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着阿逸到擂臺下面的是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長相平平無奇,但也算不上醜陋,看到阿逸一瞬間眼神有些波動,阿逸也沒有在意,很多女孩子第一次看到他都是這種表情,鹿語倒還好點,畢竟人家這麼多年看過的帥哥多了去了,哎,不提她,真是煩人。
阿逸相信這個師姐知道自己的境界後就不會是這種眼神了,人們總是對第一印象很深刻,但如果推翻這個的話就沒什麼可以繼續的了。
因爲阿逸長得帥,甚至在走過去的路上都不用賄賂這女子,她還主動跟阿逸簡單交談起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阿逸當然就坡下驢靦腆的答了句:“叫我辰逸就好了。”
說完阿逸就閉嘴了,她只是一個引路的,把自己推薦上去就可以了,把該有的做好就行了,如果表現的太過熱情反而會失掉該有的氣勢。
阿逸把狐假虎威演的淋漓盡致,讓師姐失去了顏色,從刻着“瞻遠”的大門口到擂臺下面只有區區十幾丈,不過是人擠了一點,這女子卻走得慢的不行。
女子從腰間解下一塊腰牌,是石頭刻的,應該不是什麼好的石材,但卻是內門的腰牌,阿逸提前瞭解過,木腰牌是外門的,長老弟子是玉石做的,當時阿逸還在想着神劍宗看着有錢,給弟子發的卻是石頭木頭。
腰牌上刻着“圓荷”兩個字,女子故意把腰牌在阿逸臉上晃了下,阿逸看到了但是沒說話,女子又撇了阿逸一眼:“小師弟,這是我的名字,圓荷,周圓荷。”
這阿逸應該怎麼說?阿逸當然賠笑了:“周圓四季,荷花婉玉,這名字取得甚好,甚。。好”
其實阿逸對這個圓荷沒有什麼惡意的,只是阿逸一眼就看出她是個庸俗到底的人,也許她沒有見過世面吧,一切動作在阿逸眼裡都那麼的做作。
但阿逸也不可能對她冷眼相加,有時候不是不能成事,而是因爲下面的人橫加阻攔,在自己羽翼沒有豐滿之前,阿逸是一定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周圓荷心裡樂開了花,這是個有見識的小師弟啊,在周圓荷眼裡阿逸都是師弟了,阿逸的美男計算是成功了一般。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已經走到擂臺了,周圓荷也該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了,讓阿逸站在臺下,她走着自認爲端莊雅緻的步伐,停在一個腰牌是玉石鑄造端坐着的青年男子面前:“朵哥,幫幫忙,我這有個苗子。”
叫朵哥的男子長相還算湊合,和阿逸比不了,跟二哥差不多是一個類型的,說話有點痞氣,饒有興趣的看了阿逸一眼:“小子,叫什麼?”
小子?阿逸眯了下眼:“小子叫辰逸。”
看到阿逸沒有表現的卑躬屈膝,朵哥呵呵了下,大概是看在周圓荷的面子上沒有表現出其他樣子:“在這籤個字,到前面擂臺口排隊去吧。”
不用初審?阿逸看了周圓荷一眼,正好對上了她的眼睛,眼睛還不算丟人,撲騰的看着阿逸,好像是在邀功呢,阿逸假吧意思感謝了下,在一本記錄冊子上籤下了自己的姓名,阿逸其實沒有什麼機會練字的,因爲窮沒有時間去練字,但阿逸寫下辰逸兩個字卻是如刀鋒凌冽,筆墨不多卻能看出有一股蕭殺飄揚之氣。
阿逸在放下筆的不經意間,看清了朵哥的腰牌,寫着胥朵兩個字,許多?阿逸臉角斜了下,隱藏了下,阿逸擡頭還是道謝了聲,自己初來駕到還是恭敬點的好,讓別人找不到話說才能減少風險。
胥朵看了眼阿逸的簽字心裡讚美了下,擡頭注視着阿逸的背影若有所思。阿逸前面有三個人,應該都是一般人家的子弟,沒有什麼穿金戴銀的人物,第一個人走上擂臺可能有些緊張,把手在褲腿上擦了擦,拱了拱手看向導師。
導師是個男的,長的有點老,但阿逸沒辦法猜測他的歲數,修煉一途可以增進修爲,最重要的還是能夠延長壽命,相傳成神後可以達到萬年壽命,這導師看着不太年輕,要麼就是境界不高要麼就是活了很久了。
導師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擂臺上的男子拿了場邊的木劍道具,比劃了一個起劍式,橫向滑出,清靈走勢可以看出還是有些功底的,然後開始繞身纏劍,木劍刃在身體周圍打出防守之勢,這是最簡單的劍招,但不加強練習就會打到自己,木劍自然是不怕的。
男子打完這一式,跳躍起身一招排煙落雁,竟然劍氣外放,空氣中有些微震動。男子也有些欣喜,臺上的導師看到這一幕對旁邊站立的男侍從點點頭。
這侍從手中拿着長劍,大約三尺有餘,但也是木劍。一個滑步便飛到男子面前也沒有什麼開場白,就那麼輕描淡寫的刺出一劍,男子也沒有詫異,應該是慣例。
男子劍平掃出,同時身子歪向一邊,擋開這一劍後手上靈活的換握把,竟是成反手劍橫斬過去,侍從反應也不慢,身子往後仰同時手中劍招突變,開始搶攻不防,左刺右突,讓男子防不勝防,終於一個破綻後侍從把劍抵在男子喉嚨處。
侍從一直沒有放手,男子也不敢動,如果是阿逸一個退身就可以解掉,但如果還是搶攻的話阿逸也沒有把握能夠打贏他。
臺下有一排督戰席,一個女子報數道:“十六招。”
侍從收起劍,抱了抱拳:“沒過五十招,你不能進入下一測試,請回吧。”
阿逸心中啞然,看看旁人雖有些惋惜但也見怪不怪,這男的阿逸都不敢說一定贏他,纔打了十六招,好嚴苛的比賽制度啊。
阿逸前面兩個也依次上去比試了,都沒有超過三十招,沒有聽說還有這一回事啊,阿逸心裡有點虛,但現在輪到自己了,如果不上去的話就是個笑話啊,輸了大不了再想辦法吧。
阿逸走上臺子,鞠了個躬,在導師示意後阿逸開始耍劍,沒有什麼特別的準備,阿逸就照着東阿以前演示的無名劍法隨意舞起來,先不去想那個時不時給冷劍的人,決定賭一把,阿逸閉上眼睛,細細體會無名大勢,劍法柔和而暗藏殺機,步伐凌亂不堪卻又含有天地法制之感。
上面的導師出奇沒有叫停,阿逸隨性打完一套,大概用了一盞茶的時間,然後睜眼停下,等待那侍從的冷劍,果然,那侍衛還是出手了。
侍衛卻沒有像上兩次飛身下來,反而走了下來,拿起了一杆長槍,雖然也是木頭做的,但侍從拿到槍的一瞬間氣勢就油然而生了起來:“你的劍法是師從何處啊,沒有見過啊?”
侍從有心情問阿逸,阿逸卻握緊了手中的木劍:“。。。”
還沒說出口呢,那侍從就是一槍挑出,阿逸心裡罵了一句,趕緊往後跳開。也不用說什麼了,阿逸必須近身才行,一寸長一寸強啊,阿逸雖然跳開,力道卻是向前的,腳尖一點地面,使出身法靈巧的避開了侍從的阻攔,近身後阿逸一招衝神雷霆分劍式“恕不遠送”只攻擊對方的胸口,本來可以打臉的,但未來不一定好過阿逸便放棄了。
槍法適合在寬大的戰場上橫掃千軍,在阿逸近身後侍從就只能收槍防守,這是戰略上的成功,但不是實力和經驗上的突破,阿逸上次在藍州也用過這一式,當時被那個蒙面人一腳踢在胸口阿逸半天沒喘過氣來,阿逸不會上第二次當了。
在侍衛一踢來的一瞬間阿逸看準就是一肘擊,這一下即便有罡氣也得緩緩吧?但阿逸爲了贏肯定是趁你病要你命啊,趁着對方腿疼阿逸就是全力一劍刺向侍從面部,這一劍其實只需要偏頭就可以了,但侍衛沒有,出乎意料的一個後空翻躲開並且給了阿逸一個天龍雙腳蹬,阿逸這小身板那裡扛得住?
一退就是好幾步,但阿逸去在退去的一瞬間抓到了個東西,阿逸退開後看了眼手上的腰牌,寫着“宏武”兩個字,背面寫着“祁”字,應該是叫祁宏武。這是玉石做的,竟然是長老弟子,打鬥的時候應該是系起來了,打鬥是打鬥,阿逸收起劍雙手把腰牌遞給他。
祁宏武走過來臉色有些不好,小聲道:“小子,還有三十招,你不行的。”
下面的人看着靜靜地不說話,都知道祁宏武是二長老宋霸的徒弟,都是小心眼之人,阿逸惹了他沒什麼好事情,阿逸遞給他後笑笑:“沒關係,我輸了便從哪來回哪去,不勞煩祁師兄煩心。”
祁宏武面無表情,背在後面的槍橫掃而出,阿逸反應慢了半拍,這小人,總是出其不意,勝之不武,阿逸來不及罵人,這種橫掃快速難當,阿逸躲不掉,沒辦法只能以傷換傷了,阿逸鐵了心要圍魏救趙,祁宏武嘴角泛起一絲邪氣,這是他讓新人下場的必殺技,自然不會輕易讓阿逸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