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終於醒了過來,她竟然是被赫子蘭和艾鑫擰打聲給吵醒的,這反而讓赫子蘭的心放了下來,能被吵醒,那說明她還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坐下來談論她和刀疤臉是怎麼去的海灘時,她和刀疤臉又吵了起來,當刀疤臉說出他早就看到赫子蘭被跟蹤的時候,赫子蘭這個委屈啊,她覺得當時刀疤臉就應該提醒她,要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而任思思卻默默地看着刀疤臉,她感覺這個人不象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一個普通人怎麼會那樣確定有人被跟蹤了。
而刀疤臉被赫子蘭吵得頭也大了,他現在根本就顧不上看任思思的臉色,他氣得最後告訴赫子蘭,他之所以不當時就提醒她,那是他想看看兩個小三是怎麼掐架的。
聽到刀疤臉叫自己小三,赫子蘭的臉都綠了,可是當她明白過來刀疤臉說的是兩個小三的時候,她那敏感神經又一下子繃了起來。
她大聲地問着刀疤臉那個小三是誰,她想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對手,她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嚴重的危險,可是話一出口,她馬上又後悔了,這還用問嗎,他們不是正在說艾鑫嗎。
這回任思思的臉也綠了,她早就知道艾鑫對陳總是想入非非,可是她看到赫子蘭已經跟了陳總,而且,傻傻的赫子蘭還對陳總是一心一意的時候,她只能將這件事情壓在了心裡,她不想讓已經神經兮兮的赫子蘭再受什麼刺激。
現在刀疤臉卻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她的臉怎麼能不綠啊,她怕赫子蘭受不住了,雖然赫子蘭的身份不光彩,可是她並沒有太多的經驗,她不知道自己那是處在一個什麼地位。
現在事情一公開說出來,任思思爲赫子蘭暗暗地捏着一把汗,而刀疤臉卻不知道自己這是說了什麼話,讓這兩個女人如此的緊張。
“怎麼了,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事兒啊。”刀疤臉瞪起了眼睛看着赫子蘭,忽然他笑了起來:“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這小奶奶是怎麼當的,別說大老婆那一關,就是這些小丫頭也把你弄死了,你還是快點兒出來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吧,要不然,有一天,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刀疤臉這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是大實話,可是赫子蘭已經承受不信了,她本來就是鼻涕一把淚一的,現在滿臉都是花了。
“你胡說,我老公是愛我的,他也只愛我一個,你別在那裡挑拔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對我好着呢。”赫子蘭說着就要站起來走,可是她哪裡還站得起,軟軟地癱在了椅子裡。
“對你好,那他人呢,連面都不敢露,他怕的是什麼,就算是朋友也不到於連臉都不讓人家看吧,你個笨蛋,你還在那裡做夢呢。”刀疤臉嘲笑着,他最看不慣這種依靠別人養活的女人,也最恨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赫子蘭如果不是跟他出生入死一回,他連坐在這裡跟她說這些的話的意思都沒有。
赫子蘭纔不領他這個人情,她現在的心裡恨死了刀疤臉,他竟然敢當着面嘲笑她,這讓她的自尊心往哪裡放啊。
任思思揉了揉被擦得發疼的鼻子,警告刀疤臉不要再說了,他要是再說下去,她就和他絕交。
刀疤臉一臉困惑地看着任思思,他不明白自己這是做錯了什麼,他感覺自己話得很對啊,這說對了還要被處罰嗎。
肖翰提着一袋吃的走了進來,看到他們這面不由得楞了,他問屋子裡的這幾個人,難道是世界末日提前到達了嗎?
任思思忙問他帶什麼吃的來了,她可是餓壞了,看到他手裡提的東西,就想下地來拿。
“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我還以爲你不想吃人間的飯了呢。”肖翰看着餓成這樣的任思思,不由得笑了。
“他們把我吵醒的,還不給我吃的,快點兒,拿過來我看看。”任思思伸着兩隻手,站到地上,可是腳下沒跟,兩腿一軟,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別動,你可別動,你就是祖宗。”肖翰說着將吃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伸手將她扶回去,好好地坐下,這才取了飯桌來放在她的面前。
“你別見色忘友啊,我也餓着呢。”刀疤臉說着自己去將飯菜打開。
赫子蘭張了張嘴,她還沉緬在刀疤臉那幾句話裡,沒有心思去吃去東西,所以看了看刀疤臉手裡的飯,眼淚汪汪地沒動地方。
肖翰馬上看出赫子蘭不對勁了,笑着對她說:“怎麼了,這是,這邊不能自己拿的我伺候着,你這自己能拿的還等着我喂啊。”
赫子蘭白了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誰用你喂啊,你當我是什麼。”
“豬啊!”刀疤臉將一個灌湯包放進嘴裡,含着食物對赫子蘭說。
“你才豬呢,看你那吃相。”赫子蘭笑罵着他,自己站了起來,去取吃的。
赫子蘭和刀疤臉在那裡搶吃的,肖翰低聲地問任思思,他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這裡吵起來了。
“一言難盡,還是快給我拿吃的吧,我真的好餓。”任思思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她知道現在說出來,赫子蘭的臉上更掛不住了。
“我說你們別光自己吃啊,是不是把粥給我們。”肖翰對着刀疤臉喊着。
“這個時候,誰搶到是誰的,想吃粥啊,那你得搶得着才行。”刀疤臉說着就要去搶那個裝粥的飯盒。
赫子蘭用手裡的筷子給了他一下子:“你搶什麼搶,思思現在也就能喝點兒粥,你還在那裡搶。”
刀疤臉本能地將手縮了回去:“你這是胳膊肘向外拐啊,他拿走了,你不也喝不着了嗎。”
“有這麼多吃的,你還搶那個,這些還不夠你的嗎,你個豬!”赫子蘭罵着笑了起來。
“還笑,還笑,鼻涕掉到包子上了。”刀疤臉說着也笑了起來。
護士推門進來,看到他們正在吃飯,便站在門口問他們,今天早上在這裡和赫子蘭打架那個女的是誰,公安局的要找她。
肖翰楞了一下,他奇怪地看看任思思,又看看赫子蘭,他不知道赫子蘭這是跟誰打了一架,看她那重感冒的樣子,還能跟人打架,這還真讓人要刮目相看了。
“天宇公司的艾鑫,你給他們老總打電話,讓他們老總也知道她是一個什麼人,跑到醫院裡打人打架。”刀疤臉不等別人回答,搶着告訴護士。
小護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們挺熟啊?”
“頭一回見面,熟什麼熟啊,我跟她一點兒敢不熟。”刀疤臉一邊嚼着食物一邊對小護士說。
“行了,我們都聽到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以後還是悠着點兒,別動不動的就耍小孩子脾氣,如果不是我們警務人員想得周到,今天你已經不能站在這裡吃包子了。”一個警察出現在小護士的身後,一臉嚴肅地看着刀疤臉。
“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刀疤臉被警察說得楞了,他手裡捏着包子,瞪着眼睛看着那個警察。
“你九號晚上是不是跟這位女士在一起來着?”警察用眼睛掃了一下站在刀疤臉身邊的赫子蘭。
“對啊,那天我們是在……”刀疤臉將話說了一半,忽然明白過來,他將手裡的包子一扔,大喊起來:“喂,你們別亂說啊,我可是後趕到的,要不是我趕到那裡,蘭蘭就餵了大海了,那個艾鑫將被蛇咬了的人丟在海難上,你是不是應該去問問她纔對,怎麼跑到這裡來詢問我們。”
刀疤臉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是警察卻認定了這是刀疤臉自己沒處理好自己情感上的問題,導致的一場感情糾紛。
刀疤臉怎麼解釋人家也不相信了,相反的,警察蜀黍將他教訓了一頓,然後就走了。
刀疤臉這個氣啊,任思思和肖翰都被逗得笑了,只有赫子蘭是憂心忡忡,她害怕事情傳到陳總那裡去,引起他的誤會。
“你給他打電話啊,就說警察誤會了,是我救了你,這話你還不會說。”刀疤臉不屑地看着赫子蘭。
“我這就給他發信息。”赫子蘭說着放下手裡的飯,坐在椅子裡皺着眉,冥思苦想着怎麼對陳總說。
肖翰和任思思都默默地看着赫子蘭,她不敢給陳總打電話,她只能給陳總髮信息,她現在竟然和陳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讓任思思和肖翰不敢想象。
“陳總你好,關於九號的報告有些誤解,詳情等您回來再向您報告,請見諒。”刀疤臉在一旁將赫子蘭發出去的信息讀了出來。
赫子蘭慌忙將手機收起來,可是刀疤臉不僅記住了,還隨口說了個完整的,這讓赫子蘭的臉紅了起來,對着刀疤臉喊着:“你瞎看什麼啊,這不是你應該看的東西。”
“我不應該看,工作報告啊?”刀疤臉大睜着眼睛盯着赫子蘭:“就這,你還跟着他,聽這意思他不在公司啊,就是你見不得光,這時候也可以給他打電話啊,你傻到什麼份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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