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後續的幾名修士陸陸續續都到達後,蔡炎說道:“看守洞口的鄭師伯,脾氣頗爲古怪。大家萬不可得罪與他。”說完,蔡師兄帶領諸人來到莊稼地旁的一戶農家大院門口。
正在諸人頗爲不解之時,院門打開,出來一位看似土裡土氣的老頭。蔡師兄立刻稽首作揖到:“蔡炎拜見鄭師兄。”
諸人一聽,連忙用神識掃視老頭,一掃視不禁都嚇了一跳,這麼個看似不起眼的農村老頭,竟然絲毫看不出修爲,也就是說,至少是凝脈期修爲。
老頭瞄了一眼蔡炎和諸人,淡淡說了一句:“進來談。”
衆人進院才發現,外面看來普通的農家小院,竟然也是設了重重禁制,一到院中,立刻和外界似乎斷絕聯繫,連神識也透視不出去。
老頭進院後,立刻說道:“把任務令牌和身份腰牌拿來。”
蔡炎立刻掏出一塊玉佩遞給老頭,其餘諸人也紛紛拿出外門弟子的金屬腰牌遞給老頭。
老頭眯眼看了一會,突然目光聚集在張玄道身旁一名三十多歲的散修身上,冷冷說道:“小子竟敢殺人奪牌,妄想以假亂真,以爲我徂徠七宗好糊弄嗎?”
中年修士一聽,不禁臉色一變,但還是說道:“不知前輩這話從何說起。”
老頭冷冷說道:“你不知道身份金牌會將修士的容貌,修爲全部記錄在其中嗎?你的腰牌明明就是一名二十多歲煉氣期七層的修士,你還有什麼話說?”
中年修士聽罷,飛手放出一股白色煙霧,瀰漫四周,同時轉身就想跑。
老頭大喝一聲,懷中刷的飛出一個烏黑的鐵爪,穿入迷霧,一把就鉤住了已經飛在半空的中年修士的琵琶骨,同時身體一個瞬移,就飛到散修面前,伸出已經變得鮮紅的雙掌,啪得一掌就擊碎了修士的護體靈氣,同時右手化掌爲鉤,一下就掏出了中年修士鮮紅的心臟,嘿嘿笑道:“正好給我拿來下酒。”說完,掏出個蛇皮袋把還在跳動的心臟收了進去,順手把修士的儲物袋也一併拿走了。
衆人一見,不禁驚呆了,想不到這老頭如此心狠手辣,說動手就動手,瞬間就滅殺了一個煉氣期九層的修士,而且還有吃人心的嗜好,不少人嚇得腿都發抖起來。
張玄道卻並沒有被嚇住,徵得老者的同意後,在衆人怪異的目光中,將被殺修士的屍體收入了儲物袋。
蔡炎見狀也不想多說什麼,陪笑說道:“鄭師伯,現在我們可否進洞了?”
老頭看都不看蔡炎一眼,揮揮手,示意衆人進洞。
蔡師兄帶領大家來到一塊看似普通的岩石旁,拿出一塊白色石頭,口中默唸咒語,只見,巨石逐漸虛化,最終竟然消失了,原來此巨石是個幻像而已。
只見巨石原來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二三人長寬的裂縫,裂縫內熔岩滾滾,深不見底,不時有炙熱的火氣竄出。
衆人原本以爲赤炎洞是一個山洞,想不到竟是個地洞,不禁暗暗吃驚。
蔡師兄示意衆人跟隨自己,縱身跳入了地洞。張玄道見狀也隨之跳入地洞。
來到洞中,諸人直覺熱氣逼人,尤其是雙眼被火烤得受不了,而滴了南明之水的修士,這要緩解許多,張玄道由於有灰霧護目,只是感覺有稍稍的燥熱,其他並無不適。
蔡炎說道:“如今少了一個人,任務就更加困難一些,不過不要擔心,擒獲炎陽蛤,我早已打算,完成任務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看大家都在認真看着自己,蔡師兄接着說道:“這裡就是赤炎洞,洞內通道縱橫,地形複雜,而且火氣逼人,久留其中須使用護體靈氣抵禦火焰之氣,因此,我建議進入洞中,大家兩人一組,分成四組,向四個方向分散尋找,找到炎陽蛤之後,使用傳訊玉簡通知大家,不要獨自冒然而上。不知大家可有什麼異議?”
衆人想了一會後,紛紛說道:“全聽蔡師兄安排。”
蔡師兄點頭,說道:“好,大家這就行動吧。”又指了指張玄道說道:“你,修爲最低,跟我一組好了。”
說完,蔡炎使用御空之術直接向東飛行而去,而張玄道雖然修爲低下,御空飛行遠跟不上蔡炎,但是張玄道卻施展開絕世輕功跟了上去,絲毫沒有落後。
一路上,只見處處火氣逼人,氣焰囂張。張玄道好幾次差點被地下突然噴出的高溫蒸汽燙傷。蔡師兄也不顧張玄道,自顧自的獨自尋找炎陽蛤。
不過整整轉悠了三四個時辰,除了一些奇怪的蘑菇,和一些黃色的爬蟲,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炎陽蛤的影子。
就在張玄道體力有些不支,考慮是繼續跟隨蔡炎,還是自己停下調息的時候。突然,前往南方的一組修士用傳音玉簡傳來了消息。
蔡師兄和張玄道收到消息後毫不停留,立刻向南方飛馳而去。
到達南方一組修士的附近時,頓時感覺周圍溫度升高了許多,只見兩人正悄悄躲在一塊巨石之後,巨石前方百丈處,一個足有兩三人之高的巨大紅色蛤蟆,渾身燃燒着熊熊烈火,正在吞食一條四五丈長的花斑火蟒。很顯然,二階靈獸火蟒也不是炎陽蛤的對手,成爲其腹中之物,衆人不禁咋舌。
等另兩組修士也已經到達,蔡師兄立刻示意衆人退避。
八人退出炎陽蛤感知範圍後,蔡師兄興奮地說道:“真是天助我也,此次正是個絕好時機,炎陽蛤進食後,都會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沉睡,消化吞食的食物。我們先悄悄跟隨炎陽蛤,待其沉睡,我們在其四周悄悄佈下陣法,在陣法的輔助下,將其耗盡體力,擒獲自然易如反掌。”
說着拿出了數十根陣旗,分發給衆人,並又拿出一塊玉簡遞給衆人傳閱,說道:“這是八門金鎖陣的陣旗,大家按照玉簡中的說明佈下陣旗後,統一聽我指示,不可不聽指揮隨意行動。現在你們先試驗一下陣旗佈陣,有不明白的快問。”
衆人連忙使用陣旗布起陣來,張玄道也是第一次接觸陣旗,原本想來很神秘,一用才知道,使用陣旗佈陣竟然如此簡單,一炷香功夫,張玄道已經熟練掌握了陣旗的佈陣。而其他人也差不多,一個像模像樣的八門金鎖陣一會便擺了出來。
接下來,蔡師兄帶領衆人收起陣旗,悄悄潛伏在炎陽蛤附近,靜待其沉睡。果然,炎陽蛤吞食完火蟒後,身上的火焰暗淡了許多,同時周圍的溫度似乎也有所下降。炎陽蛤喘着粗氣,跳向了一處地勢低窪之處,躲進了一個頗爲隱僻的洞穴之中。
蔡師兄見狀,立刻指揮諸人,在洞穴四周佈下陣旗,擺下八門金鎖陣。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不一會,炎陽蛤似乎感覺到有什麼異常,呼哧呼哧從洞中蹦了出來,直接就由驚門進入八門金鎖陣,八人立刻將陣門關閉,將炎陽蛤死死鎖定在陣中。
只見八門金鎖陣分爲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八人各主持一門,陣型千變萬化,神秘莫測。
炎陽蛤眼見前方陣門打開,似乎是一條生路,待跑近才發現是一死門;直接朝關閉陣門撞去,結果還是一條死路。
八人同時不斷向陣內注入寒冰之氣,陣內寒氣逼人,冰霧騰騰,炎陽蛤宛如墜入冰天雪地,頓時靈性大減,在陣內左突右撞,八門金鎖陣也隨之陣型變化,牢牢鎖死,絲毫掙脫不得半分。
炎陽蛤身爲三階妖獸,雖不如三階靈獸心智通靈,但也有一些靈智,將突圍不成,便低吼一聲,鼻孔中吐出慘紅色的毒火,這毒火不同於一般火焰,卻和煙霧有些類似,一旦噴出頓時瀰漫整個陣中。
蔡師兄見狀,連忙大呼:“衆人當心,這便是紅巖毒火,大家用護體靈氣護主雙目。”果然,衆人只覺雙目如針刺火燎,疼痛異常,之前滴下南明之水的修士加之護體靈氣的保護,勉強還能堅持抵擋。
但之前領取的南明之水卻沒有使用的一名修士,一接觸毒火,立刻慘叫一聲,雙手捂面,在在地上打滾翻滾起來,不一會兒,竟然雙腳一挺,僵死不動了。
而張玄道因爲有灰霧護目,到沒感覺有什麼異常。但見到那名修士因爲沒有南明之水護目,便被毒火侵入雙目,毒火攻心而死,不禁也是暗歎紅巖毒火的毒辣異常。
操控景門的修士一被毒火毒殺,八門立刻空缺出一門,陣中的炎陽蛤立刻感覺到陣型的微妙變化,直接朝景門方向直衝而去。剩餘七人,由於各控一門,一時間也騰不出手來填補景門的空缺,眼見炎陽蛤就要突破景門,破陣而出,之前的努力就要功虧一簣,衆人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危機時刻,衆人只見,一妙齡少婦,從容走向景門,就在炎陽蛤離出陣只有一步之遙,譁得一聲,景門陣門戛然關閉,又呈現出一死門。
這名少婦不是別人,真是張玄道祭煉多時的咒怨殭屍,危急時刻,張玄道喚出咒怨屍,一心二用,一邊控制自己操控的開門,一邊操控咒怨屍控制景門,又組成一個完整的八門金鎖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