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橫眉怒目的樣子使劉紹安覺得很奇怪,劉紹安含笑跟她說:“出什麼事了,爲什麼這麼生氣,我難道又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朱容容什麼都不說,一步一步的b近他的辦公桌,然後俯下身子,眼神冰冷的望着他。“爲什麼派人殺陳一生?”
“你說什麼?”朱容容的話也像是一記重磅炸彈在劉紹安的耳邊炸開,他沒想到朱容容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是從警方那裡知道的,還是怎麼知道的?
朱容容又望着他,仍舊是用質問的口氣向他問道:“爲什麼要派人殺陳一生?”
聽到她這麼問自己,劉紹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平靜下來才含笑跟她說道:“我想你弄錯了,我什麼時候派人殺他了呀,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
“沒有這麼一回事?”她狠狠地瞪了劉紹安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不要在這裡騙我了,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你自己心裡面知道,你非要讓我跟我對質是不是?”
劉紹安見到朱容容說得如此兇狠,似乎是有什麼證據一樣,可是他想了想,應該也沒留下什麼證據。於是他昂起頭來,堅定地說道:“不錯,你不能夠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能夠人云亦云,我纔是你的丈夫,你應該相信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
“以前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纔會導致了這樣的後果。”朱容容冷着臉跟他說:“既然你非要讓我跟你對質,好,我答應你。”她隨手拿了手機,吩咐了幾句什麼。過了沒多久,就有人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
見到朱容容的心腹扭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滿臉是血,看樣子是被打過了,所以朱容容特意讓人帶他從後門進來。
他進來之後,一下子就被朱容容的心腹一腳踢倒在地上。他的姿勢是半跪半蹲的,在那裡擡起頭來跟劉紹安說:“大哥,我對不住你了。”
劉紹安低頭一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小熊。不是給了他錢走了嗎,怎麼會落在朱容容的手裡面?
“這個人是誰?”劉紹安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啞忍着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他是誰嗎,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嗎?”朱容容冷笑着。
原來朱容容聽警察講述了陳一生當時是怎麼遇害的,朱容容又特意跟人一起去現場看過之後,總覺得陳一生的遇害不是那麼簡單。
她認爲並不是一場意外事故,就把這件事告訴警方。可是警方根本就不信她所說的,警方認爲他們自己的辦案邏輯是沒有問題的。
無奈之下,朱容容就只好派人密切關注着來調查這件事,結果被人在現場發現了幾根頭髮。朱容容就悄悄地派人拿去驗了加急的d,發現竟然是這個叫做小熊的人做的。於是朱容容就派人去抓這個叫小熊的人,很快的,就在他準備逃離國境的時候抓住了他。經過一番拷問之後,他就把事實的真相給說了出來。他跪在地上望着劉紹安,只是身子一抖一抖,看得出來很害怕。
朱容容跟劉紹安說:“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紹安堅決都不承認,他說:“你不能夠只聽別人的話,而不聽我的話,我們真的沒有什麼。”
“沒什麼?你以爲他是一個傻子嗎?把證據拿出來。”朱容容說道。
那個小熊就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原來那天他約劉紹安見面的時候,悄悄地把兩個人對話的內容給錄了下來。朱容容這纔對劉紹安說道:“你是不是還需要別的證據?”
劉紹安聽完他們兩個,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他頹然地坐了下來,但還是死撐着跟朱容容說道:“這件事情你非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你應該問過小熊,應該很清楚我根本就不是讓他殺人,我只不過是讓他給陳一生一點教訓,讓他以後不要每天都纏着你,你說我有什麼錯?”
“難道現在你還認爲自己沒錯嗎?”朱容容揮揮手,讓人把小熊帶下去。等到別人走了之後,朱容容才望着他,眼神之中幾乎是帶着一絲絕望,跟他說道:“你不覺得你做了太多太多自以爲是的事情了嗎?”
“我做了什麼自以爲是的事情?”劉紹安望着朱容容。
朱容容才緩緩地說道:“你做的事情真是太讓人沒有辦法接受了,先是老爺子,老爺子雖然把我跟飛虎趕出去了,可是他畢竟跟我有恩,爲什麼你要對他下毒手?”
“容容,你說這些話就不對了,如果不是因爲我對老爺子下毒手的話,你現在能夠在吳式家族企業裡面順風順水嗎?你當時已經被老爺子趕出了吳家,你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不是我,你能夠有今天這麼多嗎?”
“我寧願不要。”朱容容望着他,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的,我承認我也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可是我卻從來不贊成傷到人命。你派人對付韓國雄,我並沒有說什麼,因爲韓國雄真的是罪大惡極,而法律卻又制裁不了他,可是老爺子呢?老爺子是無辜的,你明不明白?還有,不僅老爺子是無辜的,一生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對他如此的懷恨?”
“既然你非要跟我說,我就跟你說清楚吧。”劉紹安猛地一拍桌子,瞪着朱容容,一字一頓地跟她說:“你還敢說跟陳一生沒有什麼,陳一生跟你之間的曖昧關係,難道你們兩個以爲我一無所知嗎?你們兩個根本已經在重逢後勾搭成奸了,要不然你會拿那麼多錢給他嗎,擺明了就是有鬼,還說做什麼慈善,這些只不過是場面話,說白了其實是你們兩人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爲什麼你要這麼想我呢?”朱容容聽到這些話後,只覺得心中一陣的寒涼,她滿是誠摯的望着劉紹安。“我跟一生真的沒什麼,他真的是想要做慈善,就這麼簡單。”
“你這些話騙騙三歲的小孩子還可以,你以爲騙得了我嗎?”劉紹安嗤笑了起來,“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擺明了就是舊情復燃,要不然你去做摘除手術怎麼帶着他,而不跟我一起去呢?”
“當時給過你電話,是你自己說在外地。”
“那又怎麼樣?”劉紹安冷冷地盯着她,他目光之中那份憤懣,讓人有說不出的寒意。“你難道不可以等我回來嗎,非要做得這麼絕,是不是啊容容?既然你非要這麼做,我也只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至於小熊失手打死人,我也是沒有料到的。”他對朱容容說。
朱容容看着眼前的這個劉紹安,覺得完全陌生了。她想了想就跟劉紹安說道:“好吧,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不妨也有什麼說什麼。你懷疑我跟一生有什麼,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我們兩個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是好朋友而已,而且一生也一直都是我很佩服的人,你應該知道的。至於你,有些話我本來不想攤開來說的,現在我就攤開來說吧,你難道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