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鬥士落敗不足幾天,須彌界則傳出一道大消息。
一頭強悍生物出現,恰巧沉睡在幾十天前,景文與彭克爾大戰的那座神山中。
那是一頭混元生物,一從神山中醒來,天宇就有霞乳噴涌,逆天的異像顯現,連大片混沌氣都從域外引來,縈繞在那頭碩大如山的生物周遭。
混元生物從神山醒來,在須彌界動亂,眼巴巴的讓一干老祖級強者看着,根本無法一戰,那是上古存活下的生物,一從沉睡醒來,便朝一區黑暗禁區衝去,幾年過去,動向不明。
在混元生物闖蕩黑暗遺蹟後,戰區各地都發生了古生物從沉睡中醒來的異況。
先是一頭至尊猿,在禁區始祖山下的一塊陰墳出世,撞破上萬墓碑,從黑暗中醒來。它與須彌界神山出世的混元生物一般,在原地徘徊不到一刻,亦朝附近的禁區衝去,不殺一人。
戰區的各個一角出世大古生物,不止一區,整個八十一戰區皆發生變動,讓諸王都人心惶惶,不明白要發生什麼。
在起源征戰,大荒的一角,有一個白髮小子坐鎮一個領地的邊緣,朝四方不停張望,背上扛着一幅大棺,惹來不少過路人的撇眼,被景文咧牙嚇走。
他在道門礦場的附近徘徊,在爭霸路的消息一走散,已經決定奪取一批寶藥,留到爭霸路續命用。
景文扛着大棺,躲在道門領地的一角,路過一座礦場,被陣法隔絕。
一座八卦道陣在領地的一角乍現,染的半壁天都是道法紋路,很是複雜,是一位成名許久的尋葬師佈下,用來鎮守這一座領地,被景文撇了兩眼,叫囔着有些難破解。
他專研道門法陣,一直在窺破,卻顯得迷茫。
八卦陣法瑞氣百道,尋葬師的手段非同一般,景文破陣,足足半天,才窺破陣法的一角,很是艱難。
景文修行陣法不過半年,對這一手段已經小成,已經讓聖人島太歲誇讚,然而還是造詣太淺,尤其是道門陣法,更是有尋葬師錦上添花,很難破解。
“那裡的誰!你在作甚,要破我道門陣法!?”
一聲吶喊響徹,宛如金蜱嘶吼,令景文眉頭一鄒,見道門的一位護法從遠處走來,肉身穿破八卦陣,從大驚轉變大喜。
“哈哈!這是天給我送機緣了!”景文大笑,縱身一跳,彪悍的給了道門護法一棺材,讓他被降服,頭顱開花,倒在領地哀嚎。
“說!這陣法何解,爲何你能自由穿梭!”
景文大喝,一把降服一人,讓那道門護法吐血,在看清景文面貌,才知這是禍害找上門了,在垂簾礦場至寶。
道門護法是個不足百歲的年輕修士,在聽聞景文的大喝,一臉硬氣,不打算吐出一字,同時死死護住腰身,見這一幕,景文坐在他身上朝腰間翻找起來,令那護法急促,想要阻擋又一棺材拍來,讓他吐血,在大荒倒下。
“這是什麼?一塊玉檀?”翻找半天,景文從道門護法身上找出一塊通紅檀石,像是被瓔珞下一段符文般,密密麻麻的紋路從中顯現,被他待在身上,邁入八卦陣,發現竟可以自由穿梭!
“好厲害的手段!這是一種天材地寶,還是八卦陣的一角鑄成的符石?可以自由穿梭大陣!”
景文驚呼,踏入領地後,瞬間招引來不少強人。
一個個道門人出沒,其中一尊內比都九重的坐鎮人到來,瞪向景文,帶領着強橫陣容要橫掃禍害。
“給我殺!誰砍下禍害頭顱,除了懸賞,我在送他半壁礦場!”老嫗發話,戾氣沖天,她是這一出礦場領地唯一的鎮守人,在一區戰域的邊緣,人煙稀少,已經派人去通知道門老祖,讓他持着殺器過來。
“給我鎮壓!”
大批道門人戰來,皆祭出道兵,圍殺景文,被景文見後大笑,移來一座山,夷平半壁礦場,鎮壓所有道門斗士。
他橫視過去,與老嫗大戰,一手破竅迸發,殺的礦場坐鎮的老嫗連連吐血,張口大罵。
“禍害!你不得好死,待我教強人過來,你敢不逃,與他們硬戰一番?”老嫗大罵,被景文一棺材砸倒,鎮壓在青殞棺底下,大口恪血。
她氣惱到了極點,直呼要是幾年前,能一回合絞殺景文,無比囂張。
“匹夫,閉嘴!”景文大斥,坐在棺材上,頃刻間壓死老嫗,讓她成爲一灘肉泥,遺恨大荒。
道門礦場噴光,幾座山頭已經出寶,有不少神光乍現,從浩土的一角噴發瑞氣。
景文踏入礦場的出寶處,見大批檀石中底下被挖掘出來,站着不少神泥,讓所有人後退,禍害的威名太過響亮,幾個存活下來的道門子弟嚴陣以待,怕被瞬間擊殺,等待道門老祖親臨。
“這些至寶,我全要了!”徘徊了許久,景文偏頭目視一個道門強人,淡然說道。
他的話像是挑釁,令幾個強人咬牙,卻不敢上前。
“白毛小子!你是真的打算與道門磕死了?不怕我們老祖親臨,殺了你後,頭顱被爆嗮天燈,受盡萬古屈辱!?”終於,有強人忍不住吼了出來,一臉憤恨的目視向景文,見他偏頭,嚇了一跳。
“你……你要幹嘛?”那強人詫異,見景文朝自己走來,已經打算拼死,要誓死捍衛道門威。
他剛要動手,一柄殺器已經祭出,下一刻就被景文拍上肩部,頓時詫異。
“你不錯,難得道門的人還有你這種敢以赤血洗清教辱的人,不過可惜,你從加入道門的那一刻,路就已經走錯……”景文搖頭嘆息,讓強人思索。
“道門老祖算什麼?我能殺他子嗣,百年後就能殺他!讓老匹夫洗乾淨脖頸,等待日後爲我祖山殞命的幾萬人賠罪!頭顱祭天!”
景文大吼,漲紅了臉,衝向礦場的出寶處,將大片檀石裝着棺材中,一塊不剩,瘋狂收刮。
他被太多強人圍觀,將礦場的一件件至寶統統送入青殞棺中,沒有一人上前,只因白毛小子已經擊殺了礦場的最高戰力,如今上去大戰,只會是送死。
礦場領土浩大,一塊塊檀石噴薄着光輝,剛從土裡出世,其中還有不少罕見的地下寶藥,專門在土中生長,蘊含不少自然精華,裝不下棺材,被景文直接吞食,彪悍的令人髮指,連寶藥沾着的神泥都一併吞併。
這是一場大豐收,景文未動殺孽,要離去時,將所有道門人鎮壓在神山底下,山行陣的造詣愈高,移來的山也愈大,幾乎一座山,便能鎮壓上萬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景文持着青殞棺離去。
“可恨!白毛小子他敢這般囂張,早晚有一天被擊殺,殞命大荒!”有道門人不服氣,話語剛落,就見景文偏頭過來,已經聽到自己咒罵,冒出一生冷汗。
“你……你要幹啥?”那咒罵連連的道門人心虛,見白毛小子朝自己咧牙一笑,內心寒到骨子裡。
“你嘀咕什麼呢?我天生菩薩心腸,臨走前還要給你們老祖留下一件禮物!”景文憨厚一笑,顯得老實本分,下一刻就在礦場邊緣佈下一座殺陣,融匯兩座四象陣法,代表山與火,瓔珞在領地中,只要有人闖入就會觸發。
“嘿嘿!夠你們老祖喝一壺的了……”
佈陣後,景文大笑,揹着棺材就遠遁,驚煞一干道門子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遠方老祖帶人到來,卻說道不出一句話,整個身子都被鎮壓在神山下,連說話也無比艱難。
戰區動亂,白毛小子這一舉動,讓道門徹底暴怒,他們沒來,反而是一干強悍的鎮守人前往礦場,卻被一座大山鎮壓,氣憤的在大荒咆哮,徹底與景文槓上,要死磕到底。
“祖山的禍害這次真的過分了,道門絕不是他一人能力抗的,最終會被抹殺……”在礦場中,有一個寶寺老人開口,陪伴着道門的一干強人,從遠方開口嘆息。
他道出這一話,就見奇效,這一大教已經徹底發狂,派遣出不少強悍鬥士追殺景文,蒼寂大荒幾十人追殺過去,甚至連本族道器都用上,是個羅盤,能鎖定一人,不論天涯海角。
大荒浩土,景文遠遁,身後跟着一羣強悍的老輩人,皆已經證道!強的離譜,境界相差太大,大戰一人都夠嗆,遠遁神山,一路被殺下大塊血肉,差點遺恨。
“小孽畜,給我受死,今日不殺了你,我道門將沒落百年!”一個老嫗在後頭腳下,咬牙氣憤。
她的一個嫡親被景文斬殺,是早年的一個道門弟子,施展絕殺,要讓景文殞命大荒!
“白毛小子!你今日必死,神來了我也敢殺,誰也保不住你!”又一個老輩強人大吼,雙眼震顫,與景文不共戴天,在前方創下一股神火,差點燒死景文,被他硬撐突破。
這是一場絕殺,景文咬牙,偏頭見到大批人朝自己殺來,遠遁到一座神山。
“景爺爺命硬的很!我偏偏就不死,要留你們在大荒!”景文咬牙吼叫,在神山佈下一座殺陣,扔出上百顆檀石,祭出四象大陣,躲在神山的一角,等待道門人追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