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率先叫囂的是言墨,“這筆生意是你先聯繫的,居然讓我們竭力爭取?你還當我們是朋友不?”
“雖說我現在掌管着家族企業,不過是迫於我家老爺子,心思卻沒放在上面,也沒晉哥你那麼大的野心,甚至有時候想撒手不管,你倒好,居然還把我往裡面拉。”另外一人開口道。
柳絮也想不明白曲子晉究竟在賣什麼關子,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將衆人震驚的目光一一收進眼底,曲子晉直起身子,瞳孔裡面一片深邃,“這只是以備萬一,你們都先制定出一個應對方案,到時候秦晉要真是拿不下來,你們出手時也不至於沒有準備,與此同時,我這邊也會盡力加快研發的速度,總而言之,這塊肥肉絕不能落在別人手裡。”
跳腳的言墨終於迴歸平靜,裝模作樣的摸着自己的胸脯,“嚇死我了,還真以爲你打算放手了呢。”
忽的想起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到時要是這塊蛋糕被我們拿下,你會不會不舒服?”似乎覺得力度不夠,又補充道,“哪怕只是一點點。”
曲子晉不可置否的勾勾脣,帶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幽幽道,“到時我會將你公司一併收購。”
言墨頓時跟啞巴吃了黃連似的,半天沒憋出一個字,許久才哼哼着,“趕緊收了吧,省的我爸天天在我耳朵邊唸叨着讓我學企業管理,磨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再者,沒了這層身份,也不用聯姻了。”
這是明顯在拿聯姻說事,柳絮下意識的看向靳晨,卻見她那佔據大半臉龐的眼睛閃了閃,緊抿着脣沒有說話。
言墨也真是的,非要當着一堆人的面說這事。
一直保持沉默的曲子辰臉上難得出現歉疚之色,“哥,我當初不應該提議孫婕柔進董事會的,當時只想讓她不再纏着嫂子,沒想到……”
曲子晉沒開口,柳絮只得說道,“你不用自責,這事兒實際上跟你沒多大關係。”
說着看向曲子晉,曲子晉伸手揉了揉柳絮的髮絲,示意她沒事,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本質上是,以前從公司離開的一個高層,違反保密協議將相關商業機密泄露給孫氏企業,才導致談判處處受到掣肘。即便孫婕柔沒進入到董事會,她也會將機密泄露給其他人。”
曲子晉氣憤不已,“嫂子,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找人做了他。”
看曲子辰這架勢,跟社會上的混混沒什麼區別,柳絮有些無奈,“殺人是犯法的。”
“我不怕。”曲子辰狂妄的揚着脖子,一副義憤填膺狀,這囂張勁兒在曲子晉淡淡的眼神中漸漸敗下陣來,蔫蔫的坐回沙發上,嘿嘿笑着,“我就開個玩笑,玩笑。”
沒一個人理會曲子辰傻子似的行徑,言墨看向曲子晉,“究竟是誰,膽子夠大的,居然不怕你整他?”
曲子晉靠回沙發上,沒吱聲,言墨遂看向柳絮。
柳絮猶豫了下,慢吞吞道,邊說邊觀察着曲子晉的反應,“鄭凌雲。”
“鄭凌雲?”言墨重複了一遍,隨即小聲嘀咕着什麼,“奇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鄭凌雲的名字響起的剎那,曲子晉眼底墨色漸濃,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冷色。
大家都猜測着這個鄭凌雲是誰,忽然有人猛地拍手,盯着曲子晉,“那個鄭凌雲不是曲哥你之前的貼身秘書麼?”
話題打開,瞬間有人接茬,“我去,是個女的?不會是愛慕曲哥,結果沒上位於是因愛生恨就想盡辦法報復吧?”
柳絮無語,簡直就是神,一猜一個準。
氣氛忽然靜了靜,瞎猜的人虛虛的笑着,“該不會真如我說的那樣?聽說女人撕逼起來很厲害的,之前聽過一個例子,都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那是當然,不然爲嘛把女人和老虎相提並論。”言墨盯着靳晨深有感觸的開口。
“哈哈,不過曲哥真有你的,這些年一直不近女色,結果反而被一個女人給坑了。”有人幸災樂禍。
明明是要大家想解決問題的辦法,爲什麼卻往八卦的方向偏了呢,柳絮很鬱悶。
曲子晉懶懶的掃了過去,幸災樂禍的人頓時保持沉默。被曲子晉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氣壓包圍,氣氛一時陷入僵滯,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之前說話的那人立即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是不是外賣到了。”
話落在一片罵慫聲中往門口走去。
“快來個人幫忙接一下。”接外賣的人吆喝道,邊吆喝邊感慨,“曲哥真是夠厚道,居然點的是緋色水墨的菜品。”
緋色水墨餐飲部的菜品是出了名的貴,也出了名的好吃,之前和秦映芝打交道的時候去過一次,但她沒動筷子,今日一嘗,果然好吃,滿舌頭的味蕾都在歡快的跳動着。
每一道菜入口留香,獨具風味,還帶着淡淡的藥草清香,值得賣那麼貴。
歡樂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屋子,給原本有了冷清的屋子增添了幾分人氣,待人羣散後,柳絮依偎在曲子晉懷裡,揚着小臉,哈出大片的白氣,“說實話,你真的不介意他們拿走這個項目嗎?”
如墨的瞳孔倒映着遙遠天際的繁星,閃着細碎的流光,英俊無儔的面容讓周圍星光黯然失色,低眉凝着柳絮,好看的菱形脣瓣勾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不介意,我更介意的,是你。”
倘若沒有了柳絮陪在身旁,擁有別人遙不可及的事業,地位又有何意義?
心跳不由快了幾分,柳絮淺淺笑開,頰邊的梨渦襯得人秀色可餐,曲子晉一本正經說情話的模樣,真是好看到不像話。
萬千星光包裹着廊下的兩個人,高大與嬌小,英俊與秀美,竟是如此的契合。
一陣風颳過,柳絮哈了口氣,將手伸進曲子晉的褲袋裡,頭埋進曲子晉胸膛,眯着眼睛,一臉的滿足,“這樣的生活真好,就像夢一樣。”
曲子晉扳起柳絮的下頜,臉上有些微的不悅,“不是夢,是真實的,而且會一直繼續下去。”
柳絮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嗯,我剛說錯話了,我們會一直這樣過下去的。”
忽的曲子晉凝了眉峰,低頭含住柳絮的脣瓣,微微使力帶着懲罰的味道,“剛揭我的老底很爽?”
想起剛剛曲子晉被一羣人數落的模樣,柳絮就想笑,奈何脣被人咬着發不出聲音,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連帶着嬌小的身子都止不住的顫了起來。
懷裡的人兒不住的抖動着,曲子晉鬆開柳絮的脣瓣了,一把打橫抱起柳絮踏着數重星光往屋內走去。
柳絮發出小小的驚呼聲,下意識的抱緊了曲子晉的脖子,耳邊卻傳來一陣熱氣,夾雜着極富磁性的低啞嗓音,“我還會讓你更爽的。”
跟曲子晉在一起久了的緣故,柳絮下意識的想到了那方面,羞赧的往曲子晉懷裡鑽去,頭頂傳來愉悅的笑聲,柳絮不憤,照準曲子晉的喉結咬了一口。
“唔……”喉嚨深處溢出一絲悶哼聲,本能的低頭,對上的是柳絮那雙才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顯然是報復得逞。
微微斂眉,環抱住柳絮的手沿着衣服的縫隙探了進去,原本笑着的柳絮頓時豎起了眉毛,控訴的瞪着曲子晉,發出一個單音節,“你……”
曲子晉近乎妖孽的臉龐笑的不懷好意,“我怎麼了?”
柳絮怎麼可能說得出口,於是腦袋埋在曲子晉胸前辛勤的勞動着,不時啃啃這兒,再啃啃那兒,末了不滿足的用牙齒細細磨着。
沒一會兒,曲子晉臉上的淺笑散去,變爲了隱忍,不過十幾級臺階的距離,卻好似沒有盡頭一般,走得格外艱難。
“不準惹火。”曲子晉不耐煩的低聲警告道,卻沒起到絲毫作用,柳絮像跟他作對似的,啃的越發得勁了。
額頭青筋暴起,細密的汗水不斷往外滲着,柳絮明顯感受到曲子晉身體的僵硬,仰起頭笑眯眯的道,“原來你怕這個啊。”
現在是冬天,就算開着暖氣然因爲空間太大,客廳的溫度遠比不上房間,他不想柳絮着涼所以遲遲沒在客廳開吃,不想柳絮居然反過來勾引他。
燃燒着簇簇火苗的墨眸,牢牢鎖着身下的柳絮,聲音性感的厲害,“這是你自找的,可別賴我。”
話落,將柳絮固定在欄杆上,一手穩着柳絮,一手解着皮帶,見柳絮愣傻眼,提醒道,“自己脫。”
柳絮眨巴着眼睛,腦子迴路之後磨蹭着想溜,箭在弦上,曲子晉豈會給她這個機會,見柳絮遲遲不動,於是化身爲野獸,用牙齒撕扯着柳絮的衣服。
在柳絮的認知裡,這種事天生就應該在房間的牀上做,就好比夾菜要用筷子一樣,因而每次在房間以外的地方,都有些放不開。
自從搬過來之後,曲子晉就不曾對她這樣,所以她纔敢撩撥,但萬萬沒想到,曲子晉居然等不及回房間,會在樓梯上做這種事。
掙扎着想逃,卻敵不過曲子晉解衣服的速度,上衣鬆鬆垮垮掛在肩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猛不防接觸到冰涼的空氣,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感覺到柳絮已經準備好,曲子晉含着柳絮的脣深深的結爲一體,那種快樂的感覺來的太強烈,柳絮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身體本能的緊繃起來。
溫暖的緊緻包裹着自己,曲子晉削薄的脣瓣溢出聲滿足的嘆息,抱着柳絮往房間走。
每走一個臺階,柳絮身子就不由自主的縮一下,緊緊摟着曲子晉的脖子。
難以啓齒的部位被寸寸碾磨着,不上不下的感覺,對柳絮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深深的折磨,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下次再也不惹火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