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慕容長歡的保證,百里輕裘才稍稍覺得好受了一些。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哪兒似乎不太對勁幫他賺回來只要賭坊還在
呵呵
那些“賺回來”的錢,本來也是他的好嗎
只可惜,等百里輕裘意識到了這其中的語言陷阱之後,再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慕容長歡一早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哪裡還會乖乖地留下來等他察覺端倪
走廊上,慕容長歡腳步輕快,嘴裡哼着小曲兒,因爲見到了溫孤瑤而頗覺不爽的心情在坑了百里輕裘一把之後,瞬間就陽光明媚了起來
晃了晃手裡纏着的鑰匙鏈,只要一想到自己空手套白狼,哄得師父乖乖交出了銀庫的鑰匙,慕容長歡就激動得難以自抑
這種佔了天大的便宜的感覺,實在是太太太美好了
誠如百里輕裘所言,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她在管賬,銀月賭坊的收入有多少,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雖然在她的改革之下,賭坊財源滾滾,比以前翻了幾倍的盈利但就算是在她操刀拓展之前,賭坊的收益同樣十分可觀,再加上銀月賭坊由來已久,便是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百里輕裘積累了多少財富
不說別的,單是百里輕裘吃穿用度的奢華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慕容長歡不得不感嘆,跟土豪做朋友的感覺真真是妙不可言
懷揣着天上掉了個餡餅的激動心情,慕容長歡按捺不住對金錢的嚮往,沒有回到屋子裡,直接就去了百里輕裘的小金庫。
在機關被打開的那一剎,儘管慕容長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所見的景象活生生地亮瞎了狗眼
她以爲在九王府的密室裡見到的那堆金子,就已經夠誇張了,沒想到百里輕裘的資產,竟然比司馬霽月還要令人髮指
銀月賭坊不愧是洗錢聖地,面對着眼前驚人的一幕,慕容長歡深深地表示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當然,如果算總資產的話,大概還是九王爺更勝一籌,畢竟花雪樓的奪寶大會也不是吃素,然而,單單就金子而言九王府的那一堆,比起眼前這些,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瞪着圓溜溜的一雙眼睛,慕容長歡狗眼放光,腦子裡只有大寫的三個字
發財了
不過,一想到這些金子都不是她的,她只能暫時“挪用”,以後還得努力賺錢換回來,心情頓時就失落了三分。
如果可以,她真想找個機會把這座金庫搬空
奈何這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資產,萬一真被她這個欺師滅祖的不肖徒兒盜了個乾淨,依着百里輕裘那嗜財如命的心性,估計上吊自殺的心都有了
所以爲了不讓百里輕裘受到太大的精神刺激而導致練功走火入魔,慕容長歡硬是緊咬牙關,將那股子一掃而空的強烈**給生生地壓制了下去
霎時間,慕容長歡不由得被自己敦厚老實的想法給感動了,她對師父大人絕逼是真愛啊有沒有
裝了滿滿幾個箱子的黃金,慕容長歡靠在箱子邊拿扇子輕輕地敲了兩下,眉梢微微揚起,依稀間彷彿已經能看到溫孤瑤氣得跳腳,而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了
雖然烈王府的財力也不容小覷,但是嘛,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可是還有庫存的
更何況,烈王府爲免樹大招風,惹來非議,也不可能讓溫孤瑤揮霍太多的金銀所以這一場較量,溫孤瑤從出現在花雪樓門口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輸了
又或者,丫在開口威脅警告她的那一剎,就已然註定了輸得一敗塗地的慘烈結局
因爲她威脅的那個人,恰恰是最不容挑釁的
見着外頭的天色暗了下來,估摸着奪寶大會開始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慕容長歡揚手一甩摺扇,擡頭挺胸,昂首闊步,邁着風度翩翩的步伐款步行向花雪樓。
“走去花雪樓看看熱鬧”
“是,館主”
身後一行人齊齊應聲,兩人一擔,擡着沉甸甸的箱子跟在慕容長歡的身後,霎時間排成了長長的一列,看起來氣勢逼人,陣仗威武
而爲首的慕容長歡則是一身華服,金扇晃眼,渾身上下無時不刻不在散發出一抹壕之氣息
彷彿在說
讓讓讓讓大家注意了,本館主要來裝逼了
不自覺的,被慕容長歡一行的架勢所震懾,原本擁堵不堪的花雪樓門外竟是自覺地讓出了一條小道,不管是財大氣粗的商賈,還是位高權重的官員,皆是退避兩邊,以崇拜的目光默默地表達着內心的景仰之情這個逼裝得甚是霸氣側漏,他們給滿分
鑑於慕容長歡進樓的動靜不小,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轉頭朝她看了過來。
溫孤瑤自然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尋常,跟着從窗口探出視線,凝眸落到了慕容長歡的身上。
一見到那抹礙眼的身影,溫孤瑤陡然沉下臉色,目露寒光。
“真是陰魂不散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別來花雪樓,既然你把本郡主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那就別怪本郡主不客氣了”
說着,溫孤瑤即便收回視線,一拂袖轉身走了出去。
沒想到慕容長歡回來,錦娘也是頗覺意外。
正因爲今夜有一場奪寶大會,所以位置都是提前訂好,如今早已滿座,若不是容館主同花雪樓的交情不錯,方纔原本是要攔在外面,不讓進的。
眼下放她進來,卻是不知該安排在何處纔好。
但不論如何,既然客人進了門,總歸是要好生接待的。
一閃而過詫異,錦娘即便掬起笑臉,快步迎了上去,招呼道。
“容館主,你怎麼也來了”
“聽說今晚花樓主會露面,所以本館主過來捧個場,湊個熱鬧怎麼,錦娘莫不是不歡迎本館主本館主可是連捧場費都已經準備好了,這幾個箱子實在是太沉了,本館主可不想擡過來又擡回去,白白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