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灣岸線上,兩輛跑車正在進行着緊張而激烈的競賽。
作爲主動挑起這場對決的飆車黨,在灣岸線上也算鼎鼎有名的車手,他本人其實也是準職業賽車手,已經收到了某個職業車隊的邀請,只要通過測試就會成爲一名職業車手。
之所以還在灣岸線上跑,只不過是爲了鍛鍊自己的能力,以及挑戰高手而已。
畢竟在這條賽道上,有着太多退役的前職業車手或者隱藏在民間的高手,還有像他一樣的準職業車手。
當然也有像今晚殺出來的陳羽這樣的,偶然一時興起,前來挑戰灣岸線的隱藏高手。
對於這名飆車黨而言,他已經是灣岸線上最頂尖的那一批車手,在這條線上也是鮮有敗績,縱使有比他更強更快的人,大家之間的差距也並不大。
但此時此刻這名飆車黨卻有一種自己彷彿永遠也追不上前面那輛車的錯覺。
因爲陳羽實在是太快了。
之前就已經說過,灣岸線並不是專業賽道而是一條高速公路,既然是公路自然就會有其他車輛存在,在這樣的情況下車手是不可能一直踩着油門不鬆,保持全速往前衝的。
畢竟即便你技術再好,碰到前面有兩臺車並行的情況,也是沒有辦法繼續轟油門衝過去的。
然而這一路上因爲出發的時候起步沒有陳羽快從而落後他的這名飆車黨這一路上就沒有看到陳羽車尾的剎車燈亮起過,好像這一路開下來他就沒有踩過剎車一樣。
“前面的那個人是瘋子吧?時速兩百入彎連剎車都不踩?”坐在副駕的另一名飆車黨手中拿着手機正在不停的拍攝,他雖然水平不是頂尖但也算得上高手,自然能夠看出陳羽此時恐怖的車速。
開過車的人都知道,進入彎道是需要踩剎車減速打方向盤的,如果你車速過快,方向盤打的不及時或者過早,都很容易讓車輛失去控制從而造成交通事故。
所以即便是水平很高的車手,想要高速進入彎道,一般也都會踩剎車,降低一些車速或者採用甩尾漂移的方式來減少過彎時間。
很少有人能夠說完全不減速的進入彎道,並且在彎道里還能加速的,那樣實在是太容易出危險了。
可是此時此刻,跟在陳羽後面的這臺車上的兩個飆車黨深切的覺得陳羽剛纔入彎過彎的時候,可能只是稍稍鬆開了一點油門而已,在根本沒有減速的狀態下,像是飛一樣的直接通過了彎道。
這種近乎不可能的過彎讓跟在陳羽後面的飆車黨也起了好勝心,儘管他做不到像陳羽那麼恐怖的連剎車都不踩就入彎,但他還是發揮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以比平時更加流暢和迅捷的速度通過了彎道。
進入直道之後,他用力踩着油門,任由發動機的轉速不斷攀升,發出瞭如同飛機引擎一般的轟鳴,輪胎也在和地面的摩擦過程中發出了聲響。
這一切都在刺激着這名飆車黨,讓他不斷的想要突破自我的極限,去超越橫亙在他前面的陳羽。
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陳羽依舊如同一道高不可攀的山峰一般擋在了他的前面。
儘管他和陳羽之間落後的僅僅只是幾個車位的距離,甚至在直道上的時候他因爲車輛的加速性能夠好還能貼上去。
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辦法超過陳羽。
這並非是陳羽在故意遮擋他的路線不讓他超車,雖然這在飆車比賽中是很常見的事情,但陳羽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大大方方的給他讓出了超車的道路。
只是這名飆車黨卻無論如何都超不過去。
這名飆車黨只是普通人,他做不到像陳羽那樣全程踩着油門不鬆,甚至完全不去管剎車,只靠油門調節車速的恐怖,所以即便他已經將自己全部的車技都發揮出來了,卻始終難以追上陳羽。
最終當兩輛車抵達橫濱的終點的時候,這名飆車黨還是落後陳羽好幾個車位,慢了大約四五秒的時間才抵達終點。
在終點,陳羽終於踩下了剎車,讓車子停了下來。
而自始至終只能跟在他身後的飆車黨也終於開着車和他齊平了。
飆車黨從車上下來,來到了陳羽的車門前,有種輸掉的不甘心,卻同時也有着一種見識到了高手的興奮。
陳羽打開了車窗,看着站在車門旁的飆車黨,還有周圍圍過來的人,笑着問道:“我好像贏了,幾秒?”
“我輸了您5.13秒,按照規矩我該輸給您五萬日元。”飆車黨說着就從身上掏出了錢包,拿出了五萬日元,恭敬的遞給了陳羽。
收下了錢,陳羽心中倒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興奮,飆車這種事情他還是以前學生時代玩《極品飛車》的時候幹過,現實裡卻從未有過這麼刺激的事情,但現在他不僅贏了還贏了錢,這不免讓他有種興奮的感覺。
見陳羽收下了錢,這名飆車黨纔有些拘謹的問道:“請問您是職業車手嗎?您的車技實在是太厲害了!我都沒有看到您的剎車燈亮起,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只是個醫生,並不是職業車手,今天也只是偶然要來橫濱,所以想要見識一下灣岸線而已,果然名不虛傳。”陳羽衝這名飆車黨笑了笑,解釋了一句。
“醫生也這麼厲害嗎?”飆車黨驚歎一句,就在他再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他手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趕忙對陳羽說了聲對不起,接通了電話。
飆車黨和電話裡的人小聲的說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回到了陳羽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充滿期待的問道:“請問您今晚還會再跑灣岸線嗎?我師父他想和您比一次。”
“你師父?”陳羽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事情發生,但在考慮了一下之後便說道:“我待會應該會回東京,如果你們能等的話,在我回去的時候再比一次也無所謂。”
說完,陳羽衝他們笑了一下,便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只留下一羣飆車黨滿懷憧憬和期待的看着他的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