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吸取教訓

周到想方設法破案,可是他明知二丫瞭解情況就是不說,當他就要告辭時,二丫忽然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人受了委屈想教訓一個男人,結果誤殺了那個男人,這類案件如何判斷?”

周到說:“這不是故意殺人,沒有死刑,可是也會關幾年的。”二丫心有餘悸地說:“如果花錢能買下這樣的官司嗎?”周到說:“靠花錢是不行的,殺人犯罪是要受法辦的,白楊林的案情有發展也是要看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誰也不可能靠花錢完成案情,你說是不是啊?”二丫聽了心裡更加慌亂,她不知應當說不應當說。

可能周到看出二丫的擔心,他進一步啓發:“有些案情還需要分析,如果主動投案自首可能會輕……”二丫聽此臉色有些變化,她站起來走了幾步又坐下週到身邊,搖晃腦袋說:“我有一個親戚犯錯誤不知能不能寬大?”周到說:“只要投案自首都有寬大情節,十年可以關五年,五年可以關一年,寬大是常有的事。”

二丫聽了周到這樣說,她忽然問:“如果是我犯錯誤如何處理?”周到說:“如果是你犯錯誤要看犯什麼樣錯誤,比如殺人,比如打人,比如貪污受賄,等等,要看具體犯什麼樣錯誤,不是犯錯誤就受處罰的,而是犯罪才能受處罰。”二丫說:“有一個女人,認識一個男人,後來她與男人結婚了。可是婚後男人外出,另一個男人趁機佔有了她,女人男人回來後聽說此事,殺了男人。於是男人進監獄了。女人一個人過日子,又有男人來幫忙,不料幫忙的男人佔有了她。這時又有一個男人幫助她,賺了錢,父母賭博,將女人的錢財揮霍一空,無奈,女人花錢將父母送在監獄。後來父母去世,女人瘋了,幫助她的男與想用結婚的辦法幫助女人,可是就在女人與男人結婚時,進監獄的男人回來了。幫助女人的男人沒有入洞房,女人的丈夫把她領回家,於是新的故事開始了……”

周到說:“你說的故事不會是你吧?”二丫說:“我說的就是自己,大山回來了,與我過日子,可是他在外地有情人,於是我與他分道揚鏢,他被騙第二次進了監獄,那個騙子也進了監獄……可是當他再次出來時,與我的女兒睡在一起,我的大女兒與我以前的男人睡在一起,我提出警告,可是他們不聽,於是我……”

二丫不說了,剩餘的故事周到聽說了,面對這樣情況,周到也沉默不語了。這個案情一開始並不複雜,只要二丫說出實際情況,派出所及時處理也不可能繞瞭如此一個大圈子,可是二丫隱瞞不報,派出所四面八方尋找線索,繞了一個大圈子換來的是什麼,周到可想而知。沉默好一會兒,周到才說:“你說的事我跟所長彙報後再決定,現在你哪裡也不要去了,聽候處理。”二丫一聽慌亂地問:“馬上抓我嗎?”周到說:“不抓,配合就好。”

抽空,周到給所條打電話,詢

問如何處理二丫,所長說:“二丫的事另案處理,我相信她是迫不得已,這樣吧,明天讓二丫到派出所來一趟,我問一下,然後再決定。”周到按所長指示,對二丫說:“所長說明天你去跟他說一下,解釋清楚便沒事了。”說完,周到就想走,轉身時,忽然問二丫:“春秀的事你聽說了嗎?”

二丫是一個直腸子,聽周到問,她直截了當地說:“如果不是那些壞男人欺負她也不會用藥毒死他們……”周到一聽,春秀原來是有案底的人,怪不得她急於離開,於是他問:“能把春秀叫來嗎?你的事還需要她幫助……”

二丫說:“我試試吧,她先前就對我說不想在白楊林做了,可能是有什麼事。”周到說:“這樣吧,她一回來就給我電話,我找她有事。”二丫說:“好的,春秀是一個好女人,她與我一樣,也是經歷艱難險阻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周到說:“我們警察就是幫助苦難的人過上好日子的,你們都會有好日子的……”

周到離開白楊林後馬上向所長彙報,一是二丫態度好,二是春秀有殺人嫌疑,所長一聽迅速向上彙報,通過春秀所在地派出所控制了春秀。第二天,二丫也來到派出所交待了自己犯罪事實,考慮白楊林情況,所長還是讓二丫回去了。周到有些不放心,可是所長說:“二丫是可以相信的,她不可能逃走的……”

二丫回家後,果然沒有逃走,她沒必要逃走,幹什麼逃走啊。

周到按照二丫提供的線索四面八方搜索柱子,有消息說柱子跟大山在一起,周到忽然覺得應當尋找白楊和白葉,這姐妹倆找到會使案情大白天下。可是到哪裡尋找她們呢?周到爲破案着急,也爲尋找姐妹着急,爲了尋找姐妹倆,周到再次返回白楊林,詢問二丫:“你不反對我找你問情況吧,是這樣,這案情涉及你女兒,我想問一下能找到你女兒嗎?她們誰都可以……”二丫說:“剛一開始我還有我女兒的電話,現在她們也不來電話了,我也想女兒,如果你找到她們通知我……”周到答應了二丫,可是他仍舊問這問那,希望從二丫嘴裡獲取線索。

可能問多了,二丫有些累,也有些煩,周到只好不問了。這時所長來電話請周到馬上回去開會,說有重要案情要通報,周到放下電話就返回派出所。原來是春秀說了情況,周到聽了大吃一驚,甚至不相信春秀是殺人犯。

“這怎麼可能呢?我看她很穩重的……”周到說出自己的見識,所長說:“越是穩重的人越容易犯罪……”所長在公安戰線工作多年,什麼樣的犯罪都見過,他提醒周到:“不要被假面具矇蔽,有時犯罪就是在矇蔽下進行的,你一定要警惕……派出所是百姓的保護網,同時又是防範犯罪的網絡,有時是難兩全的……”

所長的話讓周到心悅誠服,他提出要求想看看案卷,所長答應了周到的請求。晚上,派出所的

警察回家了,周到值班,他閱讀大量的案卷,他想看看白楊林重大案件是如何記載的,同時他也想學習一下。這時,忽然有一個名字讓他眼睛一亮,柱子,大山,還有幾個,都有案底,周到興奮了,這是他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的案卷。

在周到看來,有柱子,大山,這兩個人足夠了,白楊林案情可以水落石出了。當務之急是找到柱子,找到大山,哪怕找到白楊,白葉也是切實可行。可是他們在哪裡?她們又是在哪裡?周到想不明白,他們能隱藏在哪裡呢?

夜空寂靜,派出所也是寂靜,周到的心不平靜,這是他到派出所偵察的最大案件,父親的死會不會與此有關係。如果有誰是兇手?柱子嗎?這個人罪惡滔天,很多案件都有他,即使白楊林案件有他也是不好找他,狡猾得很。

就在周到閱讀案卷時,派出所窗外忽然有幾條黑影在閃動,只見他們竄到派出所屋裡,對準看案卷的周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周到來不及還手便暈過去了。是誰襲擊了周到,他們又是誰,白楊林派出所真的是鬧鬼了。

幸而所長來找周到,發現暈過去的周到,迅速將他送到醫院,通過及時搶救脫離危險。可是所長不明白了,誰突然襲擊周到呢?他們目的是什麼?所長當機立斷,決定派出所人人上崗,追查襲擊者。現在的情況嚴重了,從打白楊林發生一系列案情後,派出所工作便沒有消停過,所長知道案情有了變化,可是他也是防不勝防。這裡的人怎麼了,爲什麼三番五次出事,難道背後有什麼陰謀詭計嗎?難道周到掌握了他們案情嗎?

一向穩如泰山的所長坐不住了,他向市局作了彙報後迅速組成專案組,開始搜索。白楊林的案件讓他們焦頭爛額,可是偏偏這時周到被突然襲擊,是案情涉及到了哪個大人物,還是另一方面問題。所長連夜召開會議分析案情,他們感到周到被突然襲擊,與案情有直截了當關係,有可能遇上了一個集團,他們感到懷疑對象有三個。一個是大山,一個是柱子,一個是春秀,這三個人案情都有問題,而且涉及的人也多。會不會有第三者?

有人懷疑到了白楊白葉姐妹倆,她們不能排除在外,有可能與她們有關係。然而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們所爲,與此同時,白楊林也發生砸玻璃事件,二丫的辦公室被一陣石頭砸碎,有人認出是大山的朋友。至此,案情開始水落石出,大山與案情有聯繫,他的朋友們與案情有聯繫,還有大山的女人也與案情有聯繫。

是不是真有聯繫,派出所召開研討會,研究案情,分析與此有關人員。最後得出結論,還需要補充偵察。所長有些焦慮,可是爲了工作還需要偵察,如何偵察,所長這時才注意到周到已經是他左右手了,案情沒他怎麼行呢。當所長到醫院找周到時,醫生告訴他們周到提前出院,說是偵察去了。他去了哪裡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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