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番話後,朱容容內心一陣冰涼。朱容容聲音變得有一些哽咽起來,她緩緩地說道:“難道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去嗎?”
“容容,反正你是去拿錢給他們的嘛,他們收了錢自然就會對你好好的了,難道還會怎麼樣嗎,你說是不是?好了,先不說了,我先工作了。”說着,岳雲帆就把電話給掛了。
朱容容呆呆地坐在那裡,過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剛纔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岳雲帆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朱容容內心覺得很是憂傷,她想了想後就有些茫然起來。她知道鄭振宣的手段,如果她自己去還錢的話,也不知道鄭振宣會怎麼爲難她。
她在彷徨無助的時候就給容嬤嬤打了一個電話,一直以來容嬤嬤對她都很好,所以朱容容便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誰知道容嬤嬤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她就給張浩傑打了一個電話。打過去之後,她還沒開始說話,張浩傑的聲音聽起來就有點不耐煩。朱容容聽到他那邊聲音非常地喧囂吵鬧,應該是在夜總會裡。
他問朱容容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容容?”
“我想讓你陪我……”朱容容話還沒有說完,張浩傑那邊已經有人在喊他了。
張浩傑便緊張地對她說道:“容容啊,我有點事情,先做事了,有什麼事情我們稍後再談。”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朱容容茫然失措地坐在那裡,現在她可以依靠的人實在是不知道有誰了。在迷茫之中,她忽然想起了陳一生。
可是當她想給陳一生打電話的時候,心裡多多少少地又有些顧忌高飛虹,所以她最後還是沒有給他打。
她在那裡發了後一會兒的呆,這時候一個人的名字忽然跳上了她的心頭,嶽忠誠!
朱容容抱着嘗試的心態打了嶽忠誠的電話,她看得出來嶽忠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好人,而且嶽忠誠也曾經跟她說過,讓她有什麼事情就找自己。
朱容容的電話打過去,就聽到嶽忠誠那邊傳來了非常開心而又愉悅地聲音,他帶着忐忑不安和緊張,笑着對朱容容說道:“容容,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朱容容輕輕地咬了咬嘴脣,非常艱澀地對他說道:“其實我今天是想讓我陪我……”
“陪你做什麼?”嶽忠誠迫不急待地問道。
“我是希望你可以陪我去做一件可能會很危險的事情。”
“沒問題。”嶽忠誠立刻答應着,“我馬上就來你家樓下接你,怎麼樣?”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爽快,不禁懷疑他別有用心,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起來,問道:“難道你不問我找你到底有什麼事嗎?”
“不用問了,既然你來找我肯定是有要事,我跟你現在又不算很熟你都能開口,如果不是因爲有要事的話,以你的脾氣是開不了這個口的。”他倒是把朱容容看得很透徹。
朱容容不禁有些感激地說道:“謝謝你。”
“先別說這些了,我現在就來找你。”說着,他便把電話掛掉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嶽忠誠就給朱容容打電話,說道:“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吧。”
朱容容便答應着,她就帶着卡走了下來。見到嶽忠誠之後,朱容容不禁滿懷歉意地對他說道:“真是對不起啊。”
“沒什麼,你要去哪裡?先上車再說。”他把車門打開,讓朱容容坐進去。
朱容容這纔對他說道:“我想去銀行取一筆錢,然後你再送我去海洋天下影視公司,我要把錢還給他們。我跟他們有過節,我們去肯定會遭遇到別人的侮辱。”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然後轉過臉來忽閃着大眼睛,問道:“你確定你要陪我去嗎?”
“我確定。”他立刻說道。
朱容容聽完之後很感動,她抿了抿嘴脣說:“真是太謝謝你了。”
嶽忠誠便開車拉着朱容容取了錢,然後又送朱容容去海洋天下影視公司。他看到朱容容取了那麼多錢,他竟然也沒有多問。
他將朱容容送到那裡之後,把車停到車庫裡,就陪着朱容容一起來到海洋天下影視公司的頂樓,見到了鄭振宣。
鄭振宣現在的辦公室又已經擴大了一倍,自從他買了海洋天下影視公司大部分股份之後,他就打壓方崇華。方崇華已經從海洋天下退股,現在整個海洋天下已經完全都成了他的地盤。
鄭振宣看到朱容容和嶽忠誠走進來之後,不禁翹起了二郎腿,抽出一支菸,伸出手來輕輕地拍着桌面,笑着說道:“朱容容啊,真是沒有想到,纔沒多長時間不見,你又重新勾搭了個小白臉,看這小白臉的樣子長得斯斯文文的,不是吃軟飯的吧?”
朱容容聽了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冰冷冷地說道:“不用說廢話了,這裡是五十萬,你點一下。”說着,她便把包拿出來,把包裡的錢全都扣到桌子上,那錢被灑得到處都是。
看到朱容容如此生氣之後,鄭振宣氣就不打一處來了。他猛地站起來把煙往邊上一扔,惡狠狠地對她說道:“你囂張什麼呀囂張?不就是一個豔星兼小姐嗎,現在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天上雲間夜總會做呀?你還敢來我這裡跟我發什麼脾氣!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因爲你現在需要還我的可不是五十萬這麼簡單,你還有五十萬呢!”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猶豫了一下,她的語氣不由自主地便緩和了一些,指着自己說道:“你要錢我沒有,你要命我有一條。如果你要逼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好啊,你沒有辦法是不是?是不是需要我用一些手段呢?我知道你沒錢,可是你還有個兒子嘛,你可以拿兒子來抵押呀,你說要不要我派一些人去……”說到這裡,他便哈哈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