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別了白暮雪,安了了從慕容秋白懷裡做起來,心裡不知道爲毛酸溜溜的。
“吃醋啦?”慕容秋白摸了摸鼻尖,戲謔的看着安了了氣鼓鼓的樣子笑了笑。
“切,笑話,我爲什麼要吃醋?”安了了沒好氣的瞪慕容秋白一眼:“大叔你本來就是過着這種糜爛的生活啊,我們之間只是合同關係,合同關係!”
“哦,這樣。”慕容秋白一臉笑意:“那你幹嘛撅着嘴?”
“這樣顯嘴小!”
安了了索性把頭別向窗外,看也不看慕容秋白惱人的俊顏,過了一會兒氣兒消了,又有點後悔。
看看白暮雪多會演戲,一個楚楚可憐,明事理忍辱負重的大家閨秀形象,那是被她演繹的絲絲入扣的。
自己呢,一沒忍住居然發了脾氣,這還怎麼和白暮雪爭,怎麼嫁給慕容秋白呢?
她伸出胳膊肘,碰了碰慕容秋白一塵不染的白襯衫,等慕容秋白回過頭來,立馬獻上一個狗腿的笑臉。
這回住院,她非但沒瘦,反而因爲整天躺着,胖了一小圈,顯出點嬰兒肥來,但是尖細的下巴依舊,現在看來是個圓臉尖下巴的可愛樣子,一笑起來眼睛就是兩彎喜人的月牙。
慕容秋白一回頭,忍不住就看得癡了,喉結滾動了一下,想這小丫頭年紀不大,但是看着鮮嫩多汁,真想狠狠咬一口,可惜現在車裡還有別人,否則在車裡……也是不錯的體驗啊。
安了了看着慕容秋白的眼神越來越飄忽,嘴角掛着的那抹邪笑,一下子心裡明白了八九分,她伸出小手去捏慕容秋白的臉:“想什麼哪你!”
慕容秋白只是笑,也不是生氣,罕見的眨眨眼睛:“什麼都沒想,咦,你臉怎麼紅了?纔出院,你不會就……這樣不好,你畢竟是個女孩子……”
“你……”安了了臉滿臉通紅,這個無恥的傢伙,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他想東想西的,居然還倒打一耙!
慕容秋白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只覺得怎麼看怎麼舒服,怎麼看怎麼可愛,恨不得一直看着她的臉蛋,看到天荒地老……
然而終究很渺茫。
他之所以原諒白暮雪,同意暫且不提以前的事情,給白家一條活路,全是因爲老爺子那邊催的急。
如果一定要給他快速的拿出一個孫媳婦人選來,那麼言聽計從不惹事兒,又見過老爺子一兩面的白暮雪,無疑是很好的選擇。
沒有辦法,豪門世家,婚姻這檔子事兒,實在難以自己選擇,只是,到時候他要怎麼跟安了瞭解釋呢?
這麼一想,慕容秋白又覺得很是頭疼。
米良在前面目不斜視的開着車,心裡卻是翻江倒海,激動的不要不要的,剛纔安小姐在捏主人的臉哎!然而主人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抗!
要知道,慕容秋白是個重度潔癖患者,哪怕是最親的親人,相對他動手動腳,都會被狠狠嫌棄的啊……
偷偷的瞟一眼安了了圓潤精緻的小臉,米良默默地想,安小姐,該不會快登堂入室了吧?
所以當家主母,說不上是誰呢,以前肯定是白小姐希望比較大,而現在,似乎安小姐也很有競爭力啊!
一路胡思亂想,還得時不時豎起耳朵聽着後面的動靜,米良這一路真是很忙。終於到了城南別墅,安了了腿好的差不多了,躍躍欲試的去開車門,卻被慕容秋白攔下了。
他無懈可擊的俊顏上,滿是責怪而寵溺的表情,深邃的眼眸在安了了的身上一掃,率先下了車,非常自然的把安了了抱了起來,一路公主抱,直抱到安了了的臥室裡。
這些天她不在,彷彿空氣裡都是她的味道,以前別墅裡的每個角落,都會有她的小身影飄來飄去,慕容秋白每天下了班,都會回到這裡,在她的臥室裡坐一會兒。
現在她回來了,慕容秋白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般的驚喜,他就這麼一路抱着安了了,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軟的大牀上,站在她面前,低下頭,異色瞳在陽光下折射出動人的色彩,專注的看着她。
“哎呀,還真有家的感覺呢。”安了了一頭陷進柔軟的大牀,翻了好幾個身,狠狠的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比醫院什麼的好多了,這幾天都要憋死我了!”
開心過後,她回過頭,就發現慕容秋白俯下身來,把她圈在牀腳,低下頭,把臉湊得離她越來越近,近的能聽到彼此不規律的呼吸聲,他聲音帶點喑啞,卻是磁性十足:“我救了你,把你帶回來了,所以,你要怎麼感謝我?”
天……啊……安了了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周圍的氣氛瞬間曖昧起來,這個妖孽般的男人,遠看只是一個“帥”字,近看就是一個大寫的“帥”字,對着這樣的一張臉,讓她怎麼能不想歪啊!
何況他這會兒的眼神,活脫脫一隻飢腸轆轆的大灰狼,在打量着手心裡的小白兔,聞着慕容秋白身上恰到好處的菸草香氣,安了了只覺得快要昏厥了。
安了了低下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眼珠子轉來轉去:“大叔,我纔剛出院呢,是不是有點不好呀?”
“沒關係,你不是已經好了麼。”
“那。那現在是白天啊……”
“白天有什麼不可以,我說可以就可以。”慕容秋白的回答很堅定。
“那……好吧。”安了了紅着臉,認命的點點頭,去解自己外套的扣子,她故意慢慢的解,解一顆還擡頭去看慕容秋白的表情……
“噗,哈哈哈哈。”慕容秋白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扶着牀沿,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就想讓你給我煮碗麪,你想哪兒去了?”
靠!這個變態!
安了了恨恨擡頭,拿自己的額角去撞他的腦袋,“咣”的一聲,撞了慕容秋白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秋白被撞到牀上,看到安了了氣哼哼的站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外走,坐起身來順了順氣:“哎你幹嘛去,哈哈哈,你剛纔是不是以爲……|”
“我去煮麪!”安了了瞪圓眼睛衝着慕容秋白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你再敢提剛纔,我就往你面裡彈鼻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