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他依然沒有什麼好臉,牽着的手也頗爲冰冷。
但是,她肯站在自己身邊,就已經是天大的欣慰了。
至於要軟化她的心……
他洛少爺別的不會,討女孩子歡心還不行麼?
晚上,洛佑翼洗澡完畢,黎向晚很是害怕,怕他強行要跟她同房。
他現在身子已經恢復了,他要是真對她來強的,她也招架不住啊。
連忙說道:“你待會兒不準去我的房間!”
讓她沒想到的是,洛佑翼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反倒讓黎向晚覺得有些狐疑。
不過,想到他待會兒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她又有些放心。
洗完澡,漱了口,黎向晚剛剛推開浴室的門,洛佑翼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衝了過來。
“洛,洛佑翼……你,你不能……你答應過我的……”
洛佑翼沙啞的有些婆娑的笑,落在她的耳邊。
“你只說,我不能去你的房間,可沒有說,不能在客廳裡,沙發上!”
“什麼?!”黎向晚驚呆了。
她當然知道雖然滾牀單的規定動作,只有那麼幾種。
但是千百年來,無數先輩們爲了這種繁瑣的、有些像廣播體操般的規定動作,加入了很多新鮮元素。
沙發,就是有利的道具之一。
但是,她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藉助道具的那一種人。
——不,應該是說,她對但凡和洛佑翼有接觸的一切活動,都很排斥。
只一個怔忪,黎向晚的睡衣已經被洛佑翼扯了下來。
柔軟的腰肢被他托起,裸露的肩膀上落下溫柔的吻。
洛佑翼帶着她躺在如同單人牀大小的沙發上。
他迷離着眼,癡癡的笑着:“晚晚,我愛你。”
黎向晚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什麼愛?
明明是身體的盼望罷了!
她不明白爲什麼男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往往會恬不知恥的以“愛”之名。
之後提上褲子,卻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在的她,和外面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嗎?
毫無疑問她不信任洛佑翼,即使這幾天他對自己的好超乎想象。
但是這又能如何?
他的邪惡本質她又不是沒見識過。
黎向晚的反抗,洛佑翼不曾用暴力來制止,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
“別太緊張,孩子,小心孩子。”
洛佑翼的一句話,頓時讓黎向晚停止了張牙舞爪。
孩子,沒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她肚子裡,有她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說到底,你洛佑翼如今如此殷勤,不就是爲了這個孩子嗎?
上面的洛佑翼,顯然不知道黎向晚反感的小心思。
他只是欣喜的看着,黎向晚伸出來推拒他的手,垂下。
感受到她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這可是個好現象。
這說明他可以盡其所能,誓要在牀第之間,把她拿下。
第二天清晨,伴隨着太陽的升起,黎向晚醒了過來。
只是,這裡是她之前的房間,而不是客廳的沙發!
洛佑翼是什麼時候,把她抱進來的?
她完全不知道。
只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壓着,臉上還毛茸茸的。
黎向晚睜眼一看,洛佑翼全身赤果,疊在她身上,兩條腿還纏着她的腿!
他是跟她面對面睡着的,貼得極盡,劉海就散在她的臉上。
黎向晚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可眨了兩下眼,瞬間驚叫起來。
可是她的喉嚨乾渴苦澀,一出口就破音了,啞啞的。
被吵醒的洛佑翼睜開眼,對上黎向晚驚惶的面容。
“你怎麼在這——你滾出去!”黎向晚憤怒地就撈起一個枕頭丟向他。
洛佑翼勾起脣,輕鬆丟開枕頭:“這是我的婚房,我不在這在哪?”說着目光往下,滿意地看到她種滿草莓的頸項。
順着他的視線,黎向晚這才遲鈍地意識到了重點,低頭一看——
身上露出來的肌膚幾乎遍佈他的草莓印,而她的下面,也是痠軟不堪的痛。
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昨晚居然不守信用!
“混蛋!”黎向晚氣得大喊起來:“洛佑翼,你昨晚答應過不準去我的房間!”
“我是沒有去你房間啊,我們昨晚一直都是在沙發上,直到你累暈了過去,我才把你抱回房間的,抱回房間之後,我可老實的一直沒碰你。”洛佑翼無辜的說。
“你——”黎向晚蹙緊眉,“你根本是強詞奪理,出爾反爾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昨晚的證明還不夠明確?”洛佑翼忽然翻身,渾身赤果地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還是,你想讓我再證明一次?”
黎向晚劇烈掙扎,可是因爲昨夜的運動,身體軟綿得沒有一絲力氣,很快,她的雙手就被他一手握住,固定在頭頂。
寬大的睡衣因爲動作滑落而下,露出她雪白的香肩……
洛佑翼的體內又開始躁動不安。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爲什麼輕易就可以撩撥起他的情YU?
彷彿要她多少次都不夠!
哪怕是她輕微的呼吸和一個隨意的動作,都會在他的心湖激起波瀾。
他一向在別的女人面前引以爲傲的自控力,一旦面對她就全失效了。
挑dou她的本意分明是想戲弄她,可是到結果,反而是勾起了自己的情YU!
洛佑翼大口喘着氣,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黎向晚意識到了這點,不敢再掙扎扭動,她全身都繃緊到了一點,近乎哀求地看着洛佑翼。
就在這時,救命的敲門聲篤篤響起:“少爺,少奶奶,午飯已經做好了。”
是吳媽,昨晚洛佑翼又將她們這一羣傭人,重新調了回來。
黎向晚已經懷孕了,他可捨不得讓她每天都下廚做給他吃。
洛佑翼恍然驚覺——繃緊了臉抽身下牀,往身上套穿衣物。
當他一切穿戴妥善,回頭,見黎向晚裹着被子縮在牀角,一臉防備地等他離開。
“還呆在被子裡做什麼?你是想我親自給你穿?!”
黎向晚咬脣不語,怨念的目光卻狠狠地盯着他。
洛佑翼轉身,竟真的走到衣櫃前,翻弄起她的衣服來。
怎麼翻來覆去就這麼幾件?
他不解,在他的潛意識裡,女人就是衣櫃裡永遠都不會少一件衣服的動物——哪怕她們有滿滿一整間更衣室的衣服都不奇怪。
“不要碰我的東西!”黎向晚嘶啞的嗓音從牀那邊傳來。
她不明白洛佑翼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他不但碰了她,還破天荒的要給她換衣服?
差一點,她就要以爲那個挑三揀四地翻弄着他衣服的男人是別的人。
忽然一件黃色的裙子丟到她面前,洛佑翼雙手抱胸站在牀前:“就這件吧,穿上。”
心裡琢磨着,下午就讓吳媽給她買一堆的衣服回來。堂堂的洛家少奶奶,每天穿得這麼寒酸,簡直給洛家丟臉!
見黎向晚遲遲不動,他又把衣服拿起來:“怎麼?還真想我給你穿?!”
黎向晚飛快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把衣服奪回去:“我自己穿,你出去!”
洛佑翼邪魅一笑:“你全身都被我吃光光,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
黎向晚不想再跟他爭執下去,這個卑劣的男人,他已經沒有任何東西是值得她欣賞的——
以前覺得他再不是個男人,好歹也講誠信。
可是她現在失望了,她不能跟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講“誠信”這兩個字。
把衣服弄進被子裡,隔着一層薄被,她把睡衣脫下,又把裙子穿上。
洛佑翼嘲諷地盯着她:“你還真喜歡多此一舉。”
黎向晚不再搭腔,穿好衣服,她就慌忙跳下牀,衝進浴室。
站在洗手檯前,看着脖子上和肩膀上那些遮不住的草莓印——看來,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能出門了。
該死的洛佑翼,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眼睛又開始紅紅的。
黎向晚用力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不堪的畫面。
把自己扔進浴缸,她狠狠沖洗着洛佑翼留下的痕跡和氣息,水花飛濺……
一直到浴缸的水變得冰冷,浴室外傳來劇烈的砸門聲:“黎向晚,你死在裡面了?!”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個惡魔呢!
真希望孩子明天就能生出來。
黎向晚嘆息着從浴缸出來,覺得好累好累,身心都累,累得甚至沒有力氣擦乾身上的水。
忽然腳下打滑,她的身體一歪,連驚叫都來不及,整個人轟的一聲摔在地上。
傍晚。
黎向晚已經高燒昏迷了幾天,到現在還沒醒。
洛佑翼咬牙站在窗口前,眼神幽暗,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一想起三天前,他聽到浴室裡傳來“嘭”的一聲,整個心都揪緊了。他在外面瘋狂拍門,沒有得到迴應,最後一腳踹了進去,看到的卻是她倒在浴室的地上……
洛佑翼衝上去,抱起她,黎向晚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他抱着她衝出房間,像一頭瘋了的獅子吼叫吳媽……
他從來沒有那麼可怕的樣子,所有的傭人看着他抱着全身溼淋淋的黎向晚,全都嚇傻了!
還好洛宅有家庭醫生,及時出現爲她救治。
“少奶奶營養攝入不足,又加上過度勞累,纔會產生眩暈感,還好她摔倒的時候沒有撞到頭部,否則極容易腦震盪……”
洛佑翼揉了揉太陽穴,他差點被她嚇得神經失常。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就不能好好待着嗎?總會搞一些事情讓他心神不安。
“少爺。”身後傳來吳媽小心翼翼的聲音,“少奶奶醒了。”
洛佑翼從思緒中回過神,蹩眉回頭,黎向晚果然已經醒了。
她身下墊着兩個軟墊靠在牀頭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一個傭人端了食物,正在在勸她食用,黎向晚只喝了兩口烏雞湯,搖搖頭不肯再吃了。
“少奶奶,你再吃點吧?”
“不吃了,味道怪怪的。”她雖然餓極了,可是一吃到那又苦又甜的味道就感覺反胃,哪裡還吃得下。
“這是根據醫生的吩咐,特意在湯里加了些補品,給你提供營養的。”傭人苦口婆心。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喂,怎麼了?”洛佑翼皺眉走到牀邊,看着黎向晚,“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快點把湯喝掉!”
黎向晚纔不想理他,別開臉。
傭人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洛佑翼——少奶奶不吃,她們做下人的也沒辦法逼她。
“我來。”洛佑翼一把奪過湯碗,在牀邊坐下。
“過來!”他朝黎向晚命令。
黎向晚卻只是懶懶地掃了他一眼:“我真的不想喝。”
洛佑翼冒火:“黎向晚,你故意的是不是?我親自餵你喝,你還敢擺譜?!”真是氣死他了,她的身體這麼弱,還不吃東西!存心找死?!
黎向晚是真的很反胃,那怪怪的味道讓她很難受。
身體疲憊,她閉上眼,想要休息一會兒。
可是洛佑翼偏偏就不如她意!
他一把擱下湯碗,直接把她從牀上扯過來,半攬在懷裡,端着湯碗要強行喂她喝!
黎向晚閉着嘴,他就拿碗沿靠着她的脣往裡灌,結果湯汁一滴沒喝進去就算了,還全灑了。
洛佑翼氣得簡直想摔碗:“黎向晚!”
黎向晚睜開眼,她的衣襟和脖子都被湯汁弄得油膩膩的,她生氣地盯着洛佑翼:“我說不想喝就是不想喝了,你這個人好奇怪,我吃不吃東西關你什麼事?你幹什麼要強迫我?”
“當然關我的事!”
“關你什麼事?”
洛佑翼指着她的肚子:“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流掉了這個孩子!還好沒事,如果這個孩子受了傷害,你就算死一百次也賠不起!”
一連續的指控頓時讓黎向晚啞口無言。
她知道,他突然改變態度關心她,從來都不是因爲她這個人,而是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她很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一直以來她什麼都忍着,謹小慎微,她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指責?
如果不是肚子裡有這個孩子,他纔不會管她的病痛,更不會逼她吃東西。
如此看來,她還得感謝這個孩子讓他這樣“關心”她了?!
黎向晚的心底一陣苦澀,看着洛佑翼憤怒的樣子,她最後選擇妥協:“算了,我喝。”
傭人很快再盛來一碗湯,黎向晚接過來,在洛佑翼的監視下一口氣喝光。
“咳,咳……”喝得太急太猛,她猛地嗆了兩口。
一張紙巾不客氣地遞過來,洛佑翼瞪着她:“擦。”
黎向晚懶得理他,可是那紙巾就擅自地在她的臉上一頓亂擦,後來又粗魯地在她的頸子上一頓亂擦。
黎向晚蹩了眉,頸子都好像要被擦脫一層皮。
“不用你擦!”她掙扎着,他還真是不錯過任何一點蹂-躪她的機會。
“我親自給你擦,你還嫌我?”洛佑翼的臉又黑了!那樣的不爽!
黎向晚摸着已經通紅的脖子,冷笑:“知道的人以爲你是在給我擦湯汁,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要殺死我呢。”
“你!”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一張紙都可以摩擦得她的脖子淤紅了?
洛佑翼的目光瞥到她的脖子,一愣:他沒有多粗魯啊?雖然他平時一向都很蠻力。可她的皮膚也太嫩了吧,他就隨便擦了擦,都好像起皮了。
他有點懊惱,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不懂怎麼照顧,所以弄傷她了。
“吳媽!”他喚來吳媽去拿藥膏,擦藥之前,看着她髒髒的衣服,“髒死了,你還是先把自己洗洗乾淨!”
在衣櫃裡翻了件睡衣,隨手丟給她讓她去換洗。
黎向晚也正有此意,被湯汁打溼的衣服和脖子都黏糊糊的,不舒服。
她磨蹭着下牀,誰知道昏睡了幾天,又加上沒有吃東西,她渾身無力,雙腳剛踩到地上,就要軟倒在地。
一隻手及時攬了她的腰,把她帶到一個懷裡。
“怎麼,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不肯吃東西!”
洛佑翼看着黎向晚這羸弱的樣子,蹩了蹩眉,令下人再去做一些吃的,打算一會等她洗乾淨,再好好逼她吃掉。
黎向晚卻並不領情:“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剛走了兩步,整個身體卻騰空起來,她被洛佑翼一把攔腰抱起。
別看他身體頎長纖細,還挺結實有力的,她在他懷裡彷彿沒有一絲分量。
黎向晚訝異於他雙臂有力的同時,驚訝蹩眉:“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把你這隻小髒貓丟去浴池洗洗乾淨!”洛佑翼挑了挑眉,“怎麼,你怕我會趁機吃了你?”
“放我下來!”黎向晚依然不領情,“我自己有手有腳,會自己走。”
“不行,你看起來風一吹就要被颳倒。我放你自己走,你摔倒了沒關係,傷了肚裡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
她現在好討厭聽到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彷彿激怒了黎向晚,她更劇烈地掙扎,雙手雙腳在他的懷裡扭動,兩隻手也握成拳頭,用力擊打着他的胸口。
可是對她來說很用力的拳頭,對洛佑翼來說就是毛毛細雨了。
他抱着她大步走進浴室——
熱水傭人們已經放好了,浴室裡滿是迷濛的蒸汽……
忽然黎向晚低頭,洛佑翼的肩膀被用力咬了口,那下的狠勁,彷彿要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你!該死的!”洛佑翼痛得悶哼一聲,“你是狗嗎,怎麼學狗去咬人!”
對這個女人又衝上了脾氣,他手一鬆,將她一把往水池裡扔去——
“撲通”一聲,黎向晚重重地落在水池裡,激起滿池的水花。
她的全身立即被打溼了,嗆了好大一口水。水池打滑,她掙扎着幾次纔好不容易在池子裡坐起來,眼睛鼻子耳朵裡全浸滿了水,她不停用手濾着臉上的水,還連聲嗆咳。
洛佑翼站在池邊,欣賞她狼狽的樣子:“怎麼樣?看你下次還乖不乖!”
“洛佑翼你——”
“我怎麼樣?”
“你混蛋!”
“我還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試一試……”他邪惡地俯身下來,像一隻冒着綠光的大尾巴狼——
黎向晚防備地朝後面縮了縮,猛地拿起一隻出水管,擰了水龍頭,朝洛佑翼的身上噴去——
“喂,你這個女人,你……”洛佑翼頓時被水澆了個兜頭蓋臉。他左閃右閃,那出水管也跟着左閃右閃,就是追着他不放。
洛佑翼猛地一腳踩進池子裡,逆着水流將黎向晚的手緊緊擭住,一隻手關掉了水龍頭。
他的體格高大結實,這樣一壓下來,黎向晚猛地有了危險的意識——
兩人皆已被水淋得透溼,她本來就只穿着薄薄的雪紡睡衣,一浸水,全身的曲線畢露無遺。
她的手被他抓住,禁錮地壓在頭頂上方。
再看洛佑翼,只扣到第三顆鈕釦的襯衣溼嗒嗒地滴水,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膛……
空氣忽然就變得曖-昧窒息起來,除了水聲,還有兩人格外清晰的呼吸聲。
這樣短暫的沉默明顯是暴風雨前來的寧靜。
某種氣息在空氣裡越脹越開,就要爆炸了……
黎向晚用力咬住脣,懊惱自己的忘形,她怎麼就對他放肆起來呢?!
“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你放……”
聲音纔出口,就被一個炙熱的吻堵了回去。
黎向晚驚訝的瞪大眸子,想要逃開,卻被洛佑翼箍得更緊。
吻越來越熾熱,越來越迷亂。
黎向晚的腦子亂亂的,她已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失去了方向。
她覺得身體的血液在沸騰,被他這個吻完全奪去了力氣。
而對洛佑翼來說,單純的接吻已經完全不能再滿足他的渴求,他火熱的掌心想要索求更多……
被吻得頭暈目眩的黎向晚這纔回神過來,抗拒地想要推開他。
可他的身體實在太沉太重,像一塊鐵板緊緊地將她壓在他和浴缸之間。
“唔……”黎向晚抗議,胸腔裡的氧氣被全都榨乾,她就快要不能呼吸。
當洛佑翼結束這個火熱的吻,兩人皆是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的身體火熱,臉還是離她極近的,水珠從他的臉上蜿蜒而下,透過他尖削的下巴,滴在她幽黑的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