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流好奇道:“哦?不知是何事?”
北庭鎮雨道:“那劉亦凡與堂妹和南水小姐三人之間越發親密,與外院的一個小女人關係密切,還與學院的風雲人物寒氏姐妹……”
說到寒氏姐妹時,他頓了頓,繼而語氣變得有些冷,“與寒氏姐妹也有牽連,日子過得相當滋潤啊。”
西川流一聽,眯起眼睛,嘴角揚起危險的詭笑,道:“北庭兄,不知他與南水小姐親密到什麼程度?”
北庭鎮雨微微一笑道:“呵呵,親密得……完全不像小姐和文侍的關係。”
西川流沉思許久後,道:“此事不可輕易斷言吧,令堂妹不也和那小子親密嗎?”他沒有完全相信。
北庭鎮雨道:“堂妹?堂妹和那個女人一樣,是不會輕易觸碰男女情愛的,她那裡另有隱情。而南水小姐就不一樣了,西川兄不覺得南水小姐選擇一個廢物做自己的文侍很蹊蹺嗎?”
西川流也不傻,一聽就知道他話中之話,轉而道:“北庭兄不是無緣無故給我說這些的吧,說吧,要我怎麼做,只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好,西川兄果然快人快語。小弟這裡有一物,請西川兄先過目。”說着,北庭鎮雨拿出一副畫卷,遞向西川流。
西川流接過畫卷打開,畫上畫着一個人,看到那個人,他疑惑道:“劉亦凡?”
北庭鎮雨道:“對,西川兄不在的這樣一年多,這個劉亦凡倒是長得更加俊秀了,聽雨閣衆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白臉小生’。”
西川流將畫卷扔到桌上,氣道:“光長得好有什麼用,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他。”
北庭鎮雨將畫卷重新卷好,重新遞給西川流,道:“光長得好確實沒什麼用,但是長得像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西川流一聽,奇道:“北庭兄這是何意?”
北庭鎮雨笑而不語,直到西川流焦急得坐不住時,才道:“聽聞令尊南下辦事,距此不算太遠,西川兄可拿這幅畫請令尊過目,並提示一下他十七年前發生的一件大事,我想令尊定會明白許多事情。”
西川流眯起眼,盯着北庭鎮雨,道:“不知北庭兄這到底是何意?”
北庭鎮雨笑答道:“西川兄一定很想收拾那個小子吧,可是學院禁止打鬥,只准擺擂挑戰,一年來許多人對那小子發出挑戰,都被他厚顏拒之,而他閒暇之時又與那幾個女子在一起,幾乎足不出戶,我等根本無下手的機會。”
“那北庭兄可有良策?”西川流猜出北庭鎮雨已有了對策。
“那小子身份很不一般,雖然一直查不出什麼,但小弟已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猜了個大概,只是苦於缺少一些必要證據,一旦拿到那些證據,他必死無疑。”北庭鎮雨甚是自信。
西川流焦急問道:“是何證據,只要可以,我一定全力相助北庭兄。”
北庭鎮雨道:“小弟已找到突破口,不過確實需要西川兄從旁配合。”北庭鎮雨腦中閃過一道倩影,嘴角的笑頓時變得有些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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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湊到近前對西川流竊語道:“我們如此這般……”西川流不住地點頭同意,很快他們就密謀好了一個針對劉亦凡的計劃。
這天傍晚,在天心城做雜工的許母竟無意間砸碎了東家的天價飾物,被東家扣押,許凌霜得知消息後,迅速趕往東家,在東家恰遇北庭鎮雨和西川流。
不久後,許凌霜母女安全離開,卻不知此時究竟如何解決的。
如此時光匆匆,一月過去。
這日,劉亦凡照舊來到古籍館,一出浮雲梯,見幾日未見的許凌霜已等在那裡,便欣然上前,道:“凌霜,這幾日怎不見你來?”
許凌霜淡淡回到:“最近又將突破,我便忙於修煉了。”
劉亦凡高興道:“那真是太好了,不到一月,凌霜你又將突破,真是厲害。如此下去,說不定今年的考覈過後你就能進入內院了。”
許凌霜不由淺淺一笑,顯是對自己的成績也很滿意。接着,她猶豫了片刻,又道:“亦凡,我……我以後不會再來這裡打雜了。”
劉亦凡頓時一愣,見許凌霜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冷漠,一抹憂傷在心裡蔓延開來。
自半月前許凌霜突破成爲武師後,劉亦凡便察覺她開始刻意疏遠自己,還總問自己一些莫名的問題。這幾日不見許凌霜,他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彷彿將失去生命中某個重要的東西,現在看來,怕是要應驗了。
許凌霜繼續道:“我已嘗清這裡的債務,今後便一心修煉,爭取在年底的考覈中取得優異成績。亦凡,這段日子多謝你的幫助,凌霜感激不盡。這些晶幣你收着,把這裡的債務清了,以後抓緊修煉吧。沒有實力,我們只能一隻被人踐踏。”
劉亦凡搖搖頭,沒收那些晶幣,一言不發,轉身頹然地離開了。
許凌霜看着劉亦凡離去的身影,心中有些不忍,但轉念想到自己的美好未來,一咬牙,走進了浮雲梯。
劉亦凡渾渾噩噩地走進古籍館,看了看今日的任務,默然開工。
糟老頭擡頭望了望他,又一頭埋進書堆裡,口中還喃喃自語道:“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好了,我老人家瞎操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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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壞蛋,快給我看看,這裡是什麼意思。”寒如玥見劉亦凡埋着頭走來,拿着一本書便上前求助。
三個多月前,寒如玥無意間發現劉亦凡的古文造詣竟不亞於姐姐寒若菲,而寒若菲一埋頭進書裡,便不喜別人打攪,故而從此她一遇到不明白的古文,便來強迫劉亦凡幫助。
開始劉亦凡還有些牴觸,時間一長,倒也習慣了,反正也只是舉手之勞。
如此往復,兩人倒漸漸成了學術上的朋友,寒如玥無意間透露出的修煉心得,給了他不少幫助,若不是平時修煉所得大多要供給天羽,他怕是早已突破。
劉亦凡木訥地結果寒如玥手裡的書,將翻開的那一頁全都翻譯出來念給寒如玥,然後將書遞還,死氣沉沉地走向一邊。
寒如玥納悶道:“我只是問他這一句,他怎麼整篇都翻譯了,大壞蛋今天變得好奇怪。”說着,她埋頭思索起書中內容來。
只過了一個時辰,劉亦凡便離開古籍館回到了凌霄樓,一回來便把自己鎖在了屋裡,見到南水靜雯也一句話沒說,讓南水靜雯又納悶又擔心。
“小姐,劉小子怕是情場失憶了。”語若看着劉亦凡鎖得死死的房門道。
南水靜雯道:“這你又知道?你又沒問過。”
語若一昂頭,得意道:“嘿嘿,我當然知道啦,根本就無需問,前些日子無邪少爺被渙渙姐堅定地拒絕後便是這幅模樣。”
南水靜雯一聽,面露憂色,道:“那……亦凡不會有事吧?”
語若道:“能有什麼事?這個年紀,總要受點心傷的,這是成長的代價嘛,過段時間就好了。”
她頓了頓又道:“反正那個女人也不怎麼樣,一看就知是個愛慕虛榮的人。有好幾次,我和無邪少爺在天心城見到她與那個北庭鎮雨在一起,每次北庭鎮雨都爲她買了很多貴重的東西。”
她舉起拳頭憤然道:“看她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我就來氣,枉費劉小子對她一片真心。告訴劉小子,他還不信,哎!”
南水靜雯看着語若,詰笑道:“語若,你最近於無邪表哥走得很近嘛,是不是着急想嫁回去了?”
語若的臉唰一下紅了個透,攪着手指羞怯道:“小姐,哪有,人家只是偶然遇到無邪少爺而已。”
南水靜雯手指一點她的額頭,道:“每次都是偶然遇到?好了,懶得管你們。倒是亦凡,希望他能早點將此事放下,哎!”末了,還嘆了口氣。
語若好奇地盯着南水靜雯,道:“小姐,我發現你尤其關心劉小子呢。”
南水靜雯臉不由一紅,道:“大家不都很關心亦凡嗎?”
語若鄭重其事道:“可是小姐尤其關心,所用之心遠超他人。而且剛剛我才一說,小姐臉就紅了。”接着做出一副沉吟貌,道:“嗯,看來問題不小啊。”
南水靜雯大羞,一跺腳,嗔道:“語若,你瞎說什麼啊。”說完,伸手掐向語若的臉。
語若頓時大呼:“小姐惱羞成怒!小姐承認了!”邊說便跑向一邊。
南水靜雯見狀,更羞,追打語若,兩女頓時嬉鬧起來。
次日有課。
劉亦凡一臉平淡地出現在四女面前,四女一看便知他傷得不淺,只因他此時的表情過於冷漠,與剛來天水學院之時並無一二。
四女一番開導,見劉亦凡不聞不問,心知他是極有主見之人,便只得作罷,順其自然了。
劉亦凡恍恍然走進教室,今日教室裡尤爲喧鬧,雖沒刻意去聽,耳中還是依稀聞得衆人皆在議論一月後的新生歷練。
不多時,司徒贇薰走進教室,衆人安靜,開始上課,衆人直覺這節課過得太過漫長,他們心中都在焦急地等一個消息。
鐘聲終於響起,司徒贇薰這纔對衆人道:“相信大家都聽說了,下個月便是學院的最新一輪新生歷練,以往能夠參加的都是內院學生中的佼佼者,但這次作了重大改革。”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衆人豎起耳朵,接下來便是他們焦急等待的消息。
她接着道:“學院決定今後的每次新生歷練,都會勻出少數名額作爲特殊推薦名額,理由不用再細說了,相信大家早已知曉。老師有幸拿到一個特殊推薦名額,各位一定都很期待,但老師心中早有人選,下面我宣佈……”
這時,衆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些人情不自禁站了起來。
“我宣佈,獲得推薦的是……劉亦凡同學。”司徒贇薰笑盈盈地看着劉亦凡。
“啊?”衆人大呼一聲,頹然坐下,繼而是不解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