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深,別以爲你有多了不起,夏岑兮曾經選擇過你一次,可你讓她失望了,你覺得我還會讓她留在你身邊待多久?”
“她曾經發生過什麼,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至於你?不配和我說這些話。”靳珩深頭也沒回,大跨步的走的出去,留給李亦銘的是一個瀟灑的背影。
王景恆不知道靳珩深和李亦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們對話過後,靳珩深的臉色更臭了,下午過來彙報的幾個高管都被靳珩深罵了個狗血淋頭。
過了一會兒,王景恆也被叫了進去。
“王景恆,有人覬覦你的女人時,你該怎麼辦?”靳珩深坐在辦公椅上,身子稍稍向後仰,面無表情,那雙漆黑的眼眸裡壓抑着一股複雜的神色,看不清楚。
頓時,王景恆終於明白今日發生的一切了,看來昨天的晚宴上,他家總裁感到了危機。
想到這兒,王景恆心下了然,也輕鬆了些,只要知道自家總裁生氣的原因,一切都好辦了。
“靳總,您這是吃醋了吧?”
“胡鬧!什麼吃醋,我只是單純的問你問題,回答我就好。”被點到自己破綻的靳珩深,頓時有些不太自在,眼神微微躲閃。
“如果這個男人一事無成的話,那靳總您大可放心,對您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以夏小姐的眼光當然也不會看上;不過如果這個男人能夠和你勢均力敵有所抗衡的話,這就需要您多費費心了。”
靳珩深呼吸一滯,心情有些複雜。
“如果這兩個人是舊交呢?如果這兩個人是很好的朋友,怎麼辦?”靳珩深詢問心切,絲毫沒有意識到王景恆已經看破了一切。
“那……就有些難辦了。”王景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他家總裁的局勢。
“如果他們兩個是朋友的話,那您就得說話謹慎小心一些,要用關懷和照顧,至少不要讓那男人搶了機會。”
靳珩深眸光冷冷一閃,語氣有些不爽:“我難道就不能直接讓她離那男人遠一些嗎?
王景恆吃痛的揉了揉眉心,苦口婆心的開口:”靳總,您剛纔都說了,他們二位是朋友,您這樣的言語,不是讓夏小姐更加陷入左右爲難的境地嗎?說不定,你們二人還會發生爭吵,更加能夠讓其他人有可乘之機。”
靳珩深垂下了眸子,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手指微微輕叩着桌面,良久才淡淡的迴應:“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一直等到離開了辦公室,王景恆的內心也有些緊張。
他在替他們家總裁擔心。這段時間,他也能看出來夏小姐和他家靳總的進步飛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李亦銘,看來也是靳總追妻路上的一道坎。不過旁人是幫不了他太多的,只能讓他自己自求多福了。
一直到下班,靳珩深都沒領悟出來個所以然。對於王景恆說的話語,他是半信半疑,既然討厭李亦銘,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夏岑兮讓夏岑兮,離那男人遠些呢?
回到家中,他的眉宇之間仍然縈繞着散不開的陰鬱。
今日公司沒什麼事,夏岑兮比他提前一步回來,悠閒的坐在客廳裡,看着今日的時事。
紅薯調皮的坐在夏岑兮的懷裡,打着轉轉,讓夏岑兮給它撓癢癢。
回來看見這一幕的靳珩深,心都要化了。
聽到門口有動靜,紅薯快速的從夏岑兮身上跳下來,狂奔到門口,搖着尾巴歡迎靳珩深。
看見他回來了,夏岑兮也微微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靳珩深才終於明白,家裡有一個女人等着自己是怎樣的幸福。心裡忽然有個邪惡的想法,他就應該直接把夏岑兮束之高閣,讓她乖乖的在家裡做全職妻子,自己又不是養不起他,何必讓她出去費勁管公司。更重要的是,還碰上了那個李亦銘。
想到這兒,他剛纔眼底劃過了一絲暖意,頓時壓了下去。
“聽說你和極悅合作了?”夏岑兮一愣,心裡感嘆靳珩深的消息如此靈通。不過也還是點頭應下來:“是的,我權衡了一下,極悅的能力和資本,在這個時候選擇給艾希注資對於艾希來說是一次強有力的強心劑,艾希也有了充足的基金開始運轉各項業務,總地來說,這是一樁好買賣。”
“他注資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極悅,他在環納面前不值一……”靳珩深輕蔑的開口,剛準備貶低極悅以及李亦銘時,他觀察到了夏岑兮微不可聞的皺眉。
此時他腦海裡又回放了王景恆對他說的話。
如果說這樣的話,會增加他們二人之間的爭吵。他們二人如果要是爭吵,那不就是給了李亦銘可乘之機嗎?頓時,他話鋒頓了下來,不再繼續說下去。收起了剛纔那一副輕蔑的態度,臉上怪異的掛上了慈祥的笑容。
“夏岑兮,我問問你。”
剛纔的夏岑兮心裡還在想靳珩深這是又在亂吃什麼醋,可是她這忽然的轉變,她有些猝不及防。
“……你問。”
“你對這個李亦銘,是什麼態度?”靳珩深想的極其簡單,只要他搞清楚夏岑兮對李亦銘的態度,這樣就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原來繞了這麼一大圈,這男人還在吃李亦銘的醋。
夏岑兮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溫柔,眼神也從容了許多。
“這確實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那天之後我也好好想了想,既然我們是夫妻,就更應該坦誠。
我對於李亦銘,是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想法。自從知道他對我的情感之後,我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和他保持距離。既然我不能回報他的感情,那還是關係越遠越好,後來在法國就基本上不怎麼聯繫了,回國更是沒有什麼交際。我都不知道他在國內還有這樣的發展。”
在靳珩深發問時,內心還有懷揣着一些忐忑不安,聽到夏岑兮的這一番解釋,頓時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