來手”的掌法,至剛至陽中又綿綿不絕,誓要降服敵人。
而大悲刀法更是混混沌沌,刀氣蓬勃,生髮無限,似片片實質一般的殺氣飄向阿逸。
雖然是“飄”,但卻是眨眼便到,威力也是不用多說。
刀風還未到,阿逸不算長的頭髮頓時飄揚起來,露出完美的側顏,阿逸雖然心中沒有把握,但是卻避無可避,只能迎頭而上。
天公不助阿逸,刀氣剛猛,阿逸實在是力不從心,躲掉十多道後,一個躲閃不及,右手便被刀氣劃傷,血水瞬間噴涌而出。
阿逸吃痛,右手拿不穩長劍,叮噹一聲,長劍掉落。阿逸來不及撿劍,一道道宛如實質的刀氣便繼續奔騰而來。
“逸哥哥!”鹿語快要急出淚水,拔出自己心愛的昊葉劍指着周述:“周述你讓開!”
周述看都不看鹿語,一臉無所謂:“語兒,你這是幹什麼,你還喜歡這調調?”
鹿語忍無可忍,一劍刺出,但在周述的眼裡慢如蝸牛,伸出兩指一點無差的夾住鹿語的昊葉劍,嬉皮笑臉的道:“語兒,你能夾得我這麼緊嗎?”
滿口的黃話,鹿語卻又沒辦法打過他,只得跺跺腳走到一邊發脾氣。
在看,阿逸被藍鑫的刀氣所傷,手中沒了長劍,戰鬥力更是降了一層,阿逸左右躲閃狼狽不堪,手上的血液長流,阿逸這才發現自己若是丟掉了劍,就如同廢人一般。
自己還有什麼?
阿逸在躲閃刀氣的時候拼命的問自己,除了劍法,自己還會什麼?
對了,流光星火!
流光星火以修煉精神力而踏入十大聖法,而阿逸每日勤修苦練,精神力遠勝常人!
也許,這就是救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