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景如臉色從憤怒的紅色變成鐵青,賀文彩實在是很享受這種結果。只是這樣還不夠,還需要有點兒助燃劑,不然就不好玩了。
“夫人!”賀文彩嬌滴滴的叫了一聲。
舒景如紅得滴血的眼眸直盯賀文彩,兇狠的目光想把她身上戳幾個大洞。
賀文彩倒是很平靜的看着舒景如,更不如說是欣賞舒景如現在這幅鬼樣子。
“言禮他,很是喜歡我呢!每次剛一開始,就十分心急,我懷着孕呢,哪裡能掙脫得了他。”賀文彩每說一句話,舒景如的臉色就暗下去一分。“你說言禮這麼成熟穩重的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虧得我孩子結實。也還好他知道我不能受累,每次都是換着方式來。呵呵...”賀文彩輕笑幾聲。
這些令人難以啓齒的事情,在她嘴裡說出來就像今天買什麼菜一樣輕鬆,說得也好像事不關己。
舒景如哪裡能聽得了這些話,心裡的底線一下又一下被撞擊,就快要崩塌殆盡了。這是她的丈夫,卻入了別的女人裙下,現下這不知羞恥的女人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說着這些牀笫之事。不管郗言禮怎麼樣,舒景如現在決計不想再聽見這些骯髒的話語,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但是賀文彩可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就像烏龜被人重重擊打着外殼,想把頭和腳收進龜殼裡面以求保護,可是那人卻,死死地踩住它的腦袋。
“言禮他說,他與你是親情。與我,才知道了什麼是愛,才擁有了作爲一個男人的情。”
賀文彩話音剛落,舒景如的眼睛一下子睜開,定定的看着前面的牆壁。賀文彩知道,時機到了,笑容比先前更深,她整個人就好像在陽光裡面發着光,美麗得讓人不能挪開一瞬的目光。而她旁邊的女人,面色灰敗,連一口氣都快提不起來了。
“呵呵,呵...呵呵。”賀文彩又在輕聲的笑了,這個笑聲對於舒景如來說無疑是魔音入耳,催人性命。
“噗!”一大口血從舒景如的嘴裡噴發而出。
賀文彩有預感似的,用手遮住了面部,剛進門的何嫂和小銘真臉上都沾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可憐的小銘真就眼睜睜的看着母親吐血倒下去,整個人都嚇懵了,在回過神來後,狂奔到母親牀前,無論他怎樣喊着母親,母親都一動不動。賀文彩用手慢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扶着肚子,悠閒地回到了她在熙園一樓的房間裡面,郗家的好戲就要開場了。
現在這個家裡最開心的人就是賀文彩了,她躺在牀上美美的睡覺。
沒有人知道賀文彩爲什麼要這樣做,她是和郗家有仇?或許是和舒家有仇?再者和舒景如有仇?
不不不,都沒有,她就是想這樣做,沒有什麼原因,看着別人越痛苦,她就越高興。
賀文彩的目的達到了,郗家即將天翻地覆,每個人都會因爲她痛苦不堪。
當時,整個郗家手忙腳亂的把舒景如送入醫院的手術室,小銘真奶奶聽聞舒景如吐血,以最快的速度從國外趕回來。此刻,小銘真爺爺和爸爸也到了醫院,舒景如的情況不容樂觀。
郗如濤,一手建立郗家商業的巨擘,沉聲質問手術室外的所有人
“怎麼回事!”
何嫂向前走一步,她的臉上還帶着點兒血跡,恭敬的對郗如濤說道:“老爺,今天下午我接小少爺放早學回家後,和小少爺一同上了二樓,剛走到少夫人門口,就看到少夫人吐血,當時賀老師在少夫人牀邊坐着。”何嫂這一番話說地有條不紊,整個事情的矛頭也清楚的指向了賀文彩。
郗如濤環視一週,沒有見着事件關鍵人物,怒吼一聲“賀文彩人呢!”
所有人面面相覷,剛纔大家都爲少夫人吐血而憂心,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動向,更不知道賀文彩不在這裡。
當郗言禮聽見何嫂的話之後,直覺告訴他,舒景如吐血肯定與賀文彩有關,而且應該就是因爲那件事,現在又見父親這麼憤怒,如果抓到賀文彩,以郗如濤的雷霆手段,這個弱小的女子性命堪憂。
如果舒景如知道自己最愛的丈夫,此刻是如此所想,就算在黃泉路上也要拉他墊背!自己還在手術室生死不知,他倒好,還有閒心去考慮另一個好得不能更好的女人。舒景如與郗言禮八年的朝夕相處,抵不過與賀文彩的幾次風流,真是可笑!
郗言禮顧不得許多,徑直站在郗如濤的面前“是我對不起景如。”
“什麼?”郗如濤沒反應過來兒子爲什麼這樣說。
“我與文彩纔是愛情,至於景如,是親情,是我對不住景如。”
郗如濤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這就是自己教出的好兒子!真好!
“哐當!”
郗如濤直接一巴掌把郗言禮掀翻到醫院椅子上,頓時從郗言禮的嘴裡泛出了血沫,還想給這個不肖兒來一腳的時候,被司機李叔給抱住了。
何嫂見狀立刻說道:“少夫人此時生死未卜,小少爺還需要父親和母親的關愛,請老爺手下留情啊!”
“要不是看在銘真的面上,今天你也要給我進去躺着!”郗如濤說完後就不再說話,也不再動手。
舒景如的求生意識薄弱,醫生盡全力在搶救。
幾個小時後,銘真奶奶鍾念穆也趕到了醫院,就看見一堆人面色沉重的待在手術室外面。郗如濤坐在郗言禮旁邊隔了一個空位的椅子上,整個人散發出壓抑不住的憤怒;郗言禮看起來也不太好,半邊臉高高腫起,白色襯衣的衣袖上還有一小團血跡;李叔蹲在牆角,不時張望手術室門裡的情況;何嫂抱着睡着的小銘真坐在另一邊椅子上,垂着頭的臉上還看到些許血跡。
銘真奶奶心下了然,舒景如吐血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等回去後再慢慢了解。
突然,手術室門開了,一羣人快速的圍了上去。
醫生不負衆望:“病人現在是搶救回來了。”
還沒等大家鬆口氣,又聽見醫生說:“但是情況不好,家屬要做好思想準備。”
郗如濤問道:“醫生,能不能請你說得明白一些。”
“直白一點來說,幾天還是幾個月或者幾年,要看病人的求生意識。”醫生說完後,轉身進入手術室,不一會兒,就將舒景如推了出來,送進了ICU。
郗如濤安排李叔在醫院看着舒景如,其他所有人回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