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不禁愣在了那裡,而李豔華則憤怒地說道:“忠誠,你這是怎麼回事嘛,你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現在竟然又跟你的前妻在一起,你怎麼可以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啊,難道你忘了這個女人當初是怎麼對你的嗎?是她出賣了你!”
“媽媽,你怎麼來了?”嶽忠誠驚訝地望着他媽媽問道。
“我怎麼來了?這家酒店的領班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聽說你來了我還不趕緊過來看看,結果真沒有讓我猜錯,你果然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現在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人,你幹嗎還要招惹她?”
“媽媽,我……”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自己現在一點原則都沒有了嗎?你不要忘了你答應我娶婧可的,現在你又反悔,你讓媽媽怎麼跟你陳阿姨交待啊。好了,趕緊跟我回去吧!”她邊說着,邊拉着嶽忠誠就走。
臨走之前,她還望了朱容容一眼,有些憤怒地對她說道:“朱容容,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勾引我兒子了,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就這樣跟你算了的。” ”“
朱容容冷冷地笑了笑,便沒有再說什麼,她眼睜睜地看着嶽忠誠走了。
等到嶽忠誠走後,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心裡感覺到有點意興闌珊。事情到這種地步,其實她多多少少地也已經預料到了,她也知道嶽忠誠總有一天要再婚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事到臨頭總是讓她感覺到有一點點難以接受。
那服務員見到這種場景之後,連忙上前來把桌子給收好,而朱容容也跟她們要了一瓶酒,就在那裡不停地喝着。喝了很久很久,她才覺得稍微沒有那麼難過了。
她喝得醉醺醺的,稀裡糊塗地從酒店裡走出來,就準備回家,而這個時候有人在旁邊喊了一聲:“容容。”
她回頭一看,發現那嶽忠誠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在酒店外面等着她,這讓她感覺到非常地詫異。她問道:“你不是已經被你媽媽給叫走了嗎?怎麼又在這裡啊?”
嶽忠誠有點苦澀地對她說道:“不錯,剛纔我媽媽的確是把我帶走了,可是我又擔心你一個人。”
“是嗎?你有什麼好擔心我的呀?”朱容容擡起頭來,揚着臉問他,一陣又一陣的酒氣撲面而來,讓嶽忠誠不禁皺了皺眉頭。
嶽忠誠扶着她,對她說道:“走,我送你回去吧。”說着,他便拉着朱容容到了自己的車裡,然後就開車將朱容容送了回去。
他竟然知道朱容容住在什麼地方,可見這些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有關注朱容容的。
他和朱容容一起到了出租房的門口,就把鑰匙拿了出來,朱容容把門打開,他們兩個就一起走了進去。
嶽忠誠把朱容容安置下之後,就對朱容容說道:“容容,你睡吧,我走了。”說着,轉身就走。
“可不可以不要走啊?”朱容容轉過臉來望着他問道,目光之中全是懇求之色。
嶽忠誠愣了一下,朱容容便繼續對他說道:“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忠誠,其實我真的很愛你啊。”
他愣了一下,似乎也有一點點猶豫,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望着朱容容,目光之中帶出了一絲哀悽,對她說道:“對不起啊容容,我今天不能留下來陪你了,我們兩個……”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裡面還是有一點悲傷的。
“爲什麼不可以,爲什麼……”朱容容質問他,一連問了好幾句,然後她就躺倒在那裡人事不省了,顯然她喝了太多的酒,昏睡過去了。
嶽忠誠則輕輕地捋着她的頭髮,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們兩個分手之後,我也時時刻刻地關注着你的一舉一動,我也時時刻刻地希望也許有機會將來可以再重新跟你在一起,可是……”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嘆息了一句,“可是我竟然發現,原來劉紹安經常會來你這裡過夜,你們兩個原來還是在一起的,我過不了我自己這關,對不起啊,容容,你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好了。”
說着,他便給朱容容蓋好被子,一個人轉身而去。朱容容還在那裡喃喃地說着一些含糊不清地夢話。
第二天朱容容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地升起了,照在她的牀上,使得她一時之間有些心曠神怡。
她想起昨天晚上似乎是嶽忠誠把她送回來的,但好像又不是,整件事情就如夢如幻一般,連她自己也想不清楚了。
她想得有些頭疼,所以就覺得不再去想這件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去上班的,總之一整天她都有些頭昏腦脹的,就好像整個人不是自己的一樣。
一整天下來,她都覺得心不在焉,她知道嶽忠誠就算是要再婚,自己也阻止不了他了,畢竟當初是自己做錯事情在先,就算現在他要重新娶別人,自己也算是無可厚非。
接下來幾天,她都覺得精神有些恍惚,時時刻刻的等待着有人說市長公子再婚的消息。
但一連過去了好幾天,這個消息都沒有傳來,反而是有一天她卻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個不速之客就是那天在她和嶽忠誠見面的時候,掀翻他們桌子的人,李豔華。
這天朱容容正在文化館裡面處理一些事情,忽然她的秘書小張走了進來,對她說道:“容容姐,有人來找你。”
朱容容在文化館以後,很少再有人找到這裡來,難道是劉紹安?
她連忙站了起來,笑着說道:“是誰?”
正說着話,就見到李豔華走了進來。李豔華冷冷地看了朱容容一眼,對她說道:“是我。”
“是你?”朱容容愣了一下,這才問道:“怎麼會是你?”
“難道不能是我嗎?”李豔華冷冷地對朱容容說道:“是我讓你覺得很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