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有點不明白韓真真的思維。
很多人都是平淡的過一生,而那些不平淡的人,不是靠搶別人的東西來凸顯價值得。
他們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能力。
既然韓真真不想平淡過一生,那就自己去努力的凸顯自己在社會上的價值,來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
說了難道她就不會平淡了?
韓真真以前常在她面前說她自己有多優秀嫁的會有多好,現在卻放低了姿態賣起慘來了。
而且這口口聲聲身份地位嫁妝的,呵呵……
紀恩寶斜睨了韓真真一眼。
這是在哭窮?
這是在讓她這個堂妹給她準備一份嫁妝?想多了吧?
還說以前是因爲那根針傷了神經所以失常,其實那纔是韓真真的本性吧?
現在除了不再追着容臻,其實韓真真的性子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紀恩寶淡淡的笑了笑,“真真姐這是什麼話?大伯伯那麼疼愛你,肯定會爲你準備很多嫁妝啊,你擔心什麼?”
韓真真惆悵的說道:“我母親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的,能有多少好東西?怎麼能和你比風光?要是我能像你一樣,手頭有幾件好東西當作嫁妝傍身,以後嫁到婆家也不用擡不起頭了。”
紀恩寶似笑非笑,“原來真真姐注重的是風光,而不是母親的心意。”
甚至還嫌棄陳永梅的出身,不知道陳永梅知道韓真真的這些想法會如何想。
還不等韓真真說什麼,紀恩寶又說:“母親爲我準備的不管是什麼,都是對我的一片心,真真姐你這麼羨慕我,我就更要珍之重之,以後凡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我是不會再輕易拿出去送人的,不然豈不是對不起我母親的一番心意?”
韓真真臉色一僵,對上紀恩寶含笑的眼神,更有一種心事被窺破的感覺。
隨後紀恩寶又說:“不過真真姐你結婚的時候,作爲妹妹,我肯定是要送你份大禮的。”
韓真真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恩寶,我來找你,只是跟你聊聊天,也不是在找你要東西,瞧你這話說的。”
紀恩寶只是笑而不語。
韓真真只好站了起來,“天色也不早了,恩寶你也該休息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紀恩寶坐着,並沒有起身,目送韓真真。
等韓真真走到門口的時候,紀恩寶說:“對了,真真姐你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醫生?說不定你的腦子裡又進了什麼針。”
韓真真臉色一僵,咬牙吐出了一句。
“多謝關心。”
韓真真回到自己的房間,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卻也沒有暴躁的發火,只是沉着臉坐着。
紀恩寶現在倒是不否認那份嫁妝的存在了。
紀恩寶這肆無忌憚的,倒更加勾的人想把那份嫁妝搶過來,然後看着紀恩寶在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後那種憤怒的神情。
韓真真覺得,紀恩寶那樣的神情,肯定會取悅自己的。
第二天,陳永梅又去了律政學府找鄭成。
上次陳永梅私下去律政學府的事,紀恩寶已經知道了。
但陳永梅既然沒認出孟叔叔,她也就是按兵不動的。
沒想到今天,陳永梅又去了。
阿妍發短信通知她的時候,還在短信後面特別強調了一句。
“她化妝了,穿着白色的蕾絲連衣裙,書上說女人穿成這樣,十有八九是出去吸引男人好感的。”
紀恩寶,“……”,阿妍不要這麼露骨好伐?
但紀恩寶心裡清楚,陳永梅這第二次再去律政學府,肯定是懷疑了什麼。
她絕對不能讓韓家人發現孟叔叔的行蹤。
紀恩寶離開了學校,準備去阻止陳永梅。
黃可頤看到紀恩寶離開教室,心中有異。
但紀恩寶身邊有保鏢,她肯定是無法追上去查看個究竟的。
紀恩寶去的路上,問阿莉,“有人跟蹤我們嗎?”
紀恩寶一直知道,韓老爺子有派人跟蹤自己。
“大小姐放心,我能甩掉他們。”
紀恩寶嗯了一聲,祈禱着自己趕過去還來得及。
鄭成正在上課。
陳永梅到了律政學府後,站在教室外面,看着站在講臺上的鄭成。
上次她還只是遠遠的看了鄭成一眼,覺得鄭成長的不像孟誠政,就沒有再看了。
但這次細看,卻是越看,越覺得鄭成和孟誠政有些相似。
雖然兩人長的不一樣,但是鄭成舉手投足之間卻有孟誠政的影子。
陳永梅眯起了眼睛。
而教室裡的孟誠政早已經看見了陳永梅的影子,他不動聲色繼續講課。
等下課了,他挑了一條僻靜的路走。
陳永梅跟在他後面,走了一段路,才叫他,“孟誠政!”
但前面的男人腳步卻連停也沒有停一下。
陳永梅愣了一下,又叫了幾次孟誠政。
見對方真的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還走遠了。
陳永梅趕緊追上去,攔在孟誠政的身前。
“孟誠政!”
男人疑惑的看着她,“這位女士,你是在叫我嗎?”
陳永梅點頭,“我當然是在叫你了,除了你還有誰叫孟誠政?”
男人態度疏離淡漠,“這位女士,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叫鄭成。”
陳永梅笑了一聲。
“孟律師,你何必再裝,我已經認出你了。”
“這位女士的話是什麼意思?”,面前的男人笑了笑,“需要我送你去精神病院看看醫生嗎?”
陳永梅聽到孟誠政用冷漠疏離的語氣嘲諷她有精神病,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男人當年爲了她,一大把年紀不娶妻,現在裝什麼路人甲?
陳永梅說:“你就算藏的再好,也就只能騙騙別人,你是騙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就是孟誠政。”
男人沉默的看着陳永梅,許久,才無奈地說了一句,“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聽到孟誠政承認,陳永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人的臉能夠改變,可有些習慣是改變不了的,你還是當初的那個你。”
陳永梅目光柔柔的看着孟誠政。
“孟律師,你這張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孟誠政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無奈的說:“有些話不方便這裡說,去我家吧,我慢慢跟你說說我這些年的事。”
陳永梅有些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