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爺有何急事?”掘突十分納悶地上前拱手施禮道。
“鄭國公,你瞧程大人也在這裡。”裕王笑哈哈的回首指着笑容可掬的程榮。
“掘突,恭喜你,貴婦人已經身懷六甲!”程榮眉開眼笑道。
“什麼?程大人,是馨月,還是那個?”掘突頓時心中狂喜,滿面春風地問道。
“自然是兩位夫人都有小世子了。”程榮連連道賀道。“天啊,我掘突竟然也有今日。”掘突頓時心中格外的悲喜交加。
“欣兒,本夫人真的已經懷上世子了嗎?”鄭國公府,對自己漸漸豐滿的身體,姜彩冰感到一絲戰慄。
“是的,夫人,真的是懷上了,但是究竟是世子還是羣主,恐怕要等五個月之後。”欣兒倩然笑道。
“聽說馨月也懷上了,欣兒,你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也能生育?本夫人瞧她那蒲柳之姿,一種下賤的樣子,哪裡配有國公爺的骨肉?”姜彩冰不由得咬碎銀牙。
“夫人,是不是讓下人將姨奶奶腹中的那些骨肉給打掉?”欣兒言傳意教,諂媚地看着面容睚眥的姜彩冰。
“不,本宮好不容易有了國公爺的骨肉,此時想法子整治馨月,萬一使得掘突對本宮心生怨憤,那就得不償失了,我看,還是等本宮的孩子生下來,要真的是男孩,那麼鄭國世子的位置必然就是本宮的兒子,而沒有她人可以膽敢爭奪!”姜彩冰露出了不可一世的詭笑。
回到府邸後,掘突帶着十分難得的笑臉,和氣地撫慰了珠環翠繞的兩位夫人,夜深的時候,掘突的書房,一直亮着燈,馨月不放心掘突,小心翼翼地步到書房門口,細細窺見,掘突正眉頭緊皺,呆呆地盯着眼前的燈芯。
“國公爺,天色這麼晚了,還是趕緊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朝處理朝政。”馨月端着茶水,步態輕盈地來到掘突的眼前。
“馨月,我問你,要是有一日,我掘突要離開這個朝廷,你能不能處理這個家?”掘突瞪着血紅的眼睛,十分鄭重地注視着馨月溼潤的目光。
“國公爺,您是朝廷的柱石,怎麼能離開朝廷呢?皇上和太后都不會答應的。”馨月不由得十分驚訝道。
“那要是真有那麼一日,你會怪我狠心嗎?”掘突凝視着馨月的面龐,握住了馨月的皓腕。
“國公爺,這麼多年,馨月都不顧一切地跟着你,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但是,你必須告訴馨月,這是爲什麼?”馨月不由得熱淚盈眶。
“馨月,因爲這個朝廷多一個我,就會不得安寧,我實在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你是明白的,皇上一旦對朝廷的改革成功後,我就是被權貴圍堵的結局,此時,我要是再不能放棄權勢,那麼,朝廷將有一場血戰!我們大周必然亡國。”掘突鄭重地對馨月說道。
“所以國公爺就必須逃避現實嗎?奴家明白,最近有不擇手段的傢伙,在四處詆譭國公爺的名譽,甚至無中生有,製造罪名給我們鄭國公府潑污水,但是那些流言蜚語就算惡毒,我們也是可以挺過去的!”馨月竭力勸說道。
“不,馨月,你不清楚,其實,我早就不想這麼累的活着,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你要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掘突帶着負罪的目光,向馨月堅毅地說道。
“國公爺,不,掘突,你放心,馨月明白,自從跟隨先帝那麼多年,我很懂宮中的爾虞我詐,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這些話對第二個人說的。”馨月鄭重地向掘突行了一禮。
水龍書人殿,今日太尉上奏:“水龍關外集結大批西戎軍隊,爲首的將領是西戎元帥伯丁的弟弟伯力,大嚷着要爲他兄長報仇,專挑鄭國公掘突出戰!”
“喔?西戎自打本朝遷都洛陽後,一直不敢進犯,現在怎麼忽然又興兵來攻,特別是還專門向朕的虎賁軍元帥挑戰?”初修頓時龍顏大怒。
“皇上,依臣之見,我朝一定要給西戎重重一擊,才能展現我國威,所以臣建議,派掘突和程榮領兵出征!”丞相周基趕緊舉笏舉薦道。
“周大人,兩位朝中的大將都率兵出戰,那朝中豈不十分空虛?”御史明超頓時極力反對道。
“皇上,臣認爲,我大周人才濟濟,兵多將廣,除了鄭國公和程榮大人,難道就沒有別的將才嗎?所以臣建議,派掘突和程榮出征,另外再選戰將統帥京城的虎賁軍。”大將軍方雲立刻上前稟奏道。
“好,那朕就讓方愛卿你來鎮守京城吧,此外,晉王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出去歷練歷練,這樣,朕就派晉王和安童,與程榮和掘突一起出徵!”初修立即頒旨道。
“什麼?國公爺又要出兵打仗?可是我這個夫人已經是懷有身孕了,皇上爲何這麼安排?”鄭國公府,聽說掘突即將離京出征,驕橫的姜彩冰不由得哭鬧不止,立刻寫信請父親齊侯能夠上書阻止。
“姜彩冰,你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領兵衛國出征,這是我掘突的職責,畢竟,懷孕的不只有你姜彩冰,馨月她也是五個月的身孕,你好好聽話,在家等着,我掘突堂堂男兒,絕對不會有事!”掘突扶着淚如雨下的姜彩冰,朗聲說了一通,姜彩冰雖然十分不是滋味,但是也不敢再胡鬧下去。
過了三日,初修在南山登壇拜將,任命掘突爲元帥,晉王爲副帥,程榮爲軍師,率領十萬大軍救援水龍關,安童擔任先鋒,率領着虎賁軍精銳的騎兵在前開路,一直打到水龍關外,當時是深秋時節,水龍關的氣候已經十分嚴寒,白雪皚皚,聽說敵軍的將領就是伯丁的弟弟伯力,安童和晉王水建等人,都紛紛請戰,希望速戰速決。
“元帥,我們大週一下子出動了主力虎賁軍,雖然人員不少,但是人多糧草也需要很多,現在正值秋季,離嚴冬沒有幾個月了,要是不立即結束戰爭,拖到冬季寒冷的時候,必然糧草不濟,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晉王水建站在軍師地圖前,向正在沉思的掘突建議道。
“晉王,我們急,西戎更加急,現在再好的方法不是速戰,而是想法子襲擾西戎騎兵,這樣,我決定派一支親兵出水龍關,把關外的草都給燒了,這樣西戎的戰馬沒有草放牧,必然軍心大亂,此時,我們利用水龍關的險峻,憑險堅守,等到西戎兵士氣衰落的時機,再居高臨下,你看如何?”掘突衝着晉王水建欣然一笑道。
“嗯,元帥確實是我大周將才,果然胸有成竹!”晉王水建頓時心悅誠服。
“可是,掘突,要想出擊燒掉西戎的糧草,那並非簡單,是不是要找一名十分智勇的猛將出擊,才能一舉收穫?”程榮立即微笑着向掘突說道。
“這個,程大人,你難道心中已有人選?”掘突欣然目視着程榮。
“我看要能夠騙過敵軍主將,必須要一人來吸引敵將,所以在下建議由掘突你親自率兵出戰,吸引西戎騎兵主力來正面交戰,此時,咱們再派一名將軍率兵奇兵,趁機燒了西戎的牧場!”程榮立刻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程大人,這種事就交給本王吧,只要你信得過本王!”水建立即拱手毛遂自薦道。
“好,王爺,你千萬小心!”程榮不由得大喜道。
翌日清晨,戰鼓喧囂,掘突身披資金戰袍,手持長矛,親帥安童和安小童飛馬攻擊西戎的中軍,西戎轅門,斥候瞧見掘突的旗號,立刻飛馬前去稟報西戎元帥伯力。
伯力一聽,不由得怒不可遏,大喝道:“掘突小兒,你還敢前來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