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帆本來還有點猶豫呢,聽她這麼說後連忙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當然不會了,只要是容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嘛。”他說的倒是有幾分曖昧,讓人聽了不由得浮想聯翩。
楊柳葉便連忙把他的手機拿過來,然後用他的手機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直到鈴聲響起來後,她這才笑着說道:“嶽市長,以前在電視裡和報紙上見到您,現在在現實生活中見到您,您比報紙和電視上長得可帥多了,人又顯得很年輕,我真是榮幸啊!”她說了很多拍馬屁的話,岳雲帆這才樂呵呵地走了。
等到岳雲帆走了後,朱容容猛地上前去“啪”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她關門的聲音非常大,顯然心裡不滿意。
楊柳葉卻挨着她坐了下來,她擡起頭來笑嘻嘻地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剛纔我看你好像發脾氣了,你沒事吧?是那個岳雲帆招惹你了嗎?你放心,我不管怎麼樣都站在你這邊的。對了,你現在也沒什麼工作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這籃子水果就留着給你家裡人吃吧。”說着,楊柳葉就站起來告辭。
朱容容見到她變得如此地趨炎附勢,而且話又這麼多,她便打從心裡頭不喜歡她,就把她給送走。
朱容容回來之後有些彷徨而又有些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心情不是很好。她在那裡閉着眼睛發了一會兒呆,電話響了起來。
她把電話接起來問道:“請問是哪位?”
電話裡面卻傳來了鄭振宣那略帶冰冷的聲音,鄭振宣一邊笑着一邊對她說道:“朱容容,你還記得我嗎?”
朱容容聽到他的聲音,感覺就好像是魔鬼的聲音一樣,她不禁猶豫了一下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鄭振宣的聲音冰冷冷的,緩緩地對她說道:“我相信你忘了吧?你欠着我的那一百萬很快就要到期了,難道你想毀約嗎?”
朱容容不禁渾身汗毛冷豎,她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欠着鄭振宣的那筆錢果然是還有五天就到期了,她只覺得手腳冰冷而又麻木。
又聽到鄭振宣在電話裡說道:“怎麼樣?我限你七天之內把錢給還上,如果還不上的話,你就繼續進看守所去吧,我相信在裡面的滋味也不錯吧?”說着,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朱容容在那裡發了很久的呆,她想了很久,就好像是瘋了一樣,站起來就往外衝。走了兩步後,她又重新走了回來。
她知道這個時候能夠幫得上自己的就只有岳雲帆了。岳雲帆雖然是A市的市長,表面上好像賺錢不是很多,可是他實際上到底有多少灰色收入沒有人能說的清楚。
朱容容想到這些之後,心裡頭就有了主意,她第二天就約岳雲帆在別墅裡裡面。岳雲帆還以爲朱容容想他了,就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到別墅裡面。
朱容容見到他之後,就上前去同他一番纏綿。他緊緊地抱着朱容容飽滿的身體,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又捏又搓的,朱容容全都忍住了。
等到岳雲帆盡了興後,朱容容這才仰起臉來可憐巴巴地跟他說道:“你要幫我一個忙……”
“就是幫你找工作的事情嗎?我都記下了,不過找工作也不是三天兩天的,你不要這麼着急。”
“不是找工作的事。”朱容容搖了搖頭,“我欠了海洋天下影視公司一百萬,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逼我還錢,你幫幫我吧?”朱容容對他說道。
“讓我拿錢?”岳雲帆問道。
“是啊。”朱容容點頭,“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但凡有辦法也不會來麻煩你。”
岳雲帆低下頭去想了想,臉上露出了很爲難的神情,過了很久才語重心長地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啊,真是對不起,並不是我不想幫你,可事實上我的的確確是沒這麼多錢。我是一個公務員,一個月所拿到的工資不過是幾千塊錢而已,除去了日常的家庭開支所剩無幾,就連維持一家人的生活也都勉強,又哪裡有這麼多錢給你還債呢?”
朱容容不滿意地說道:“這棟別墅呢?這棟別墅不僅僅值一百萬吧?你把它賣了,不就可以給我還錢了?”
“這別墅啊……”岳雲帆頓時冷汗涔涔,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別墅是不能賣的,因爲別墅是別人送給我的,若是我賣了的話就顯得對別人不尊重,那麼萬一他去市紀委告發我那該怎麼辦呀,你說是不是容容?”
朱容容見他怎麼樣都有理由,不禁皺皺眉頭對他說道:“你根本就從來沒有理過我的感受是不是啊?從頭到尾你只不過是在利用我!”
“當然不是了。”他搖了搖頭對朱容容說道:“我沒有這樣的意思,不如這樣吧,我這裡好像還有幾萬塊錢,我一會兒拿給你。”
朱容容心想,有幾萬塊錢那也是錢,既然他鐵了心不肯幫助自己便也罷了,朱容容便問他說道:“好,你有幾萬?”
岳雲帆想了想,說:“三萬。”過了沒多久,他就開着車出去,給朱容容取了三萬塊錢回來。
朱容容望着三萬塊錢,感覺到他是在打發叫花子的,心裡面很憋屈也很難受,但是她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時候岳雲帆的電話響了起來,岳雲帆說道:“我市裡面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你一會兒自己打輛車回家去吧。”說着,他就把衣服重新地整了整,穿戴整齊,轉身就走了。
朱容容拿着那三疊一萬塊錢,在那裡發呆,發了片刻的呆後,她就趕緊打車回到了家裡。
到家後,她忙不迭當地就把錢給數了數,數完之後心裡頭不禁有一點涼。加上所有的積蓄存款,再加上她的現金,她一共不過才三十萬而已,這三十萬根本就不夠還債的。以鄭振宣的心狠手辣,他會怎麼對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