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英說:“崔總太客氣了,指示不敢當,我談點感想。首先,我祝賀此次應急演練取得圓滿成功。這次應急演練是對應急預案、裝備、隊伍的一次實戰檢驗。通過應急演練,提高了廣大員工對應急工作的認識,從而打造一支招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救援隊伍。我希望油田集團以後的應急演練要做到平戰結合、制度化、規範化、常態化,不斷提高演練規模,不斷提高應急救援水平。”
結束救援演練,江若英乘車返回單位,途中路過一個加油站。
小田說:“江局長,請稍等一會兒,我加點油。”
“你加吧,我下車等你。”說完江若英下車,小田去加油。
這時,江若英的手機響了。江若英從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機,正準備接聽,被加油站的服務員小雪看見,急忙跑過來,說:“江局長,請您注意安全,不要在加油站打手機。”
江若英覺得很尷尬,忙說:“對不起,小雪,我剛纔在想別的事情,忘記了這裡是加油站。”
小雪說:“我知道您是因爲想工作上的事,忘記了加油站的規定,所以我提醒您一下。”
江若英說:“謝謝你的提醒。你讓我想起一些問題。咱們有些安全事故就是因爲當事人思想一溜號而身旁又沒有提醒他的人,事故在一瞬間就發生了。這包括平時很注重安全的人。”
小雪說:“您是說平時很警覺的人也有大意的時候。就像今天的您這樣。”
江若英說:“對,我們有些企業的重要崗位一定要有兩個以上的員工同時在崗,這樣當一個人出現大意的時候,另外一個人能夠及時提醒他避免失誤。”
這時,小田加完了油,把車開到江若英身邊,說:“局長,咱們上路吧。”
江若英說:“好,咱們走。小雪,謝謝你,今天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再見。”
醫院裡。林麗打電話說:“小兵啊,許大姐今天感冒了,明天週六我替她值個班,不能陪你上街買窗簾去了。”
趙小兵接電話說:“我也正想和你說呢,明天是劉永志的周祭,我和幾個戰友約定去他家看望一下他的父母。”
“那好,咱們週日再去買窗簾吧,反正我都選好了。”林麗說。
“好,咱們週日見。”趙小兵說。
週六,趙小兵和幾個戰友來到劉永志家看望他的父母。劉永志家是個農家小院,劉母病臥在牀,劉父在餵飯。
“我說老伴,你再多吃幾口,孩子雖然沒了,但是有政府對咱們關懷照料,你不要太悲傷了。”劉父在安慰劉母。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一閉上眼睛,好像就看見永志小時候的樣子,我拉着他的手,到田頭給你送飯。我們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樣子,但是一睜開眼,就什麼也不存在了,我這心裡能好受嗎?”劉母悲痛地說。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劉父開門,趙小兵和戰士小王、小張等三人走進來。
趙小兵說:“大爺,是我們。”
劉父說:“哎呀,是小兵啊,你們快進來,挺長時間沒來了,你大娘總唸叨你們。”
大家走進裡屋,劉母見來人了,支撐着想要坐起來。
趙小兵把劉母扶起來靠在枕頭上,然後說:“大娘,不要起來了。您近來身體挺好吧。”
劉母說:“自從永志走了以後,我心裡難受,這身體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了。”
趙小兵說:“大娘,請您把心放寬了點,永志雖然走了,還有我們,我們以後就是你們二老的親兒子,我們也會像永志一樣照顧你們兩位老人的。”
小王和小張兩個消防戰士說:“是啊,我們也會常來照顧你們的。”
劉母熱淚盈眶,拉着小兵的手說:“我一見到你們,就好像見到永志一樣。”
劉父說:“哎,你們先坐,我給你們燒壺水去。”
戰士小王說:“大爺,不用您忙,我去燒水。”
趙小兵說:“大爺、大娘,我們這次來,給二老買點食品和水果。另外還帶來了戰友們捐助的7300元錢,給大娘治病和補養身體。以後家裡有什麼事,你們儘管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一定會來幫助你們的。”
劉父說:“這水果我們可以收下,但是這錢我們不能要,永志走了以後,政府把我們家按烈屬對待,給予了很多關懷和照顧,我們不能再收你們的錢了。”
劉母說:“是啊,你們只要有時間常來家裡看一看,我們就知足了。不用你們再破費了,你們每月的津貼也不多。”
趙小兵說:“二位老人,永志雖然走了,但是他是在抗洪救災中犧牲的,他是我們全體消防戰士的光榮,我們一定會以他爲榜樣,做人民的忠誠衛士,做人民的好兒子。”
劉母和趙小兵,劉父和小王、小張兩個戰士相擁而泣。
方浩下班回到家裡,沒有看見媽媽。
忙問:“奶奶,我媽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奶奶說:“剛纔你媽來電話了,她到北京去開個會,得過幾天回來。”
方浩說:“奶奶,瑩瑩問我,我爺爺是怎麼去世的,因爲那時我很小,還沒有記事,您能告訴我嗎。”
瑩瑩說:“是啊,奶奶,我也想知道一下。”
奶奶說:“哎,說來話長。當年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你的爺爺是一個作家,編寫了一本小說,叫《紅燭淚》,是歌頌一個教師,揹着家庭出身不好的黑鍋,忍辱負重,精心培育少年兒童的事蹟。可是沒想到,這本書被打成了大毒草,你的爺爺被說成宣傳師道尊嚴,毒害少年兒童。被批鬥了好幾次,並被造反派關押在一個陰冷潮溼的倉庫裡,身心受到嚴重摧殘。當‘四人幫’被打倒後,他已身患多種疾病,沒過幾年就與世長辭了。”
方浩說:“這萬惡的‘四人幫’太可恨了,害了老一輩一代人。”
瑩瑩說:“但願我們的國家能深刻吸取這慘痛的教訓,不再折騰了。”
前進客車廠的會議室裡,正在舉行一個招標活動。
隨着國家經濟的飛速發展,城際間的高速列車需求量與日俱增,儘管廠房幾次更新和擴建,但是仍然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特別是近年來有一些國外的大客戶慕名而來,數億美元的訂單給企業帶來了豐碩的收益的同時,也使企業承受着巨大的壓力。能否按時完成生產計劃,又能保證車輛的安全性,考驗着企業領導的智慧,也考驗着中國企業的國際信譽。經過企業領導層的研究,他們決定對A8L新型客車生產線進行一次安全評價,要爲下一步的生產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此時,沈廠長心情很好,笑容滿面地主持當天的會議,他說:“爲保證我們企業的生產安全,我們組織了這次招標活動。今天參加我們A8L新型客車生產線的安全評價招標會的有安達安全評價公司、誠實安全評價公司和鄰省的萬福安全評價公司。我代表廠方對你們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掌聲中他接着說:“我們企業非常重視安全生產工作,而對新上馬的項目進行安全設立評價,是做好企業本質安全的第一步,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分析自身的技術特長和我們公司的具體情況,提出合理的報價水平。”
安達公司魏總說:“我們公司是全市最早成立的甲級安全評價公司,也是專業技術人員最多的安全評價公司,我們有信心做好這個安全設立評價,我們公司領導經過研究,提出70萬元評價費的報價。”
沈廠長說:“第一家報價70萬元。”
誠實安全評價公司郭總說:“我們公司是老牌國有企業,具有衆多的高級知識人才,我們有能力做好這個設立安全評價,我們公司報價50萬元。”
沈廠長說:“相差20萬元。”
鄰省萬福安全評價公司杜總說:“我們是鄰省最大的安全評價公司,經濟實力強大,在收入上不斤斤計較,我們只要30萬元就可以做。”
一名女秘書發出尖叫說:“喲,這麼低。”
魏總說:“我們之所以報價高,是因爲我們要把這個項目做好做細,是高投入高回報。”
郭總說:“我們公司既要保證評價質量,又要考慮市場因素,所以我們報中檔價格是適當的。”
杜總說:“萬事開頭難,這個項目是我們公司在貴省做的第一筆大項目,我們公司領導發了狠話,讓我拿下這個項目,低報價不等於低質量,我們一定集中全公司最優秀的人才來做好這個項目。”
沈廠長說:“剛纔三個安全評價公司的領導都表了態。而且說的都有一定道理。今天的安全評價機構招標會就開到這裡,下一步我們公司根據三家評價公司的報價及所報的技術資料進行一下篩選,確定具體機構後再通知你們。散會。”
張喜軍正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隨着一聲電話鈴響,他接起了電話。
魏總打來電話說:“張局長,您好,我是省安達評價公司魏來呀,我和您反映一件事,就是客車集團做安全評價進行招標的事,我們公司已經報得很低的價了,沒想到後面的機構一個比一個報得低,這不是惡性競爭嗎?你們應該出面管管這種事。”
張喜軍說:“招投標這種事情屬於企業行爲,政府部門不能出面干預。”
魏總說:“但是如果有的評價機構要價過低,保證不了評價質量,出了問題怎麼辦?”
張喜軍說:“對於安全評價報告的質量,我們肯定是要進行監管的,事後我們會組織專家對其評價報告進行評審。如果確實存在質量問題,我們會追究相關評價機構的責任的。”
魏總說:“那好,局長,過後我要看看他們的評價報告質量能否得到保障。再見。”
張喜軍剛放下電話,於平敲門進來。
於平說:“張局長,江局長讓你過去一下,和你商量點事。”
張喜軍說:“我有一件事正想向江局長彙報呢。”
張喜軍來到江若英辦公室問:“江局,你找我?”
江若英說:“對,我剛纔參加企業標準化會議的時候,碰到了誠實評價公司的郭總,他向我反映了一些安全評價機構招投標的事,主要是價格問題爭議很大,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張喜軍說:“我也正想向你彙報這件事呢,剛纔安達評價公司的魏總給我打電話,也反映這次招標的問題。看來價格問題是當前評價工作的主要矛盾。但是企業之間一方願打,一方願挨,政府部門無法出面干預。咱們只能從安全評價的質量這方面加強監管。”
江若英說:“也就是說,企業在市場競爭方面有一定的自由空間,但是這個空間我們必須限定在確保評價質量的基礎之上。”
張喜軍說:“對,我就是這種觀點。過兩天,咱們局召開評價機構會議,我要再闡明這個觀點。”
江若英說:“咱們市的大部分安全評價機構在專項整治工作中都被摘牌了,你準備怎麼開這個會。”
張喜軍說:“我準備讓外省在咱們市備案的安全評價機構都來參加這個286
會。因爲本市的評價機構雖然減少了,但是外省涌進來二十多個評價機構,這是個不小的數字,我們必須讓他們明確咱們的監管方針,遵守國家和本省的政策法規,確保我們市的安全評價工作健康有序地發展。”
江若英說:“好,就這麼定了,原來我也打算參加這個會聽聽情況,但是國家總局有個會議需要我參加,所以這個中介機構的會你就代表局黨組做個發言吧。”
張喜軍說:“好,一會我把講話材料再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