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只敢小口小口的抿着,唯恐她要是一不小心喝多了,這個雲總又會對自己霸王硬上弓。她每次只喝一口,而那個雲總卻喝一杯。
就這樣,他們喝了好久,那個雲總幾乎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他趴在朱容容的身上一動也不動,看上去好像睡着了。而朱容容喝了這麼久,統共連一杯酒也沒喝下去,所以她現在還是清醒的。
她喊了一聲:“雲總。”
那雲總一點反應都沒有,朱容容就把他從自己的身上給輕輕地搬下來,把他的身子放到沙發上。那雲總果然在那裡睡着了,而朱容容則坐在一旁,一動也不動看着他。
朱容容心裡頭對這個雲總多多少少地還是懷有很多敵意,而且她也不知道雲總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今天的他和上次的他完全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上次的他完全表現出來的是黑澀會老大的作風,而現在的他看上去卻很像一個斯文人。他年紀雖然已經不輕了,可是人看上去卻非常儒雅,但給人一種非常書卷氣息的感覺。 ”“
朱容容在那裡呆呆地望着他,過了沒有多久,她便也閉上眼睛睡着了。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包房裡面已經空無一人,雲總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她站了起來,正準備往外走,容嬤嬤打開門走進來,看到朱容容笑着說道:“醒了?”朱容容點頭。
“對了,那雲總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呀?”
“沒有。”朱容容搖了搖頭,看了看錶,這才發現她竟然睡了有四五個小時,她不禁有些抱歉地對容嬤嬤說道:“對不起啊容嬤嬤,我不小心給睡着了。”
容嬤嬤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雲總走的時候吩咐過了,說讓你好好睡一會兒吧,讓我們都不要叫醒你。容容啊容容,我看吧這個雲總多半是看上你了,他看上你也未必是一件壞事,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心裡覺得非常緊張,她只好勉強地說道:“就算他看上我那又怎麼樣呢?再說了,像他們這種來風月場上混的人,今天看好這個,明天看上那個有什麼奇怪的?之前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單單姐嗎?”
“那倒是,他對單單啊喜歡得不得了,還曾經三番五次地帶單單出去開房呢。每次給單單打賞的消費都夠單單一個月的底薪了,這個男人一點都琢磨不透。”
“他是做什麼的?”朱容容對雲總的身份也有一點好奇,便問道。
“他是做什麼的沒有人知道啊,我們只知道叫他雲總,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這麼神秘?”朱容容不禁皺了皺眉頭。
“可不是嗎,就是這麼神秘。”容嬤嬤攤了攤雙手對她說道:“雲總吩咐了,你這幾天還是不要再接別的客人,等他下次來繼續來接他,知道嗎?”
朱容容點了點頭,她的好奇心越發地重了起來。
容嬤嬤卻笑嘻嘻地對她說道:“容容,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好,如果是別人的話,一般來這裡上班上了這幾天早就已經不知道接了多少個客人了,你現在才接了一個男人,才一個呀。”說着,她就豎起了大拇指對朱容容說道:“這個男人還這麼優秀,對你也這麼好,簡直是讓我羨慕妒嫉恨啊!”
朱容容看到容嬤嬤那陶醉的樣子,這纔想起那容嬤嬤是個同性戀,這才笑着對他說道:“容嬤嬤,你不是看上雲總了吧?”
“是啊,我已經對他芳心暗許很久了,只可惜……”說到這裡,他跺了跺腳,臉上的神色變得非常委屈起來,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
“可是他不會喜歡人家了,他又不是同性戀。”
朱容容忍不住撲哧一笑,她卻跟張浩傑打了個招呼,便回到家裡面。接下來幾天,朱容容雖然還是去夜總會上班,但是她卻非常地閒,她做的事情頂多就是給別人端端酒、倒倒水,跟侍應生做的工作差不多。
因爲是雲總親自交待下來的,朱容容這幾天只能陪她,他已經包了,別人誰也不能碰她。而夜總會的人也只好按照雲總的吩咐來做事情了。
朱容容一直這樣閒了好久,而那些姐妹們對她都議論紛紛的,甚至有很多人已經對她產生敵意了,尤其是那個單單,看她的眼神已經跟以往不一樣了。
有一天朱容容正端了酒走回來,卻看到單單正坐在那裡,她邊上有一個女孩子叫做阿蘭的,對單單說道:“單單姐,你看沒看到啊,那個朱容容也沒看出她哪裡好來,現在把雲總迷得神魂顛倒的,雲總直接就不叫你了。也不是我說啊,你難道就由着她這樣做,搶你的老主顧,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嗎?”
那單單猛地拿起一杯酒來,對着喉嚨就灌了下去。朱容容呆呆地望着她,而那單單的眼角餘光也掃到了朱容容,她只是在那裡喝酒,一句話也沒有說。
阿蘭轉過臉來看了一眼朱容容,她這才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對朱容容和單單姐說道:“你們兩個繼續,我想我還是不在這裡了。”說完轉身就走。
單單拿着酒杯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她血紅的嘴脣輕輕地綻開,那美麗的笑容一時之間讓人心醉神怡。她對朱容容說道:“他不錯吧?”
朱容容知道她口中的“他”顯然是說的雲總,朱容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望着她。
她便繼續對朱容容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離這種人遠一點,絕對不會去招惹這種人的。”
朱容容聽了她的話後,她以爲那單單是因爲覺得自己搶了她的老主顧所以纔會這樣,她便只好對那單單說道:“我們這種人只有客人選擇我們的餘地,哪有我們選擇客人的餘地啊,你說是不是?”
那單單微微地了笑,說:“也許是吧。”說完她便轉身就走。
朱容容也不知道這個單單姐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心想,反正我也不得罪她們,她們願意怎麼想我我也沒有辦法。她這麼想着,心裡面就寬慰了很多。
結果到了第二天晚上,那雲總又來了,雲總一來就指定要讓朱容容見他。正好朱容容不值夜班,那朱容容聽了之後就趕緊打電話給朱容容,讓她過來陪雲總。
朱容容就以家離夜總會有點遠爲緣由不肯去,她其實是不想跟單單搶男人。誰知道過了沒有多久,就有一輛車停在朱容容的樓下,容嬤嬤給朱容容打電話,對她說:“容容你下來吧,現在雲總派了鄭坤過來接你,你現在沒有藉口了吧?”
朱容容心裡覺得很不舒服,她覺得這個雲總實在是太霸道了,他想做什麼就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