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劉紹安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
朱容容嘴角勾出了一絲笑容,人看上去很是頹廢,可是卻又很是堅毅。她一字一頓地說道:“難道你要告訴我你跟梅素清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關係嗎?”
“你派人調查我?”
“不是我派人調查你,而你因爲你做得太明顯了,讓人不得不懷疑。還有,你竟然光明正大的讓袁老闆去梅素清的家裡面跟你談生意,你以爲這些事情沒有人會傳到我的耳朵裡嗎?”
劉紹安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只好跟朱容容說道:“我心裡面還是隻愛你一個人。”
“不管你心裡面是不是隻愛我一個人,可是事實上你真的是做了出軌的事情,對不對?這一切我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並不打算跟你攤開來說,也不打算跟你把關係鬧僵了,我爲的是什麼?爲的是希望保住你的這份尊嚴,可事實上呢?事實上我能夠忍受你這麼做,你爲什麼就不能夠忍受我跟一生是真的好朋友呢?一生他很無辜的,因爲他真的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就這麼簡單,他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他想要做慈善事業,我覺得我們以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所以我想做一些事情來補償,事情就這麼簡單,你明白嗎?”她望着劉紹安,很誠摯地跟劉紹安說道。
劉紹安聽完後頓時愕然,他的身子半倚靠在椅子上,眼神之中帶着一絲說不出的悔意。其實陳一生的死他也覺得很內疚,可是那又怎麼樣。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對她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朱容容想了想說:“我本來打算報警的。”
“好吧,如果你非要報警的話,那麼我什麼都不說了,我願意承受後果。”
朱容容看着他,目光變得悠長而又深邃。她往前挪了幾步,坐在了他的面前,然後望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很想報警,可是我一想到飛龍和飛虎,我心裡面就沒有辦法來做這個決定。飛龍他就不說了,飛虎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孩子,我不希望飛虎長大後知道他爸爸在牢裡面過活,也不希望你再去受牢獄之苦。”
聽到她這番話後,劉紹安眼中一喜,緩緩地跟朱容容說:“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既往不咎,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重新開始嗎?”
看到了他臉上的喜色,朱容容的身子猛地一震,但是她旋即堅定地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不可能當它根本就沒有發生過,所以纔有句老話叫做覆水難收。我們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無論怎麼樣誰也沒有辦法挽回了。不如,我們分居吧。”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聲音很低,音若蚊蚋,可是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劉紹安的耳中。
“我們分居?”劉紹安擡起頭望着她。
朱容容點了點頭說:“分居。”
劉紹安聽了後愣了一下,他站起來走到朱容容的面前,伸出手緊緊地擁抱着她的雙肩,然後跟她說道:“容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這次我知道我錯了,以後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錯事了,你原諒我好嗎?”他向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她跟劉紹安說道:“我只要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一生是你殺的,一生對我有恩有情有義,是我這一輩子最好的朋友,我真的沒有辦法來原諒你,我們分居吧。稍後我會把分居協議書拿給你,希望你能夠簽字。”說完後她就準備離開。
她的樣子看上去特別頹廢,整個人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走路的時候走得很慢,步伐很小,劉紹安看着也覺得很難受。
他衝上前去一把從背後摟住了朱容容,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事情來挽回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否則的話也許就真的沒有辦法來挽回了。
“容容,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讓我們重新開始,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瞞着你做這些事情了。”朱容容只是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外走。
“容容,容容……”劉紹安大叫着她的名字,他現在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希望可以得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又好像是一個被放上岸的魚,希望着可以得到水的滋潤。如果失去了朱容容,他會怎麼樣呢?
“我真的很愛你,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做這麼多事情,只是因爲我很愛你!”劉紹安在朱容容的背後向她喊道。
朱容容回過頭來跟他說:“小心梅素清,她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梅素清是我嫂子梅素花的妹妹,我懷疑她是來報仇的。”
朱容容淡淡地把這番話說出來,表面上看上去她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她卻比誰都清楚。說完她就走了出去。她把門關上,就好像是把兩個人關在了兩個不同的世界裡面。
劉紹安在那裡呆呆地過了很久很久,他一下子撲倒在椅子上,淚水便流了下來。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那種感覺好像是刀割一樣的難過。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跟朱容容竟然走到了這樣的結局。他又想起以前他們讀書的時候,那時的他是那樣的單純,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心願,就是能夠娶朱容容娶她的新娘,而朱容容只是希望能夠嫁給他。
兩個人的生活無風無瀾,就等着有一天可以在一起。可是韓國雄的出現改變了這個局面。如果那次韓國雄當着劉紹安的面侮辱了朱容容,劉紹安並沒有介意,而是繼續跟朱容容在一起,兩個人以後會不會好好的結婚生子,做一對快快樂樂的神仙眷侶呢?
也許是因爲一念之差吧,劉紹安當時放棄了朱容容,沒有想到到頭來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兜兜轉轉了十幾年,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現在卻還是難逃分開的結局。
劉紹安的心一陣一陣的刺痛,他知道朱容容和陳一生雖然有很多年沒有見了,就算他們兩個不是情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很不簡單,這就預示着從此以後朱容容和他之間的關係真的完了。她並沒有提出離婚,只是提出分居。可是分居三年之後,雙方就會自動變爲離婚。
劉紹安把自己的身子窩在椅子裡面,好像一隻鴕鳥把頭埋在沙裡,很久很久也沒有出來。痛苦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難過過。
他能夠感覺到朱容容還是愛他的,要不然也不會不去報警。可是他也能夠感覺到朱容容跟他的關係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
劉紹安正頹廢地窩倒在椅子裡,朱容容走出去後,她走到了附近的一所房子裡面。那個小熊早就已經被她的心腹帶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