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
詹姆士出了【時間精靈】就直接走向自己的車,剛開鎖,扎克就十分自覺的坐到了後座。要阻止吸血鬼的速度,詹姆士還做不到。
詹姆士沒有回答,而是把手裡的信揉成一團,嫌惡的丟向扎克,根本不想理這傢伙,一言不發的發動車,似乎目的很明確的轉向。
扎克有點無奈,這開場有些出乎意料的糾結,詹姆士的排斥心,非扎克所願的被太早豎起。扎克又不能真信去怪那個‘馬尾’服務生,扯扯嘴角,彎腰去找掉入車縫的紙團。
“這是什麼?”扎克在找紙團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座椅下的一個按鈕。
詹姆士陰沉着臉沒有回答,扎克挑挑眉,也就沒什麼猶豫的按了下去。
“哦~”扎克發現了新大陸,舒適的哼唧起來。從椅座到椅背,那舒適的軟墊之內,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緩緩蠕動揉搓。
扎克沒有舒適太長時間,詹姆士就兇狠瞪向這個不自覺的吸血鬼,關掉了‘新大陸’,“別得寸進尺!”
“哦?”扎克笑笑,展開已經滿是皺褶的信,“我得了什麼嗎?”
這場對話連開始都沒有,真不知道詹姆士的心理是怎麼運作的。可能潛意識裡的就認爲吸血鬼欠了他吧,所以扎克不管做什麼都是‘進尺’。
詹姆士把怒氣發在前方的無辜車輛上,不顧清晨時段、上班高峰的車流中,能做的只有等待,任性的猛按着喇叭。
扎克不放棄的將展平的信,快速塞到放到方向盤中間,詹姆士再次猛按向喇叭的手停住。視線在信中的字跡上只停留了一瞬,就立馬轉開,抓起信紙再次揉成團。
差點就想在怒氣中丟向窗外。但好歹還留了一絲理智,這東西不能出現在大街上。捶了一拳方向盤,再次甩向扎克。
第一次是沒有防備,這一次扎克接住了。是不過三,這遊戲不能繼續玩兒了,詹姆士氣急了把信撕掉就好笑了。
扎克再次展開信,換了個詹姆士再也避不過的方式,開始念。
“『親愛的託瑞多』。”
扎克撇了一眼詹姆士,很好。這位警探的額角,青筋崩起。
繼續。
“『我又用了最最最正式的稱呼來稱呼您!我的偶像!您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太高興了!爲我的偶像高興!您有島印(劃掉)倒影了!我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的偶像!我太高興了!什麼銀迷(劃掉)隱秘聯盟,什麼吸血櫃(劃掉)鬼十三氏族!您已經超過他們了!您是最最棒……』”
扎克不僅在還原信中的語氣,還在忠於了寫信人的筆跡。這樣做的結果,暫時只能看出——讓詹姆士額角的青筋崩的越來越緊。
扎克繼續念,但接下來的語氣,就沒有這麼激昂了。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已經沒有‘什麼人曾經怎麼欺負了我’的句式了,內容變得的充滿自責和幽怨。
“『我想我一定是做了什麼您不喜歡的事情對嗎?您都不再做我的‘英雄’了,那些討厭的人每天都還在那裡自以爲是的安然生活。是不是我讓您感到羞恥了呢?您那麼強大,我卻這麼弱。只能求助別人的幫助。您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可以證明自己……』”
信的內容開始走向某個糟糕的方向,詹姆士再也壓抑不住了,一把奪過信。撲在方向盤上,眼睛左右的快速晃動,看起來。
扎克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安然的坐在副駕駛上,偶爾提醒一下詹姆士,前面的車動了,該往前一點了。
扎克在格蘭德對本傑明說的危險並不是純粹的自私考慮,信中表達的意思有十分隱晦的社會危險意向。
首先是關於對方是怎麼知道扎克的新技能。一想到格蘭德可能被一個所有人都沒發現的傢伙盯着,這感覺就和帕帕午夜的錄像帶一樣讓人汗毛直立。
然後就是現在讓詹姆士終於願意看信的原因——扎克在強大。而寫信的人在單方面試圖配上扎克、他的偶像的強大,他要‘證明’。
怎麼像一個吸血鬼證明。自己是一個合適的崇拜者?巴頓市,不久前纔剛發生了一件非常非常糟糕又極端的例子——伍迪的郵寄血瓶。
‘我是警察’。必須要正確的理念,終於讓詹姆士理智了一回。
哦不,說早了。詹姆士看着看着,眼角一抽,再次揉皺了信,暴躁的捶打幾下方向盤,惡狠狠的盯着扎克,緊捏成團的信也不丟了,“我!”一字一頓,“不!管!這!事!!你!自己!解決!”
別忘了這個清晨,扎克也有一個不怎麼愉快的開始。所以扎克的耐心有限,此時皺着眉,“你不管嗎?那你要幹什麼,在這個時候和菲茲、本傑明逃去漫展麼。”
這是諷刺,巴頓有危險了,警探跑走去玩了。
“是!”詹姆士毫不猶豫的承認了,“這怎麼了?!克勞莉已經回來了,我有什麼不能去的!我要查的案子,搭檔不支持、上級不支持!警局不支持!我還能幹什麼!我爲什麼不去!”
果然還是這個原因。
詹姆士看出了信中隱晦的危險又能怎麼樣?他只是個人類警察,他身份帶來的一切資源此時正是被他的身份所剝離,他能幹什麼?
這是扎克可以理解到的。
此外,我們還知道一點,詹姆士連艾米莉亞那一關都過不去,人類警察的侷限已然不再是說說、想想的事,已經是發生、驗證過的事實。所以,請理解現在詹姆士的暴躁,他試過了,失敗了,就這樣。
“我支持。”扎克抿了抿嘴,只能說出這麼一句。
詹姆士用一個‘嘖’做了回答。
算了,扎克揮揮手,拋開了清早的惡意。扎剋意識到了,爲了噁心本傑明,把詹姆士留下拖延漫展之行的進度,沒有任何意義,除了二次得罪本傑明,逼壞詹姆士外,似乎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你其實是想去散心的嗎?”扎克調整了一下情緒,露出了微笑,“那祝你們愉快好了。”
詹姆士似乎有些驚訝扎克的轉變,手裡信紙又被緊了緊,不再是丟,而是塞回了扎克手裡,“下車!我要去警局交接工作,沒工夫管你!”
好吧,這是扎克自找的,怪不了任何人。扎克無奈的在前後看看緩慢挪動的車流,推開了車門。
“找艾米莉亞!她有寄信人的線索!”在扎克蹋出車門的時候,詹姆士突然開口了,“哼!反正不是警察能拿到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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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嫌棄被話語吸引、要回頭的扎克動作太慢了,詹姆士側伸着身體,煩躁的把半截身體還在車裡的扎克推出去,用力的拉回了車門,關上!
扎克臉色有些奇怪的站在高峰時期停滯車流中間,扯扯嘴角,無奈的敲了敲車頂,算是說過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