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踏鶴的話其實也並非無的放矢,韓羽同樣明白自己的處境很被動,但是他在這其中的佈局,又哪裡是踏鶴這麼走馬觀花一番瞭解就可以看透的。
不過如同之前踏鶴所說的,在韓羽拒絕他的第二天,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那個被韓羽列入重點名單,已經派出“噩夢之眼”進行監視的迷失&m;花,因爲車禍“意外”身亡了,順便說一句,因爲他當時駕駛的是一輛敞篷跑車,所以這個死相真的稍微難看了一點
很頭暈,準確的說是很眩暈這是韓羽聽到這個消息後的第一個感覺。
精心佈局了這麼久,可不是爲了證明這個傢伙死相很難看的
另外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貌似那個迷失&m;花是之前就在會場中的一位,也就是說難道他估計錯了,那個暗黑筆記持有者實際上應該是屬於哈雷車主這一羣
如果考慮到他們當時飆車的速度,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無奈的搖搖頭,韓羽繼續開始努力的打擊面前的沙袋,他現在已經學完了全套的散打基礎動作,剩下就是不斷的進行練習,熟悉。
想從全然不瞭解任何底細的一羣宴會來賓中找出自己的目標,這實在是有些太困難了,看來現在除了讓阿笨加緊調查之外,剩下的還是要靠自己的計劃那個當初在剛剛得知宴會中居然會有一個對手時,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計劃。
隔着玻璃,之前的張老正在認真的看着韓羽練習,在他身後冬瑞似乎正在處理文件,兩隻手在鍵盤上飛快的舞動着。
片刻之後,她好像注意到了張老的神情,不由的打趣道:“張老,你看你好像看到心肝寶貝一樣的表情,要是真的看好韓羽,就老老實實的傳授人家一些真功夫唄,非要讓他去練什麼散打動作糊弄人。”
被美女老闆娘這樣一說。張老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你這丫頭。什麼叫糊弄人。散打畢竟是今人所總結出來地一種搏擊方式。在實戰方面還是相當強地。用來打基礎地話其實挺不錯”
“哦是嗎”冬瑞聞言拉長了聲音。似有似無地白了張老一眼。那樣子很是帶着幾分嬌嗔地感覺。
看到冬瑞這種表情。張老旋即有些模棱兩可地說道:“要說這小子地根骨。實際上也就是中上水準。剛剛擦了一個優秀地邊。但是他地這種進度”說到這裡張老不覺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深沉地說道:“我習武這麼多年。能有他這樣進度地。確實還沒有見到過”
聽到張老這樣說了。冬瑞更是毫不放鬆地緊緊盯住了他。沒好氣地膩聲說道:“即然這樣。張老。那你爲啥還不傳授給人家一些真功夫啊我記得可是你親口答應說要收人家爲弟子地哦”
而張老這次卻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好開口說道:“罷了。此子終究非是池中之物。我觀他雙目清明。這段時間看來也不是浮躁妄爲之人。想來應該也不會辜負了我涼州絕學”
說到這裡。張老轉身出門。揹着手向韓羽走去。卻讓冬瑞一時間愣在了一旁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韓羽的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不是來自於報社,因爲謝冰凝即將調任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而韓羽這時候也基本上在等着做移交工作,所以反而輕鬆得不得了,每天就是待在辦公室裡喝茶上網,再不就是和齊嘯,於倩聊聊天。
阿笨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那個暗黑筆記持有者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出手幹掉了迷失&m;花,讓韓羽好生頭疼了一下之後,在沒有任何消息,所有參加舞會的人一個個活蹦亂跳的,看上去健康得不得了,同時也讓韓羽更加無奈,他現在甚至都有心想要自己動手去一一進行試驗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因爲這段意外的平靜期,韓羽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大多數來賓的身份,加上在會場中排除掉的,當初的三十多人現在只有不到十個人還有嫌疑,這些人全都進入了韓羽的重點名單不過韓羽能做的也就到此爲止了,記者身份雖然好用,但是終究也不是萬能的,這一刻韓羽倒是希望自己的身份可以是警察或者私家偵探。
現在讓韓羽真正受苦的是張老的訓練
韓羽並不知道張老那天在辦公室裡說了什麼,不過他卻清晰的感覺到,張老現在對他的訓練有多麼嚴格剛好乘你最近有空,我們就來進行一些基本的強化訓練好了這是人家張老的原話,可是韓羽一接觸,這才知道人家所說的“基本”指的是什麼。
老實說國術博大精深,一般來說想要修煉出一些成績,沒有個三五年功夫打底,那是想都不要想,這還說得僅僅是外家功夫,如果練得是太極、八卦之類的內家拳術,那沒有十年你都不好意思見人
但是張老口中的“涼州羅漢拳”確實不同尋常,難怪會自稱爲“內外家絕學”,它所練的是“勁”,而這個“勁”又和一般拳術所說的“勁”全然不同,它最大的精髓在於一種意念,一種玄乎其玄卻又切實存在的意念之力。
具體是怎麼回事,其實韓羽也說不清楚,他只是每天按照張老的話去努力的練習,追求一種“無念無我”的境界,按照韓羽的理解就是坐着打瞌睡,還要睡得不露痕跡,但是他從來沒有成功進入過這種境界也就是了。
不過饒是這樣,韓羽還是不斷的讓張老感到驚訝,尤其是他用了三天時間就把“涼州羅漢拳”一百零八大勢,三百二十四小勢,九百七十二伏式全部記了下來,並且可以完整的演練出來之後,張老的嘴當時張得足以吞下一個鴕鳥蛋。
這種悟性,怕是當年的創派始祖都沒有吧這是張老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