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這一連半個月都帶着帽子,看起來有點變了造型,好在阿逸長得不錯又是寒冬也沒人起疑惑,阿逸才不想讓江北這傻子看到自己頭髮短了一大半,這小子不嘲笑纔怪。
走在神劍宗的山路上,感覺靈氣都充裕了許多,也許是沒見過世面吧,阿逸覺得都很新奇,各種雕像石柱,刻着以前的大能強者或是有奇蹟經歷的人,在下面刻着寥寥幾句話,但都是很鄭重的語調。
三個人走走看看,如果沒有選上也不枉來此一趟吧,要知道神劍宗是不對外開放的,大概是爲了防止有小人從中作祟吧,今天雖然對外敞開大門但侍衛的數量多得多。如果真有什麼想法,在阿逸看來就是自投羅網。
阿逸三人走的這座山名爲瞻遠峰,是神劍宗專門辦事的地方,是往南的第一站,要知道神劍宗七峰八山,可以說就是由多多少少的山構造起來的,聽人說最高的山名爲逐鹿峰,越有三千丈,三千丈是什麼概念?
大約就是阿逸爬個三天三夜才能上去的路程,這三千丈的山和走平路不是一個概念,越高的地方空氣便越發稀薄,就會越發難以攀登,光靠人力很難上去,當然飛上去的效果就又不一樣了,如果到了運神期上去還是比較簡單的。
逐鹿峰其實名字也不是故意那麼取的,也沒有針對鹿原的意思,畢竟當時取這名字的時候還沒有鹿原宗呢,其意義可能是想逐鹿中原,光威天下吧。
神劍七峰聞名天下,三千逐鹿,算是神劍宗的象徵:兩千望川,望川峰其實還真是故意取的,川便是鹿原宗,畢竟誰想被壓在下面啊。
其他的阿逸也不算清楚,還得問別人,現在還是競選重要。
爲了三兄弟整整齊齊的,二哥這兩個月也是苦練了一番劍法,並不是他不會,只是不喜好罷了,人各有志嘛,二哥能放下他的銀槍已經不錯了,阿逸把能教的都教了,行不行就看他造化了。
越往上爬,大概七百丈的時候,已經出現了許多建築物,外圍的攻勢建築就不提了,阿逸也沒用過,不知道怎麼描述,但出現的住所阿逸還是能看出來神劍宗的有錢,雖然沒有說什麼滿地靈石鋪成,但一座座的威嚴聳立,黑白分明,輪廓霸氣莊重不失美感。
阿逸驚歎建築師的鬼斧天工,也沒有做出一副跪舔的樣子,那江北這邊摸摸那邊碰碰像個小孩子一樣,惹得衆人側目,阿逸也不好說他,就一把把他拉過來把着他的肩膀:“小老弟,今天的任務別忘了,快點走,完事了我們還得去醉賢樓請二哥吃飯呢。”
江北這個人你說他似是而非吧他又認認真真,你說他調皮搗蛋吧他又高冷大氣,好吧你說他啥也不管吧,結果他又什麼都知道。阿逸雖然知道他這種僞裝難得,但摸不透啊,都是兄弟,阿逸也不想說他什麼,只是希望他不要在關鍵時候犯渾就好了。
江北看了看天色:“這才辰時剛過,急什麼,兩個時辰都不夠辦這破事的嗎,再說我們連點機會都沒有,還不如多長點見識。”
看來江北內心不是很想去出這個醜啊,阿逸算是明白了,雖然他的天賦夠他到開元期不被人說道,但平時不加強練習劍術心裡應該是沒有什麼把握的。
明白了這一點,阿逸笑了笑:“我不急,這個事反正都在這,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家吧,雖然我一定會丟臉,但我怕什麼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知道你怕不怕?”
阿逸東拉西扯的,江北開始沒有聽明白阿逸在說什麼,但聽到最後一句就明白了:“我怕什麼,我早就想好了,二哥第一個上,我第二個,你最後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
二哥臉上鐵青:“江北,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你個小兔崽子,想賣我?”
二哥剛想打人,阿逸攔住了他:“行了行了,現在上山吧,在別人的地盤低調點。”
三個人開始轉心走路,誰都沒看見有多少雙眼睛看着他們。
。。。
“小姐,有飛鳥傳書。”玲玲擡頭看了眼天上的南陵鳥,這種鳥沒有合意期修爲幾乎抓不到,論飛行速度它算是鳥類中飛的最快的了,要在天上跑贏它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人類到了運神纔可以飛翔,誰沒事去抓鳥啊。
鹿語正在梳妝打扮,今天要出去耍劍法,便穿了一身紅皮衣,衣襟上獨特的粘了一顆顆靈珠,這種珠子生於海邊一種生物體內,取出一顆便得謀害一條生命,當然也不能說鹿語心狠手辣,也就是爲了漂亮打扮而已吧。
鹿語拿過貼身丫鬟遞過來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就寫“該你了”三個字,字體飄逸柔和是鹿羚寫的,鹿羚屬於那種低調又不失風度的性格,寫這樣的字也在情理之中。
玲玲在一邊看了一眼:“是少主的消息嗎,他那邊應該準備好了,我們快動身吧。”
鹿語站起身,對着鏡子轉了一圈:“玲玲,我這身打扮怎麼樣?”
說實話很漂亮,幾乎沒有什麼瑕疵,玲玲當然不會說其他的:“小姐如果站在神劍宗,那神劍宗一定會失去該有的顏色,小姐今天的妝容可謂地上沒有,天上難求,嘻嘻。”
得到了小丫鬟的稱讚,鹿語顯得很開心,畢竟她也就是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開心了會就上了馬車往不遠的神劍宗趕去。
。。。
在阿逸的催促下,終於爬上了高達一千丈的瞻遠峰,有些累,天色還算早,阿逸休息了會,一邊看着人來人往來參加競選的年輕人,好像這個只收二十五歲以下的人,年齡過大就沒有再教育的意義了吧。
這一千丈的山對於阿逸來說就是第一場測試了,接下來還有更加艱難的事情等着阿逸三人。
樓梯爬完,就可見一個宅門,寬大得很,黑白配是這個峰的主色,不知道主事的是不是個呆板陳舊的人?這個色調適合沒有生氣的中老年人,阿逸不知道在想什麼,甩了下頭往上看。
這石門其實就算是一塊招牌,上面赫然寫着“瞻遠”兩個字,龍飛鳳舞好不霸氣,過了石門,便是一塊大的無邊的平臺,據說這是被開宗祖師普渡一劍砍平的,剩下的部分就被移動到了一邊變成了一座小山,當然說是說,到底是不是這樣就無從知曉了。
但看起來,這個傳說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沒有那座山是長這個樣子的,這個山沒有頂,只有一塊修建完整的平地,廣場上宮殿林立,門庭若市的感覺很熱鬧,因爲是春典招人的最後一天,人倒是沒有那麼擠,但還是可以看出有多少人。
最外面的廣場上,有二三十個擂臺,現在不是用來打架的,是在上面耍劍的,等到幾個月後的入內門大賽纔是驚心動魄的時候。
阿逸估計有好幾十個導師在主持,看來真不是個好過的活路,早就聽山下的小門衛說過,要經過好幾個老師的考驗才能過關的,開始是一些有學歷的師哥師姐初查,這種時候都是他們賺錢的日子,當然宗門查的也比較嚴格,也就不敢過於放肆,基本上能給錢大都能過。
後面就是老師看了,老師覺得你有天資就會安排你到下一位老師處問你身世出處和品學什麼的,如果都很不錯的話就會寫入本子往後再查探,接着送往長老處觀察,長老發話就算穩定了,基本上都能進入內門。如果天資卓絕又有顯赫的家世長老就會推薦給宗主,由宗主定奪,可能分配到長老門下,前途不可限量。
阿逸估計自己家世考察都過不了,這纔是他最擔心的,自己隨便使出莫問無名的劍法問題都不大,問題是家世,自己和二哥連家世都沒有,不能去說謊吧,如果被發現了會被逐出師門的。
二哥去排隊報名了,按這個陣仗天黑之前能弄完就算不錯了,也怪阿逸不知道什麼地方算錯了,鹿語就是不來找他,有可能有人在鹿語後面獻計謀也不一定。
排到午時,終於到阿逸了,是一個師姐帶阿逸過去的,二哥江北已經被帶走了,不過約定好了不管結果如何天黑前都在門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