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昨晚凌夏夏沒有回別墅,因爲她手上已經有定位手環了,喬宴瑧倒也不怕她再跑,便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馬上讓人去找。他之前有答應過她,只要她老實待在他身邊,他就不會限制她的自由,而且既然現在他能時時掌握她的行蹤,也不用老是將她瑣在別墅裡,她要玩,就讓她在外面玩。
而當第二天早上,喬宴瑧發現她居然一夜未歸,也只是掏出手機打開定位系統看了一下,發現她所在位置是在她家所在的小區,便也沒怎麼在意,收拾了一下便去公司了。
在從公司出來要前去和客戶談生意之前,他又看了一次定位,發現手機上那個紅點此時位於西街。凌夏夏的個人資料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過後,他就讓人調查得清清楚楚了,知道這女人有一個讓他略微吃驚的愛好。
這會兒看到她在西街,喬宴瑧便猜測,這女人估計是去發展她那愛好去了。
而當他到達海邊小鎮,與客戶談好生意坐着聊天的時候,無聊之時他第三次打開手機,這次那個紅點顯示的位置,讓他不禁挑眉。
她居然也在這小鎮上?
沒錯,那個代表凌夏夏的小紅點,此刻正一閃一閃地停在小鎮邊緣的某個位置上,而且離他這裡還很近。
與他一起談合作的正鑫企業的王總見他盯着手機一副微妙的表情,嘴邊竟隱隱有些笑意,表示十分好奇,“喬總,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難不成又有大生意了?”
喬宴瑧收起手機,朝外面某個方向望了一眼,回過頭對王總笑道:“發現一件有趣的事而已。”
“哦?是什麼有趣的事能讓喬總露出這樣的笑容,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喬宴瑧端起咖啡,淺抿一口,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
事情辦完後,喬宴瑧再一次掏出手機看定位,發現那個紅點保持在原位不動。他打電話讓司機將車開到小鎮外的路口等着,自己則步行朝着紅點所在的位置走去。
當那輛紅色的YAMAHA落入他眼中時,他嘴角邪邪一勾,長腿邁動,快步向目標靠近。
凌夏夏對於喬宴瑧出現在這裡,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來抓她回去的,瞪着他沒好氣道:“我不就一個晚上沒回去嘛,有必要親自來抓我回去麼?你別以爲我答應你留在你身邊你就可以隨意掌控我。”
喬宴瑧靜靜地聽她說完,而後露出一絲不屑的笑:“你覺得我有無聊到這個地步?”
凌夏夏一時沒明白他什麼意思,愣了一會兒才理解,視線往下,看到對方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才發現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這次還真不是來抓她的,只是碰巧在這兒辦事而已。
不過,這也太巧了吧!
凌夏夏垂下眼,微嘟着嘴表情有些窘迫,站在車旁玩着剛掛上去不久的毛絨掛件。
喬宴瑧朝那掛件瞥去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她的機車,之後目光落回到凌夏夏臉上,沉默了片刻,突然勾脣:“和我再打個賭怎麼樣?”
凌夏夏擡頭,“嗯?打賭?”
“不錯,賭你擅長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隔在兩人中間的重型機車,喬宴瑧雙手環抱胸前,臉上的笑容有點不明意味。
凌夏夏隨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機車,愣了一下,纔不確定的問道:“你要和我賽車?”
“就賭我們誰會贏。”朝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凌夏夏,“賭注嘛,一輛跑車怎麼樣?如果你贏了,我送你一輛跑車;如果我贏了……”
“如果你贏了就怎樣?”
喬宴瑧伸手一把將她的脖子勾過來,臉湊過去捱到她耳邊,用低沉魅惑的性感嗓音蠱惑她:“我贏了,你就乖乖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凌夏夏被耳邊那似乎帶了勾子的嗓音差點把魂勾走,愣了好半晌才猛地回過神,伸手將喬宴瑧推開,莫名紅了臉,僵着脖子反對:“這算什麼賭注啊,明顯我吃虧,我不要。”
“我看你是不敢和我賭,上次你就輸給了我,這次是怕了?”
別看凌夏夏是個性情灑脫很多事都不在乎的隨意性子,可偏偏就是受不得激。喬宴瑧這激將法一使,她立馬就上勾了。
“誰說我怕了?賭就賭!”她還就不信了,她一個堪比專業的賽車手會輸給他這個出門都要帶司機的“老佛爺”。
看着眼前這個只稍稍一激就被套進來的小女人,喬宴瑧望着她臉上氣呼呼一副“我要給你好看”的生動神情,居然覺得心情相當不錯。
賭也約了,賭注也下了,凌夏夏便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她拿出一根頭繩把一頭長髮給紮成一束甩在腦後,看向喬宴瑧問道:“你的車呢?沒有車你怎麼比?”
喬宴瑧沒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機,撥出個號碼,簡單明瞭的一句話:“準備一輛摩托車,半個小時內送到海邊小鎮。”
看着發號施令尤如帝王般的喬二爺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凌夏夏朝天翻了個白眼,內心腹誹:果然有錢人就是拽,凡事只要一個電話,就有人替他搞定。
喬二爺說半個小時內送到,就果然半個小時內送到了,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剛好半小時。
凌夏夏是既佩服又可憐這些替喬二爺賣命的員工,在這樣一個霸道的老闆手底下幹活,才能被訓練成這樣吧。
從凌夏夏已知的情報裡,她只知道這位喬二爺做生意的手段了得,做事狠辣果斷,爲人嘛,呃,低調。至於他擅長的一些事情,除了他打架肯定很厲害之外,其他的,她倒還真沒有聽說過。
眼下看他真的要和她賽車,她不禁又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深藏不露,她不會又被他坑了吧?
但此時話已經放出去了,賭約也已經成立,如果她這會兒說不比了,免不了她會被嘲笑說膽小不敢比。
想想自己在西街飆車一族中也算是個有些名氣的人,自參加第一次比賽以來,還從來沒輸過,今天應該也不會輸。
嗯,不用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凌夏夏打架打不過他,賽車還能賽不過他麼?她總得有一樣比他強吧!
給自己鼓了半天氣,凌夏夏和喬宴瑧定了比賽規則,就以兩公里外的那個公交車站爲終點,誰先到誰就贏。
喬宴瑧一副氣定神閒他贏定的表情,挑挑眉,沒有意見。
礙於他這一身的衣服賽車好像有點不合適,他把外面的西裝脫了,領帶也解了,袖子挽到手腕上方,看上去閒散了不少。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凌夏夏火紅的YAMAHA和喬宴瑧的黑色哈雷在給喬宴瑧送機車的員工一聲“開始”之時,就像紅黑兩道火焰一樣,帶起一陣急烈的風,急速飛躥出去。
凌夏夏微微側目望向與她一般速度並駕齊驅的喬宴瑧,暗自咬牙。
這次她一定要贏!
不光是爲了尊嚴,還爲她的自由!如果輸了,她就要徹底淪爲喬宴瑧的奴隸了!
打死她也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