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擔心雲拂曉突然改變主意,不再將她給弄出去,所以張氏說話的語速很快。
雲拂曉聽後,卻是緊皺了眉頭,這樣的消息與她之前在屋頂上偷聽到的,並沒有太多的詳細。看來張氏還是有所保留,雲拂曉輕抿了一口茶,用一種平淡無奇的聲音對張氏說道:“張氏,你該明白我沒有太多耐心的。”
張氏身子一抖,她終究還是小看了雲拂曉這死丫頭。沒想到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小丫頭,竟然會有如此敏銳的心思。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沒有半點的隱瞞的。”張氏辯解,她當時也是聽府裡的一個老下人喝醉酒說的,那下是鬱氏身邊的人。只是當時那下人醉的有些狠了,只說了這麼些,她原本也是不確定鬱氏是不是有人偷過情的。
被休回尚書府,她一時無計可施,纔想起這麼一茬兒,當時也是想死馬當活馬醫,卻是沒想到鬱氏做賊心虛,還真就答應了替她想辦法,讓她回到忠義候府來。
“那個男人是誰,你可知道?”雲拂曉認真的看着張氏,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我不知道,我當時也是聽人說起的。當時並不確定是不是有這麼一號人,所以後來纔會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只是沒想法鬱氏心虛,還真就親自驗證了這麼一傳言。至於那個男人是誰,我一直沒能來得及去打聽,不過我知道鬱氏一直對外說自己來自郡洲是假的,她真正的老家是在漠洲。”
張氏的神情不像是做假,雲拂曉仔細分辨着,然後便暫時信了張氏的話。
若不是張氏提醒,雲拂曉也會一直以爲鬱氏的老家是在郡洲,因爲她依稀記得上一世的時候,候府裡有人在傳,是說老夫人郡洲老人來了,她便一直這麼認爲。
原來她真正的老家是在漠洲,那是不是也就說明,跟老夫人有染的那個男人祖籍是漠洲人士?這整個京城中,祖籍在漠洲的大富大貴之家,何其的多。她應該從何處着手來調查呢?
雲拂曉陷入沉思中不說話,可是張氏卻是以爲自己的信息對於雲拂曉來說沒用,當即便有些緊張。她努力地回想着,想告訴雲拂曉更多的信息,然後讓雲拂曉更爲快速地將自己給弄出祠堂。
可她知道的也確實是那麼多,再也想不出別的信息來。她怕雲拂曉忘記自己剛剛說過的承諾,便再一次提醒雲拂曉,“曉姐兒,我知道的我可是都已經跟你說了,你看你能不能先把我弄出去,我真的好冷。”
尤其是坐在她面前的雲拂曉此時裹着大披風,喝着熱茶,舒服的坐在椅子裡,而她雖是吃飽了可終究是嬌貴慣了的身子,真有些受不住這寒冷。
雲拂曉將茶杯遞給琉璃,然後擡頭看了一眼張氏。短短的時間裡,如今的張氏根本就看不出年前那個忠義候夫人的富貴風采了。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年老色衰的中年女人,也難怪雲宏禮會對她越來越無感。
“你今晚就可以回到大房去,前提條件是你必須按我說的來做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