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向裡面。
身後突然有五六個身穿黑衣的男男女女,正加速往前走。
“快點快點,飛機要飛了。”
“嗎的,小日本的飛機票怎麼我們來時還貴?”
這幾人一路罵罵咧咧,正好追上姜紳和薛小音。
姜紳聽後面的聲音有點耳熟,回頭一看,我草,這不是那二貨大姐大,叫什麼華姐的。
一身黑色小西服的大姐大,帶着幾個手下,拿着大包小包正趕回國內。
姜紳一回頭,那些人也看到他了。
雙方曾在酒店見過一面,當時還差點起了爭執。
我拷,大姐大像看到鬼一樣看着姜紳兩人,然後眼光中透露出無窮的鄙視。
爲什麼啊。
因爲姜紳和薛小音在一起,而姜紳雙手空空,薛小音左手拖了一個大箱子,右手提了兩個包包,肩膀上還掛了一個。
你說一個堂堂一米八的大男人,空着雙手晃盪,讓一個嬌滴滴的美女提這麼多東西,你還是人嗎?
大姐大看的眼珠都掉了出來。
身邊幾個小弟更有當場忍不住的:“嗎的,這混蛋太過份了,讓他女人拎這麼多東西?”
“上次我們不是見過他麼?我們華國怎麼有這種人?”
“他女朋友瞎眼了,跟着這樣的男人?”
一個叫小順的男子,二十多歲,長的也蠻帥的,不等華姐發令,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貼到薛小音身邊。
“美女,要幫忙嗎?我幫你拿?”
薛小音扭頭一看,眼中露出厭惡的神色,也不說話,往右一移,靠姜紳很近了一點。
我草,我這麼帥的人,竟然不理我?
那小順其實也蠻帥的,穿着一身黑衣,和香門古惑仔電影中的浩南哥倒有幾分相似,在國內也迷倒過不少小女生。
他臉存也厚,見薛小音不理他,姜紳也沒出聲,又貼上兩步。
“你拿這麼多東西累不累?我幫你拿麼。”
他貼的很近,肩膀都要碰到薛小音的肩膀,薛小音臉色一冷,猛的往邊上一讓,沉聲道:“滾開。”
嘶,小順和華姐等人倒吸一口冷氣。
你妹的,你男朋友不把你當人,讓你拿這麼多東西,我們好心幫你,你怎麼說話的。
“小妹妹,這麼兇幹什麼,我們也是想幫你。”二貨大姐大華姐一副老大派頭往前追上:“男人,可沒幾個好東西,你要睜開眼睛看清楚了。”
是,是,老大說的對,那幾個小弟,完全不以爲自己也是男人,同時點頭,並把目光看向姜紳,意思是姜紳真不是好東西。
小順連逼薛小音兩次,姜紳看都沒看,一般做男朋友的,做到這種份上,簡直是一種恥辱。
“神經病。”薛小音又低聲罵了一句,轉過去繼續跟着姜紳。
從頭到尾姜紳一句話也沒說,也沒回頭看大姐大一下。
我草,她罵我們神經病?
我看她纔是神經病。
算了,算了。
華姐一羣人覺的很沒勁。
然後大家就是上機了。
結果到了飛機上,他們又怒了。
華姐他們的位置正好在姜紳兩人的後面。
只見姜紳晃晃悠悠的走到座位上,還沒坐下去,薛小音突然道:“等下,有灰。”
然後就見薛小音從懷中拿出一張手帕,在姜紳的坐位上擦了擦,就好像姜紳的傭人一樣,擦完之後,擡頭對姜紳焉然一笑:“可以坐了。”
姜紳也沒說謝謝,大刀金馬坐了下去。
“想喝點什麼?我去幫你拿?”薛小音又問姜紳。
“嗯,隨便吧。”姜紳好像不是很想吃的點點頭,那表情,似乎是給薛小音面子才吃的。
我草你奶奶的,還有天理啊。
沒見過這麼賤的男人。
那幾個小弟還好,大姐大華姐幾乎看不下去了。
氣的在後面貝齒暗咬,雙拳緊握。
“嗎的,阿業,一會到了青鋒,叫人砍他個逼,沒見過這麼裝逼,這麼賤的男人。”
“華姐,身爲男人,我也看不下去了。”
他們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們覺的薛小音簡直是瞎了眼睛,怎麼會看上姜紳這種賤男人。
然後在飛往青鋒省的一路上,他們就見薛小音忙前忙後,像服侍大爺一樣服侍姜紳。
姜紳從頭到尾就坐在位置上,有什麼需要就吩咐薛小音,薛小音簡直比空姐還空姐。
一路看到青鋒省降落,華姐一行,不知咒詛了姜紳多少遍。
飛機在青鋒省省會青河市降落時,已經是晚上五點。
現在是二月中旬,國內接近過年,天氣非常寒冷,天色更是早早的就黑了下來。
姜紳兩人一下飛機,直接先送薛小音去賓館。
她要在這住一晚後,明天一早再趕去她的大學所在。
她的大學在松山省,和姜紳不是同路。
而姜紳準備連夜坐火車趕回東寧。
“師父,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去賓館就可以了。”
“沒事,我送一下,可能一回會有事。”姜紳淡淡道。
他這一路上,可不是裝逼,必竟他是師父,要有師父的樣子,而且這也是對薛小音的一種歷練。
“啊,會有事?”薛小音莫明其妙。
“嗯,那幾個混混,可能要找我們麻煩。”姜紳剛纔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那個二貨大姐大不停在後面叫着要找人砍自己。
他們好像是青鋒省的人,在本地應該有點勢力。
薛小音雖然學過國術,必竟是一個人,加上又在外地,如果對方有火器的話,姜紳還是不放心,他給薛小音兄妹的符玉,可沒有護身的作用,純粹是改善體質的。
對於他們兄妹這種學國術的人,絕對不能用護身符保護,那樣的話,他們的國術永遠不會進步。
“要不你連夜走吧,從高鐵去松山。”
“我現在回去,也進不了學校,而且在車上又睡不到覺,沒事,讓我住一晚嘛,我還是第一次來青鋒。”薛小音弱弱的對姜紳道。
“那幾個混混,我一隻手打翻他們。”薛小音對姜紳不敢放肆,那幾個混混她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隨你的便。”姜紳也是第一次當師父,那裡忍心叱罵這樣的漂亮徒弟,搖頭嘆嘆氣,帶着薛小音去找賓館。
機場邊上就有許多賓館,薛小音開好房間,想着今天和姜紳一起,姜紳也很好相處,不是很兇,大着膽子又拖姜紳吃了晚飯再走。
這時正好是晚上五點多,吃晚飯的時候。
吃晚飯啊?姜紳看美女徒弟可憐巴巴的眼神,想到人家第一次請師父吃飯,心中一軟,好吧,我吃了要馬上回東寧的,七點多的高鐵票都買好了。
兩人從賓館出來,要找青河市最有名的“青河白魚”吃。
青河白魚聞名全國,肉質鮮美,產量稀少,尤其真正的天然青河白魚更是少之又少。
兩人打了個出租車,讓出租車帶他們吃最正宗的青河白魚。
“吃青河白魚啊?最正宗的,當然要到我們青河邊上去吃,別看大賓館裡的,都沒有青河邊上的農家樂真實。”司機大哥也是很有經驗的向他們介紹。
青河市因一條青河得名。
青河南北長達數百里,連接青鋒多個地級市,以前盛產白魚出名。
經過這麼多年的捕撈現在天然白魚已經少之又少,只有住在青河邊上的一些漁民們,經常還有存貨。
在青河的某一段上,許多當地漁民都開了農家樂一樣的農家飯店,吸引了許多遊客的腳步。
就在兩人趕往青河邊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悄悄的跟着他們後面。
商務車裡,大姐大華姐,帶着手下小順、阿業等一共七個打手,看着前。
車裡的小弟們正在拿傢伙。
“華姐,拿刀還是拿棍?”小順一手拿鋼棍,一手拿着刀問。
大姐大看了看前面,突然很二的道:“我們好像和他們沒仇吧?”
“——我了個去。”阿業指着出租車:“那男人很賤的,華姐,不砍他,我真的過不了我這關。”
阿業看着薛小音這美女爲姜紳忙前忙後,正是吐血的心都有。
“別用傢伙了,又不是仇人,打他一頓算了。”華姐摸摸後腦,想着不能把事情搞大。
“可是華姐你剛纔在飛機上說要砍他的啊。”
“嗎的,華姐說打就打,說砍就打,那這麼多話。”小順拍了拍阿業的腦袋。
“那就打吧,都把傢伙收起來。”阿業轉身向其他人下令。
“嗎的。”華姐在那自言自語:“要不是看他有點帥,真想砍他。”
我暈,合着華姐你是看那小子是帥哥,所以捨不得砍?小順和阿業幾乎暈倒。
他們一路跟着,半小時後,姜紳的出租車來到青河邊上的一條小巷子。
“下車了,前面下車了。”
“我們等下,往前一點,前面巷子沒路燈。”小業叫開車的緊緊的跟上。
姜紳和薛小音在前面走,他們汽車慢慢跟在後面。
剛一進巷子,車上猛的加大油門。
轟,一路追到姜紳和薛小音的前面,呼,車門重重的打開,七個精壯男子,臉色猙獰的衝下了車,並對姜紳兩人大叫:“小子,哈哈哈,往那去呢。”
真來人了?薛小音下意識的往前一步,擋着姜紳面前,厲聲道:“你們幹嘛。”
我草,小子,死到臨頭還要靠這女人,你就是個賤男,不打你,天理不容啊。
小順看的妒火中燒。
沒等他下令,轟,姜紳和薛小音的後面又是一陣油門聲。
接着兩輛商務車衝了過來。
一輛直接衝到他們的車前,一輛攔在姜紳的身後。
車門一大打開,前後各涌出來七八個大漢,人人手上拿着砍刀和鐵棍。
“華姐,你不是說不砍的麼?”還叫這麼多人來?一個小弟呆呆的問華姐。
“我草。”華姐在車上一看,尖叫道:“獨眼的人來了,快抄傢伙。”
我暈,正向姜紳他們衝去的小順和阿業嚇的猛的回頭。
“抄傢伙,抄傢伙,獨眼來砍我們了。”
“——”姜紳莫明其妙。
“——”薛小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