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娘聽到容容來問自己,她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看朱容容。
朱容容一把上前去把正直抱在懷裡,問她娘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渾身上下都溼透了?你不告訴我怎麼知道應該怎麼做?”
容容娘這纔有些緊張地說道:“剛纔我帶着正直到外面去玩,我一個沒看好他他掉到邊上的池塘裡去了,池塘的水不深,我聽到聲音就把他給撈上來了,他也沒喝幾口水,但撈上來之後就開始變得像現在這樣,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朱容容聽了簡直又氣又急,她狠狠地瞪了她娘一眼說道:“難道你忘了他是有心臟病的嗎?爲什麼你不好好地看好他?”
容容娘也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她看到朱容容那近乎瘋狂的眼神,她又不敢反駁,只好喃喃地說道:“我只是去找個地方小解了一下。”朱容容瞪了她一眼,她娘嚇得不敢說話了。
朱容容拿出手機來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然後她就在那裡等着。她見到這種情形之後,知道正直實在是等不了多久了,她把正直的溼衣服換下來,給他把身體擦乾了,重新換上乾淨的衣服,但是正直還是在那裡渾身發抖。看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嘴脣也沒有什麼血色了。?”“
朱容容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所以她就拿了一牀小被子,把正直裹在裡面,然後就急匆匆地往下走。容容娘又急急忙忙地跟了下來。
朱容容下來之後就拼命地打車,但是過去了一輛又一輛的車,就是沒有一輛空車。朱容容看到正直挨不了了,她連忙給夏如夢打了一個電話,她知道夏如夢有車的。
夏如夢接起她的電話來,連忙問道:“容容,你有一段時間沒找我了,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
“夢姐,我求你幫我,現在正直他犯病了,他真的很嚇人,你趕緊……趕緊幫幫我把他送到醫院裡去吧。”
“正直犯病了?”夏如夢也很緊張,她對朱容容說道:“可是我現在不在北京,我現在在老家。”
“你在老家?”朱容容愣了一下,她無奈地對夏如夢說道:“那好吧,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夏如夢聽到她如此地焦急,就連聲說道:“你給浩傑打個電話,讓浩傑去接你。”
“好。”朱容容就急匆匆地把電話給掛了,然後她就給張浩傑打電話,但是一連打了好幾遍,張浩傑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朱容容知道現在是天上雲間夜總會最忙的時候,有時候張浩傑聽不到電話那也是在所難免,所以她就只好把電話給掛了,眼睜睜地看着那車一輛又一輛地過去,就是沒有一輛停下來。
她這個時候去看看她懷中的孩子,正直的身體已經在那裡一癲一癲地發抽了,她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過不了多久正直就算是被送到醫院也沒有用。
她們在急急忙忙之中忽然想起了岳雲帆,她便忙不迭當地給岳雲帆打了電話,她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緊緊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畢竟她現在是岳雲帆的情人,岳雲帆總不能不管她吧?
電話鈴只是響了兩下,岳雲帆就把電話接了起來。朱容容聽到那邊聲音有些嘈雜,倒像是在什麼歌舞廳裡一樣。
岳雲帆接到朱容容的電話後,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朱容容則緊張不停地對他說道:“雲帆,你現在趕緊過來,我求求你了,你趕緊過來。”
“有什麼事情?”岳雲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朱容容帶着哭腔向他傾訴說道:“是正直,正直他心臟病突發,現在已經過去了有二十分鐘了,如果再不趕緊把他送到醫院的話,我怕……我怕就來不及了。”朱容容說道這裡後就哭了起來。
岳雲帆身邊的聲音變小了,顯然是從他所在的地方走了出來,他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啊,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現在很忙呢,正在考察。要不然也可以讓鄭坤去幫你,可是鄭坤他現在正好不在北京,他回a市去了。a市雖然和北京離的不是很遠,可是如果他再從a市開車回來的話也要一兩個小時了,你趕緊打輛出租車把孩子送到醫院去吧,千萬別耽誤了孩子的病情。”說着,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朱容容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多說什麼呢,他就不理朱容容了。朱容容很着急,她連忙又打了過去,誰知道岳雲帆竟然把手機給關了。
朱容容的心裡感覺到有陣陣的寒意一波一波地襲擊而來,她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是落入了茫茫的大海里一樣,四處看去全都是水,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她。
容容娘在那裡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朱容容,拍着大腿,一邊哭喊着一邊說道:“容容,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朱容容搖了搖頭,她茫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繼續打出租車吧。”
“可是你看現在這陣勢,根本就打不到車啊。你快想想還有誰能夠幫忙,要不給你哥打電話吧?”
“就算是給我哥打電話,我哥又沒有車,打了又有什麼用?”朱容容不以爲然地說道。
她提到“車”這個字,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於是她就趕緊給那個人打了一個電話。那個人雖然跟她不熟,可是她現在以算是病急亂投醫了,那個人就是嶽忠誠。
嶽忠誠接到朱容容的電話後,他的聲音顯得非常溫和,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朱容容一邊抽泣着一邊對他懇求說道:“我現在在我家樓下,我的孩子他心臟病發作了,我想把他送到醫院,可是卻一直找不到車,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