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臻從坐下後,眼睛就一直在看着張曉手中的木蘭簪子。他不知道爲什麼張曉一直對這個簪子愛不釋手,也不知道這個簪子對張曉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只是他覺得他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個簪子,纔會對它感興趣吧!心裡想着這些,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張曉見他笑了,不知道爲什麼,然後,她便握着木蘭簪子坐到了李榮臻的身邊,李榮臻見她坐了下來,忙對她說:“曉,我看你一直在看這個簪子,並且還是那種幽怨的眼神,這個簪子究竟對你有什麼意義,是那個人送給你的嗎?”然後用一種很期待的目光看向張曉,張曉聽他這樣說,知道了他是對這個簪子有些好奇,而且好像還有點吃醋。但她總不能告訴他,這個簪子是他送的吧,還是他的前世送給她的,這讓她如何開口說呢!正在想着,張曉決定先不說,免得他會吃醋。於是她說:“嗯,是那個人送給我的。當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一心只想將這個送給我,我本無心收下,可後來因爲一些變故,只得收下。從此開始了我們的緣分。這個簪子對我來說,有一種特殊的意義,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然後默默的看着木蘭簪子。李榮臻見她這樣,也去低頭去看那個簪子。只見它通體晶瑩剔透,很是冰冷,似乎曾經擁有它的人也是那樣冷淡、遙不可及。就好像自己原來和現在依舊喜歡的木蘭花一樣,是那樣的純潔、聖潔。他看着簪子,並說:“朝引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張曉本在專注的看着簪子,忽聽得李榮臻說出這些話,忙問他:“你想起什麼來了?”然後用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李榮臻聽後,忙說:“沒又,沒有想起什麼,只是剛纔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似曾相識而已。而裡面恰好出現了木蘭花,我有所感悟,才念出了那句話。”張曉輕輕“哦”了一聲,什麼也沒說。李榮臻見她沉默不語,便說:“我覺得,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完全不同。以前的我喜歡喝飲料和咖啡,不喜歡喝茶;而現在的我不喜歡喝那些飲品,反而喜歡喝茶,還喜歡喝太平猴魁,什麼鐵觀音、碧螺春、花茶都不喜歡喝。”張曉本在想事情,忽然聽到他的話,而且還聽到了“太平猴魁”時,她卻呆住了,然後她忙問李榮臻:“還有呢!你繼續說下去。”李榮臻見張曉這樣,忙笑了笑,繼續說:“以前的我從不吃甜品,甚至從來不買;現在的我卻開始喜歡上了甜品,並且愛上了糕點,尤其喜歡吃那種自制的糕點,有一種叫玉蔻糕,吃到嘴裡軟糯香甜、鬆軟可口,讓我吃後總會不自覺的想起呢!”說到這裡,李榮臻一副完全沉醉了的樣子,似乎他已經吃到了一樣,而張曉卻在此時早已淚眼朦朧,流下了眼淚。因爲她發現,李榮臻所有喜歡的都是胤禛所喜愛的,他就是胤禛,這點她確定無疑。然後她用手緊緊地握着李榮臻的手,靜靜地聽他說。
李榮臻並沒有感覺到她的不對,然後繼續說:”以前的我喜歡太陽高照,討厭下雪和陰雨綿綿,而且還喜歡雨後的那種青藍色。可不知怎的,現在的我卻開始喜歡上了雨後青藍,那種讓人看了之後變得寧靜的景象讓我至今難忘。以前的我對小動物極爲敏感,尤爲不喜歡;現在的我卻喜歡上了狗,並且極爲不喜歡貓,而且我非常討厭吃辣,還不喜歡過多的飲酒。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特殊啊!”張曉本在出神,聽他這樣說,忙說:“怎麼會,無論你是怎麼樣我都會喜歡,都會愛。不會因爲你有什麼特殊的而不會愛你,這個你放心。”用手輕輕的搖了搖他,李榮臻聽她這樣說,忙笑了笑,然後什麼都不說了。張曉見他什麼也不說了,忙問他:“臻,你怎麼不說了?接着說啊!”李榮臻忙說:“我說了這麼多還不行啊!怎麼還讓我說呢!”張曉忙說:“我就是想多瞭解你一下嘛,你就再說一說吧!好嗎?”然後用那種深情的目光看向李榮臻。李榮臻受不了她那種殷切的目光,忙說:“好了,我說還不行嗎?真受不了你,你可真會磨人。”張曉說:“快說嘛,我想聽。”然後依偎在李榮臻的肩上,雙手環住他的胳膊。李榮臻說:“好,我說。以前的我什麼顏色都不喜歡,只喜歡白色、藍色,而現在的我卻多了好些顏色喜歡,尤其是喜歡紫色,討厭黑色。以前的我不喜歡聞香水味,可現在的我卻喜歡香水味,尤爲喜歡那種花香,但卻討厭梔子香。以前的我不喜歡吃水果,可現在的我卻最喜歡吃葡萄。以前的我喜歡太陽高照,不喜歡下雨;可現在的我卻在微雨的天氣最爲開心,而討厭毒日頭。不知道爲什麼,以前的我從不喜歡話,甚至連花香都不喜歡。而現在卻最最喜歡木蘭花,還是一種叫水澤木蘭的花。那種花好像只有古代纔有的,現在應該沒有吧!”說完,然後苦笑了一下,又去看張曉手中的木蘭簪子,說:“自從我上一次見到了這個簪子,就覺得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它一樣,並且還會時常夢到它。我就在想,可能我和這個簪子有緣吧!”然後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