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這樣走,要怎麼走?
趴着走?
跪着走?
爬着走?
還是要她直接從車上跳下去?
關鍵他故意不開車門是幾個意思?
故意不讓她走麼?
他到底想幹嘛?
阮白擰着眉心,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眉眼深邃,眼尾輕佻一臉好整以暇也正看着她的男人,心裡疑惑着是越看越覺得他可疑。
半響的功夫,她恍然大悟的點頭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和這老大叔爲什麼又故意不給她開車門,讓她離開了。
顧北執瞧見她恍然大悟的在那點頭,肆意上揚的眼尾又挑了挑,偉岸的身姿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倒想看看她小腦袋瓜子裡到底恍然大悟了什麼。
只見阮白媚眼如絲的朝他勾勾手指,曖昧的朝他眨眨眼睛,示意他靠過來,她纖瘦的身姿率先傾身靠近置物架,等着顧北執主動靠近她。
要不,她也做不到他想讓她做的事啊。
顧北執英俊的神色漸漸變得諱莫如深,突然猜不透這小傢伙是想幹什麼,他微微皺眉後,偉岸的身姿,神色諱莫的靠近她。
阮白纖白的手順勢勾住他領口的領帶,顧北執只覺得脖頸一緊,偉岸的身姿被迫微微俯身,兩人的距離一下被拉得很近。
勾住他領帶的小傢伙腦袋一揚,主動撅起嘴在他性感的薄脣旁吻了一下。
與此同時,一輛私家車忽然從旁邊的主幹道開過,坐在後座的人兒發現是自家小舅的車時,顧知暖疑惑的快速轉過身,視線越過車尾的玻璃投向停在路邊的車。
她心裡正奇怪這個點顧北執不在公司,怎麼會在她們學校附近時,投過去的視線竟然一眼看到她小舅被人揪着領帶在那親嘴,她震驚的伸手捂住張大的嘴巴。
臥槽。
她小舅竟然跟人在車內親嘴?
是親嘴沒錯啊。
要知道她小舅向來不近女色的,他現在竟然在親嘴,看樣子還是那個女人主動親他嘴的,關鍵她小舅竟然沒推開她,任由被她親吻着。
好勁爆的消息。
難道她昨晚聽到的傳言是真的?
那她待趕緊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才能讓向來不近女色的男人乖乖被她親的。
女強男弱啊。
顧北執平時日看起來兇巴巴,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怎麼在這種事情上被一個女人佔有主導權,難不成她家小舅是屬於悶騷型,喜歡人家主動,他享受的那種?
奈何,他家司機把車開得太快,並且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她小舅剛毅的側臉,親吻他女人的臉被擋的乾乾淨淨,她半點沒看見車子就開遠了。
遠遠的依稀看到親吻他的女人,與他退開一些距離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這一幕,在車內卿卿我我的兩人並未注意到,阮白大大方方的親了他一口,就退開些距離眼神挑釁的注視被她親吻的褶皺濃眉的男人道。
“顧大叔,現在總可以了吧?”
不就是要個道別吻嘛。
這老大叔怎麼還在那裝模作樣,拐彎抹角,層出不窮的在那詢問她就這樣走了?
他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磨磨唧唧的。
小傢伙聲音軟綿的就像一塊鬆軟的棉花,讓人有種想要溺死在裡面的衝動,顧北執眉頭緊鎖,怎麼也沒想到她領悟出來的是這個。
又是在勾引他?
阮白見他濃眉緊鎖的看着她不說話,腦袋下意識的遠離他一點,視線狐疑的落在他臉上。
這都不行?
難道要親他嘴,他才肯打開車門放他走嘛?
好傢伙。
阮白心裡又氣又急,但爲了能下車她也管不了許多了,親嘴就親嘴吧,反正又不是沒親過,她一咬牙,心一橫,視死如歸的再次噘嘴親上去。
察覺到她意圖的顧北執眉眼一沉,骨節分明的手隨手拿出他準備給她的東西抵在她脣上,阻止她親暱的靠近。
因爲他不敢保證,阮白這回要親下來,他還會不會主動放她走。
“唔...。”
阮白的脣被一張卡片似的東西給抵住,她狐疑的嗚咽一聲,看着顧北執無措的眨巴兩下眼睛,眸低滿滿的哀怨,又低垂眼眸看向抵在自己脣上的東西,口齒不清的埋怨道。
“顧大叔,你幹嘛。”
“別胡來。”
顧北執蹙緊濃眉,神色冷然的告誡她一聲,有時候他真的懷疑這小傢伙是不是貪戀他的美色,動不動就做出些令他匪夷所思,和反應不過來的事。
阮白哀怨的凝視他,憤憤不平道。
“我哪裡胡來了,要不是你不給我走,我能親你?”
顧北執親眼見識過她的胡攪蠻纏,無理也要攪上三分的樣子,也懶得跟她鬥嘴道。
“這是給你的。”
他用眼神示意她拿好抵在她脣角上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阮白口詞不清狐疑的追問了一聲,手順勢將抵在她脣上的東西拿到眼前,愕然發現竟然是一張黑卡,還是一張沒有上限額度隨便刷的卡。
“這是...給我的?”
她震驚詫異的伸手指了指她自己,腦袋被悶哼敲了一棍子似的不敢置信,末了,她又補充道。
“顧大叔,你這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上次她明明只跟他要回她給他的五百塊,他都不肯給她好吧,他現在居然良心發現的要給她一張沒有額度的黑卡,她不是在做夢吧?
“不要?”
顧北執濃眉一凜,故作姿態的想要拿回卡。
阮白見狀趕忙將卡握緊在掌心,又快速的將手背到身後他觸及不到的地方,重重的點頭道。
“我要,誰說我不要了?”
她最近沒錢,求之不得呢。
顧北執眼瞧着她將卡緊緊的護在身後,嘴角溢出意思微末的笑意,神色好整以暇的鎖在她精緻粉嫩的小臉上,一臉的意味深長。
可阮白突然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奇怪的對他反問道。
“所以你不給我走,是因爲你想給我卡,不是想要道別吻?”
“你以爲呢?”
顧北執模棱兩可的反問她,事實上,道別是要的,吻就算了。
至於給她卡,不過是知道她和陸南城鬧掰,按着小傢伙執拗的性子應該真如顧知暖說的那樣,她不會再花陸南城的一分錢,沒有錢,她一個學生要怎麼生活?
可阮白還是覺得不對,她琢磨了一會道。
“顧大叔,你這是打算要包養我,做我的金主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