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看到朱容容後,很緊張地望着她,害怕地跟她說道:“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交給警察,交給警方我一定是死路一條,也不要殺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殺人的。”
朱容容看着他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很想給陳一生報仇,可是她也不想再多上一條人命。她對她的心腹說:“把他給安置到泰國去吧,讓他以後再也不要回來,否則的話見了他之後一定將他殺死。”她手下連忙點頭答應着。
小熊聽了後纔沒有那麼害怕了,他的身子撲倒在地上,半跪着對朱容容說道:“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真是太謝謝你了,朱小姐,我以後再也不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一定會重新做人的……”
他在那不停地說着,朱容容什麼都沒說,只是緩緩地從那間房子裡面走出來。她擡起頭來看了看天,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想了想這十多年,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到現在爲止一切都結束了,包括她和劉紹安之間的感情,包括一切的一切全都在無形之中就這樣結束了。
從那間房子裡面走出來之後,她正準備回公司,電話響了起來,有人打電話給她。接到電話後,朱容容問道:“請問是哪位?”
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還比較清脆的男聲,那個男人向朱容容說道:“我是二兵,容容姐,我想見見你,跟你商量一下我哥哥後事的問題,你現在方便嗎?”
朱容容聽了之後知道是誰了,原來是陳一生的堂弟陳二兵,他是負責來辦喪禮的。朱容容立刻答應了他,跟他說道:“你現在在哪裡,我開車去接你。”
“好。”陳二兵爽快地答應着,朱容容就派了司機去火車站接陳二兵,她自己則回到家裡。
過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陳二兵被接了來。他走進來之後就大大咧咧的笑着喊道:“容容姐。”
朱容容擡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樣子看起來很年輕,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臉是四四方方的國字型,可是卻不能夠給他帶來半分的持重。他鼻樑高挺,劍眉朗目,但整張臉上卻又不失清秀。總之這是一張長得很好看,卻又讓人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奇怪的臉。
看到他後,朱容容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跟他說道:“坐吧。”
他就坐了下來,然後才笑着跟朱容容說:“我這次是特意回來幫我堂哥舉辦喪禮的,你知道他們家裡家業凋零,也沒有什麼人可以了。”
“他爸爸媽媽還好嗎?”
“他爸爸有一條腿殘疾了,下不了牀,而他媽媽得了老人癡呆症。”
朱容容聽了後,心裡猛地一酸。想當初陳一生的爸爸媽媽都是害過她的,尤其是跟他爸爸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是現在看起來這一切卻讓人覺得是那樣的幼稚和說不出的感覺。也許歲月的流轉真的能夠改變很多東西吧。
陳二兵人顯得很活潑,他往朱容容的身邊靠了靠,笑嘻嘻地跟朱容容說道:“其實我今天來不僅僅是想要幫我大哥來舉辦喪禮,還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容容姐你能夠幫我。”
“什麼事情?”朱容容揮了揮手,讓傭人幫他送上來幾樣飲料,讓他自己選。這種年紀的人,應該是不會很喜歡喝茶的吧,朱容容則在那裡品嚐着碧螺春。
他跟朱容容說:“你看我也三十歲了,我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能夠拍出一部很紅的電影,成爲像梁朝偉那樣的電影明星,我希望容容姐你能夠投錢讓我拍一部電影。”
“你有三十歲了嗎?”朱容容問他。
“是啊,不過看不出來吧,我還是顯得比較小的,說明我有當演員的天賦,我的自身條件是沒問題的哦。”他說着,就對着朱容容做了一個剪刀手。
朱容容不禁笑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跟陳二兵聊了聊,朱容容莫名其妙的心情好了一些。這個陳二兵,也許他真的有喜劇明星的特質吧,竟然能夠給人帶來快樂。
朱容容本來對於拍電影拍電視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可是她自己覺得是虧欠了陳一生。現在既然他的堂弟說讓她幫忙來拍電影,朱容容哪有拒絕的道理呢。她想了想,低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願意幫你來拍一部電影,讓你做男主角。”
“真的呀,容容?”
“當然是真的。”朱容容點點頭。
“難怪我堂哥一直說你人特別好,他還說當初想追你做女朋友沒有成功,原來你人真的這麼好啊。”陳二兵乖巧地說道。
朱容容聽了心裡面好像有一根刺猛地紮了一下,說不出的難過。她勉強地笑了笑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來問你,那麼你自己想要拍什麼樣的電影呢?”
於是他就跟朱容容把他的宏圖夢想說了一遍,說得頭頭是道,也很吸引人,朱容容也聽得津津有味的。他跟朱容容說道:“怎麼樣啊,容容姐,你覺得我的這個想法可以嗎?”
朱容容點點頭說:“還是可以的。”
“既然這樣的話,你一定要幫我找大咖一起來拍這部戲,你拍這部戲的目標肯定就是把我給捧紅啊。”
看到他說話完全是無遮無攔的,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再想想劉紹安,朱容容忽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覺。
不管陳二兵的目的是什麼,可是他在朱容容的面前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出來,這一點朱容容還是很認可的。朱容容點了點頭,答應着他。
“至於我哥哥的喪禮嘛,你也放心,我一定會給他辦好的。我哥哥這個人平生都不喜歡很浮華的事情,他做人一直都很低調,所以我想他的喪禮是希望能夠辦得低調一點的。”朱容容聽了後點頭答應。
“至於多出來的錢嘛,可以一部分拿來給我拍電影,另一部分拿來去救濟那些窮苦的人,我哥哥他人最善良了。”陳二兵繼續絮絮叨叨地說道。
這一點朱容容也很贊同,她從來沒見過比陳一生更善良的人。陳一生的弟弟果然很知道他的想法。
朱容容答應了他的要求,於是他就按照和朱容容商量的去給陳一生辦了喪禮。辦完喪禮之後,朱容容有些忙,便把這些事情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