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的戰鬥水平可以說是相當稚嫩,甚至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畢竟楊毅從之前在天石城楊家的是時候就從來沒有認真學習過武藝,每日都是帶着自己的各路豪傑在院子裡整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在者,在楊家學習的那些武打功夫頂多算得上是強身健體,真的想要學習武學還是得去一些武術家族或者說是學院,否則的話從始至終都只能算得上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架勢。
而面對這些常年在死人堆裡面廝殺的蠻人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與蠻人的狠辣不同,楊毅更多的是如同小孩的胡亂灑脫,可每次當楊毅碰到一個人的時候皆是身行僵硬的站在原地。
這一切都發展的太快,楊毅更像是一個滑溜的泥鰍在人羣中間竄來竄去,毫無規律可言,卻讓這些蠻人有些無從下手。
直至最後一人被楊毅拍在了肩膀上,楊毅這才站起身行。
這是纔看到。
楊毅整個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不像是那些純粹五福從這裡一路跑到戈壁邊緣都不喘氣,反而已經額頭冒着冷汗,眼前更是滿眼星光。
別說,這樣還真累。
楊毅拍了拍自己的懷中圖紙,察覺到並沒有損傷什麼後這才擡步離開了這裡,朝着無盡的戈壁中走去。
至於之後這個村子會發生什麼,就不是他能夠管得了的了。
自己如今也算是好人做盡。
不過走到一般,忽然想起什麼,反身走了回來。
那些護衛看到這些蠻人突然沒了動靜,一時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保險起見都沒有輕舉妄動,卻忽然看到楊毅轉身回來,下意識的握緊受手中的兵器。
顯而易見,這些異象包括先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此人有關,從頭到尾都透露着邪門二字,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更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修士。
哪有修士修煉什麼讓自己將自己頭砍掉的功法的。
況且在他們這裡甚至都沒有修士是什麼的概念,只能通過道聽途說和一些在市集上買來的志怪小說看看熱鬧。
楊毅只是看了這些人一眼,牽着那頭原本應該是首領的坐騎的高大駿馬。
原本高大的駿馬察覺到自己的主人突然暴斃有些慌亂,隨後又被人牽住便有了脾氣,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般。
萬物皆有靈,馬也是一樣的,知道自己若是繼續違逆就是一個死,只得乖乖的跟着楊毅離開了這裡。
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齊國。
衆人四目相視,這纔想起傷勢非常重的領頭人。
領頭人搖了搖頭:“沒事,小傷,先看看村子怎麼樣了,還有那些爲此死去的兄弟們。”
……
齊國混戰。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各大勢力聯合攻伐齊國的態勢,更多的像是多方勢力席捲在一起的大混戰。
齊國的軍隊早已經被這種如同漩渦一般的攻勢攪和得沒有了原先得氣勢。
齊國君主站在城牆之上,看着眼下得局勢輕輕一笑:“果然,聯合只是噱頭,真正還是打算成爲這裡最後得贏家,當真是可笑之極。”
一側得老人輕嘆道:“如此一來我們齊國的處境只怕更加微妙了。”
齊國國君輕笑道:“哦?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我們最想看到了嗎?這個時候他們反倒是內亂起來,我們大可以黃雀在後。”
老人搖了搖頭:“沒有這麼簡單,想必這些勢力早已經猜到了一旦戰爭打開絕對不是簡單的攻伐,而是各方勢力的互相扔石子,到時候各自的後手都會將手伸向最後的目標,也就是我們齊國。”
一國之君點了點頭,正在這時,有一位兵卒小跑而來,抱拳道:“報!後山發現幾波神秘身影,二太子已經帶人前去阻撓,只是隨着世間的推移,這種一撮一撮的勢力越來越多,並且其中有幾個已經相遇大大出手。”
老人有些疑慮:“二太子殿下親自阻撓?是不是有點不夠穩妥啊。”
國軍說道:“那孩子從小習讀各個史書兵法,雖然從來沒有實戰運用,但在理論上足以算得上是我們齊國建國以來最強的一人,如若這次成功,必然會有收穫,但若是失敗,我齊國如今都是這種情況了,難道還怕情況再糟糕?你啊,還是看開點吧,如今這件事情,齊國本來就不過是一個因子而已,並且我齊國的兵力我心裡還是很清楚,這些人就算是傾盡全力沒有內亂也得一段時間,我齊國,可不是誰都能站在頭頂上拉屎撒尿的。”
聽到堂堂一國之君說話竟然如此粗俗,老人不由得咳嗽一聲。
但在這個時候,似乎這麼形容更加貼切一些。
齊國三面環山,只有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山林雜草叢生,小路崎嶇拐折,一般人很少走這一條路,而是由齊國花費三年時間開通的一條環山路,從齊國建國一直延續至今。
只是此時小路上毫無一人,但山間的那些難走的小路上已經多了很多新增加的腳印。
一行人俯身朝着前方行進。
然而沒有走多久,另一隊人馬猛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似乎早已經有了些防備,但依舊是措手不及。
尤其是前方那批人馬整齊劃一的先是弓弩勁射,隨後一羣人猛然出現貼身短兵相接,瞬間清理戰場。
旮旯有於褪下圍帽,隨即舉起一臂,幾乎時所有人同時將目光落在這位將軍身上。
隨着幾道命令的下達,所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動身,鐵珍營的小隊,如同再山上盤踞的長蛇,肆意的吞噬着來到這裡的獵物。
並且這些獵物,還都是曾經和他們有過合作的勢力,就算是碰到了熟人也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揮下。
這就是龍揚州。
若是沒有這點狠辣的手段和心思,那麼最後就只能淪爲別人的磨刀石。
忽地。
旮旯有於頭輕輕一歪。
一支羽箭從臉龐蹭過,劃出細絲血槽。
隨即是如同暴風雨一般的箭雨攻勢。
鐵珍營的這一小隊反應相當迅速,從身後拿出一塊能夠擋住身前的鐵質,但依舊是有一些人中箭,更多的還是腿部中間,但這種傷勢對他們而言已經不算太大,只要沒有一箭命中要害,他們就像是頑強的小強擁有着強大的戰鬥力。
鐵珍營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選擇迂迴。
並且先前分批次出去的鐵珍營在同一時間聽到風聲就形成了嚴密的包圍。
叢林繁茂,羽箭攻勢告一段落,那些中箭的鐵珍營二郎咬緊牙關將插在各自四肢上的羽箭拔出,甚至都沒有處理一下就拿起武器,緊緊的盯着高他們一頭的山坡之上。
有一人從中出現,絲毫不避諱的盯着旮旯有於輕笑道:“好身手啊,不愧是鐵珍營的一員猛將,給鐵珍營攢下了種種戰績和底蘊的人,佩服,不如來我這裡如何,包吃包住,能保證你風光整個龍揚州,怎麼樣。”
好傢伙,真是不要臉皮,居然光明正大的跑到這裡拉人。
但旮旯於木冷笑一聲:“管好你這張臭嘴,等會別被我砍廢了,求爺爺告奶奶都不管用。”
男子擺了擺手,手裡的普通長鞭落在地面上,一頭被男子緊握,看着旮旯有於無奈道:“那你就只能去死了,這次的齊國圍攻,你們鐵珍營一個都別想走。”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到時候別求着爺爺我放你走。”
幾乎是在同時,長鞭男子身後猛然多處數人,並且手中皆是拿着雪白的攻伐大刀,面色不善,氣勢絲毫不弱於鐵珍營。
這就是龍揚州之上家戶揭曉的幾大勢力之一的。
白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