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鬥士落敗,須彌山的結界也隨之瓦解。
一塊頭顱片在結界散去後,亦從天宇掉下,砸在神山的一角,黯淡無光。
在雲霧散去後,諸位老祖級的強者動容,皆朝結界破碎後的放下望去,卻見到一人躺在神山絕巔中,一動不動,而令一敵手已經遠遁,不知所蹤。
“那是誰?大荒的景禍害終於落敗,被鎮壓成一灘爛泥了?”有人朝神山張望過去,以爲景文落敗,笑的歡天喜地。
“先別去,那座神山有結界餘威殘存,那是聖人的一塊頭顱片,即便已經殘缺,被歲月侵很久,依舊不能抵擋!”有強橫老祖提醒,讓不少準備上前觀望的人止步,卻站在附近的神山中,已經見到神山躺着的一人,是個金髮鬥士。
“金髮鬥士!他怎麼在這?白毛小子呢?”道門的人到來,見到彭克爾殞命在神山中,震驚的一臉煞白。
他是道門的老祖,先前已經持起一道羅盤,算到金髮鬥士在結界內佔上風,如今落敗,遺恨在須彌界中,令所有人震驚,皆不敢相信一代堪比神子的天驕會殞命在這。
“小侄!”
桃園的人到來,藍衣仙女一臉驚慌,在踏入神山後,才見到彭克爾的遺體,一臉煞白。
彭克爾落敗,須彌山的所有人都沸騰了,皆朝神山遁去,見到一具已經殞命的屍,在也不敢淡定,偏頭四方,連景文的蹤影都不見一方,讓幾個大教氣憤。
在神山的一旁,道門神子道無敵盤坐在一棵老樹頂端,施展在這一棵老樹感悟大道。
他睜開雙瞳,有無上精光乍現,朝遠方窺探一番,凝視一番,一臉沉默。
“你落敗了,敗在一個毫不起眼的白毛小子手中?”道無敵自語,雙手盤坐在腿中,卻令老樹上結的野果掉下一棵,被他一把抓起,大口咀嚼起來。
“金髮鬥士,不配與我爲敵!”
他開口,坐下演繹出一隻八卦座,有大片複雜的紋路從中乍現。
這是一種無上道法,很是複雜,被道無敵掌握,短短修行兩年,便已大成。
道無敵坐鎮在八卦座頂端,一手持着野果在咀嚼,一手攙扶着頭顱,斜視遠方的一座神山,對道法的造詣極高,途中一頭古禽從他眼中經過,下一刻便化爲一股青煙,甚至連手都沒出,古禽已經煙消雲散。
他咀嚼果肉,咬下最後一口野果,便扔在大荒中,卻被一個經翁見後,氣勢洶洶的走來。
“小道友,你又在抹殺須彌界的生靈,不知道這樣會招引來坐鎮人,惹下一個不好的名聲?”經翁大斥。是坐鎮在須彌山的一個老強者,與道門交好,在警告道門第一神子。
“呵呵,我爲道無敵,自當無敵世間,那些老傢伙要是皮癢,我不建議鎮壓他們,倒是你,不去神山看一看,與我老祖交好?”
道無敵調侃一聲,歪着臉譏笑,令經翁老人一臉漲紅,很不好受。
“哼!金髮鬥士號稱無敵,也沒見你拿下,倒是那個景文,他以小境界擊敗金髮鬥士,我看下一個就輪到你!你好自爲之吧!”經翁氣憤,轉身就走,被道無敵彈指八卦,一併攔截下。
“哈哈!老頭,你彆氣惱,不管孰強孰弱,最終活着的纔是真正的霸者。”道無敵大笑,旋即撇頭,朝經翁叫道,“我要修行一年,你將那一件染血聖人器借我一用,如何?”
“什麼?”
經翁差點跳了起來,甩過頭去,直接扔下兩字,“不借!”
“我怕你又有借無還,上一次我借你,你說三日還我,卻足足託了一天,讓老頭子我足足心急了一天!”經翁一臉不悅,白了道門無敵一眼。
“上次我託了一天,卻多還你三部仙篇,糟老頭子,你少給我吃乖!”道無敵止笑,瞪了過去。
“不借就是不借!你還能殺我奪寶不成?”經翁無比彪悍,剛準備甩頭走人,不在理會道門無敵時,十多株噴光的仙藥被扔到他跟前,讓經翁眼紅,一時間難以抉擇起來。
“一共十二株,比上次多上三株,借?”道無敵正視過去。
“不借!那可是聖人遺蹟的兵器,就是殘缺的也是無價……”經翁紅了脖頸,支支吾吾道。
“十三株!”
“不……”
“十四株!”道無敵再次發話。
“你這樣真的讓我爲難……”
“十五株!”說完,道無敵又朝地上扔下一株仙藥,湊齊十五株,讓經翁眼紅,終於動容。
“成交!”經翁咬着牙,收起十五株仙藥,懷抱在胸膛,看着每一株都有孩子般大小,樂開了花,卻還是不自覺的問道一聲,“你要借我那柄聖人兵作甚?”
經翁一臉疑惑,上一次道無敵便從他這借去聖賢道器,如今還借,甚至不惜扔下十五株仙藥,顯然不是拿去玩。
果不其然,道無敵在聽聞後,朝經翁笑了笑,從他手中接過起一柄殘缺金鉢,笑了笑,口中吐出一句話,“天機不可泄露……”
他大笑,遠遁出了須彌山,令經翁撓頭,旋即一想到爭霸路即將開啓,頓時敲了敲腦瓜子。
……
大荒中,在一座染血遺蹟,有一個白毛小子拖着一身殘軀,在修復肉身。
景文身軀噴光,口中顫震的吞吐精氣,修復每一寸肉身,且不停壯大,在感悟這一場大戰的因果。
他與彭克爾大戰,那一尊敵手簡直超乎想象,雖然已經殞命,卻給景文留下不少戰創,渾身已經是一幅白骨,在修復一絲絲血肉,無比艱難。
金髮鬥士殞命,已經讓幾個大教震顫,景文也想起彭克爾殞命前的話語。
在黑暗遺蹟有一塊浩古長存的墓碑,爲一代大神妙善仙女開創下來,讓他沉吟後想起地球的一尊佛,證道前也是有着妙善名號,時常普度衆生,最終得道成一尊菩薩。
千手觀音是釋迦摩尼的弟子,於無量劫中已然重生,在一株青蓮臺得道,修成正果,在地球是慈悲與智慧的象徵,令景文疑惑,那是一尊強悍的準提,卻在兩個世間留下遺蹟,實在匪夷所思。
準提超脫世間,在地球時,千手觀音證道前的事蹟有些稀少,令人不解,不知是觀音從南離遊歷地球,還是地球遊歷南離,亦是域外他鄉,只是恰巧來到這一大一小兩世界。
大荒遺蹟,一頭遺孤吼叫,嗅到人族血肉的氣息,從遠方的荒域到來,來到染血遺蹟,
那是一頭吃人的黑猿,一身白骨頭顱竄鏈,戴在脖頸上,吼叫連連,剛見到一身噴血的景文,便吼叫一身,撒腿殺去,要一飽口福,生吞人族。
這是一頭三丈高的大猿,一生烏黑,脖頸長有一團通紅猿毛,一隻臂膀有蠻獸的齒痕,是它闖蕩大荒,與一頭猴精大戰遺留下的,兇性十足。
“吼!”
黑猿咆哮一聲,撒腿衝去,被景文恰巧睜眼目睹後,見它已經來到自己跟前,一棺材下去,直接降服,讓這一頭大荒遺孤哀嚎。
“好大一頭猿肉!吃了能令我修復不少氣血吧?”景文高呼,一席話道出,嚇的黑猿亂竄。
它已經通靈,熟知口譯,見這一位白髮人族一臉垂簾的看着自己,下一刻就要逃竄,被景文一把拉住黑猿的大尾,不讓這一頭猿肉大補逃遁。
“可恨啊!這附近也沒什麼篝火?要我如何煮!”景文抓起黑猿尾,大吼一聲。
他一臉憤憤,語氣滿是哀怨,讓黑猿鬆了一口氣,以爲要被放走之際,下一刻就見景文又嘀咕一兩聲。
“生吃的話……味道也不好相差太大吧?說不定更補呢……”這一句話道出,黑猿徹底崩潰,嚇的果斷後退兩步,最終直接從脖頸掏出一株寶藥,送向景文,渴望景文饒下自己一命。
遺孤通靈,扔下的是一株大寶藥,是黑猿一生的積蓄,從一頭猴精手中拼死奪來。
它很聰明,已經通靈,願以一株大寶藥換下自己一命,令景文沉思,一把吞下大寶藥後,了當的煉化起來,開始修復肉身,噴薄霞光萬道,接受這筆交易……
歲月一點點流逝,景文待在染血遺蹟足足幾十天,皆在修復肉身,感悟與彭克爾的那一場大道。
他擊敗金髮鬥士,在這些天,名號增長的嚇人,桃園的懸賞足足提升了幾十部仙篇,與道門加起來,足足達到了百部仙篇,好號詡爲最兇狠的年輕一代,在戰區兇名顯赫,鮮有人敢招惹。
彭克爾是一尊大敵,生前戰績顯赫,幾年前便斬殺了一頭五百年的神種,如今落敗在白毛小子手下,讓景禍害這一名號,也愈加響亮,縱觀萬古,禍害這一名號能賽過神子的,也不可多見。
悠悠萬載,滄海桑田。
景文在染血遺蹟足足修復了十八天的肉身,他臨走前將附件的遺孤搜刮了遍,捕下一頭金鹿,開始架火燒肉,吃的滿臉漲紅,臨走前在遺蹟留下一幅鹿骨,與一團被熄滅的火……
在染血遺蹟中,黑猿悄悄躲在一顆老樹後,見景文已經離去,瑟瑟發抖,這一人族太過兇悍,讓它決定不再捕殺人族,只因不想送命,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