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義武聽聞之後,舉杯大笑,“小兄弟好眼光,且與我共飲此酒!”
“好!”
寧義武喝完酒之後,便要離去,刀客立即起身相拜,同要離去,
寧義武回過頭來,最後豪情痛飲一番,隨後笑道:“公事繁忙,如有緣來日必定與小兄弟痛飲百杯!祝小兄弟一路順風,我一定在這裡等着你!”
話音剛落,寧義武早已一個瞬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刀客男子見其如此神鬼莫測的幻影身法,心中暗暗生驚,“宗主好厲害的身法!我能侍奉如此雄主,真是上天所賜的福分。”
寧義武與那刀客舉杯痛飲之後,心中大塊,心道:“我還以爲我的嚴苛法令吸引不了讓能人志士,今日一見,盡解我心中憂愁!遠兒此計真是敢爲天下先,恐怕他也想不到,他這個辦法竟能夠如此得人心!”
寧義武臉上神采奕奕,此時天色已是不早,夕陽西下,晚霞如錦,放眼望去,雲霧似那千軍萬馬,呼嘯飛馳,猶如山川河流,滾滾奔騰,真是一番美麗壯觀的景色。
距離七月十五這一個重要的日子,還有三天,三天之後,寧義武必將讓所有人都爲之一驚。
寧義武有一萬個信心,能夠在這一次盛會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原來,大部分宗主不願意對外宣稱自己的真是武境實力,一方面是擔心招惹是非,招來殺手行刺,另外一方面,如果如同寧義武這般,設置比武擂臺,倘若失敗,豈不是宗主顏面盡失?
寧義武從前也是隨波逐流,擔心一旦展示自己的武境實力,必定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擔心槍打出頭鳥。
而現在,這些憂慮盡皆散去。
寧義武回到房間之後,立即寫了一封密信,準備讓“藍鷹”將此信帶至青龍宗的那些“鷹眼”,命令他們幫助那一位刀客共度難關。
信寫好之後,寧義武望着這一隻陪伴他成長了三十年的“藍鷹”,不禁感慨歲月錯多,一邊撫摸着它的羽毛,一邊自言自語起來,“藍鷹,藍鷹,你跟隨我也有三十年了,再過三十年,等我一統天下之時,我就將你放歸藍天,你說好不好!
神鷹本也是靈性之物,鷹目橫視,竟是如同人一般,說起話來,“這小兄弟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嗎?你可別忘了,你是一宗之主!”
寧義武哈哈大笑,“如果傲氣能夠幫助我一統天下,那我也傲氣!待人處事,何必擺出家子呢?我只希望這一位小兄弟能夠不負我託,將他的朋友從青龍宗的牢籠裡救出來!我如果得到這樣的人才幫助,必定對我的大業有不可磨滅的作用!我也只能祈禱上天,不要出現任何紕漏。”
“好吧!你是我的主人,我自然只能聽你的。”
“祝你一路順風,也祝那小兄弟一路順風!去吧!”
寧義武一聲令下之後,藍鷹展翅高飛,隨着晚霞漸漸遠去。
寧義武目送着它展翅翱翔的雄姿,心中盼望它能夠給那一名小兄弟帶去福音。
對於小兄弟之前的那些言論,他大部分都心中有數,只是其中細節略有不同罷了。
遙望天邊的晚霞,寧義武忽然展顏歡笑,自言自語道:“遠兒這個計策還沒有實施,竟然就已經吸引了這樣的能才,雖說此人顯得有些誇誇其談,但也不失一名優秀的人才,做將軍,此人肯定不行,可是當參謀,此人必定能成!這優秀的將軍喜怒不色,即便心中是有通天的克敵之計,也不會輕易說出來!這小兄弟想要從參謀成長爲一名獨當一面的將軍,還需要些時日,我如果加以培養,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成爲我神劍宗獨當一面的人才!從前也有許多人來獻策,可是這些人寸功未立,見我不聽從他們的意見,就索性離開了,我也從來不會感到有什麼失望,可是這一次這小兄弟經受了我的考驗,甘願從一士兵做起,這等智慧,絕非常人能夠相比的!我只需要暗地裡派人稍加保護,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另外一方面,寧義武也清楚,他兒子寧鴻遠提出的這種做法,雖然說能夠吸引一些才德兼備的人才,但是卻必定會招來一些殺手。
“這個亂世之所以這麼亂,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殺手太多,刺客誕生於黑暗的壓迫,成長於對世界的仇恨!”
寧義武志向雄遠,如果他一統天下,那是決不允許任何組織以任何名義非凡培養殺手,甚至任何發表刺客言論者,立斬不赦。
將事情辦完之後,寧義武又踏上武境的征程,走進練劍室,開始練劍。
練劍室內,自然不止寧義武一個人。
這幾天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之中,近乎二十個小時,寧鴻遠的練劍室都是燈火通明的。
七月十五日,除了寧義武要在這一次大會之上大展神威,寧鴻遠同樣也要一雪前恥,讓那些從前輕視過他的人,見識一下他寧鴻遠的真正武境實力。
這一次展示大會,當然也不是爲他寧鴻遠一個人特別設立的,同他一樣,在上一次武境測試大會上失敗的年輕人,還有許多,所以,他們也都很期待這一次大會。
可是這幾天,這些失敗的年輕人沒有一位能夠如同寧鴻遠這般,爲了晉升個人武境實力而晝夜不停,甚至連一種臨時抱佛腳的鬥志都沒有。
這也是因爲那些成才的年輕人,在第一次測試大會上就已經不負衆望,遺留下的這些年輕人,無不是將這種盛會侍衛了一種可有可無的儀式,根本沒有將其視爲一種挑戰。
得過且過者,天下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