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善於說甜蜜話的,不論是真是假,都說得冠冕堂皇,華麗浪漫。其實,沒有了誰,男人都照樣會好好的逍遙下去的。不是我多麼悲觀,而是,現實就是如此。
“查木兒王妃來看望銘湘王妃了!”侍女傳報。
“啊,古爾泰,我害怕,我害怕查木兒再讓人打我。”其實我不怕,但是女人必要的時候一定要裝出懦弱的樣子,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和保護**。
古爾泰一臉心疼和怒氣,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放心好了,如果我再讓查木兒傷害你一滴滴,我就不是那敕哈的王子!”
“嗯。”我幫作可憐地點點小腦袋。
“妹妹!姐姐來看望你了!”她人還沒有進來,關切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然後看到了緊緊挨着我身子坐着的王子,裝出一愣,才笑着說:“王子不能在啊,查木兒見過王子。”
“嗯。”古爾泰沒有好氣地從鼻孔應了一聲,“你來做什麼啊?”
沒有見過什麼叫和藹可親吧,此刻查木兒臉上便是那副母儀天下的慈祥笑容,輕聲地,款款地說:“聽說妹妹身子不好,我特地過來看看,順便給她熬了補血粥,讓她補補身子。”
哼,什麼補血粥啊,不會毒死我吧?
不等古爾泰反應,我率先尖叫起來,“啊!王妃饒命啊!饒命!請王妃不要再打我了!我改了!一定給你三跪九叩,不要打我啊!嗚嗚……我害怕,我害怕……”我在被子裡打起了滾。
“妹妹!你這是在說什麼啊!”查木兒沒有想到我會來這一手,尷尬地僵笑着,不敢靠近牀榻。
“銘湘乖啊,銘湘不哭,銘湘不怕。有我古爾泰在呢,我會保護你的,不怕了哦。”古爾泰以爲我真的成了驚弓之鳥,摟着我的身子,溫柔地哄着我。一邊等我稍微穩定了,躲在他懷裡後,才冷冷地對查木兒怒斥:“這下子你高興了!把本王的愛妃嚇成這副模樣,你可算滿意了吧!”
“王子……”
“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令人憎惡的容顏!”古爾泰向外一指,語氣嫌惡而冰冷,“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查木兒。你現在已經是第二王妃了,而銘湘升爲第一王妃,今後,你見了銘湘王妃要記得規矩,跟她行禮。”
“王子……查木兒……明白了。”查木兒雖然表面忍辱負重的樣子,可是眼角卻毒毒地瞪了我一眼。
她跟古爾泰行了禮後,便走了。
我現在已經是第一王妃了。
我依然抱着古爾泰的胳膊,小鳥依人地藏着臉,心裡竊喜,語氣裡卻淡淡地說:“其實我不喜歡做第一王妃的,什麼第一、第二的啊,只要不捱打就好了。”
“今後再不能沒有人敢打你了,你不能要答應我,不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自尋短見,好不好?”古爾泰摸了摸我的臉蛋。
“嗯,我聽你的。”我軟軟地說。
哈哈,其實這件事還用答應他嗎?我的命,誰不能替代不了,我當然會愛惜無比了。呃,這一次愚蠢的假上吊,純屬意外。
“王子,所有的百戶長都等着您去處理政務呢,說是大東朝那邊有了戰事……”一個親兵小心地稟告。
本來古爾泰已經揮起了手,不打算聽的,可是最後‘大東朝戰事’那幾個短語引起了古爾泰的重視,他一臉驚詫,彷彿聽到了不可能的事情,隨即輕聲重複道:“大東朝?戰事?怎麼會?我們臣服於東朝已經十幾年了,年年進貢,爲什麼還會有戰事?”古爾泰深思了幾秒鐘,眉頭不知何時皺了起來,嘆口氣,輕聲向我道歉,“銘湘,你身子這樣弱,我本該多陪陪你,可是,國家大事,不可棄之不顧,我先去議政帳處理要事,脫了空一定回來。”
我巴不得他趕快走呢,卻裝出依依不捨的樣子,噘起小嘴巴,“哼,人家捨不得你走嘛。”
他馬上十分感動的樣子,低頭在我嘴脣上親了一下,低聲說:“寶貝,我不能捨不得離開你,我會忙回來的。等着我啊。”
我嘆氣,點頭,“唉,還是國事爲重,我理解你,你去吧。”
“嗯。”他萬般不捨地出去了。
他這邊剛剛走出去一分鐘,我便一骨碌爬起來,目中無人地大喊,“本王妃餓了!快快給我拿來好吃好喝的!”
侍女們立刻慌里慌張地給我佈置餐飯。
我睡了整整一白天,現在已經傍晚了。傍晚?那不是快要到了嚴亭之來接我離開那敕哈的時辰了?想到嚴亭之,我心裡還是心嚮往之,雖然有點對不起古爾泰對我的關心愛護,但是心裡的一杆秤,還是明顯地偏向了嚴亭之。
唉,我是不是有點傻了?嚴亭之又沒有什麼官位,反正沒有古爾泰有地位吧?爲什麼我卻想要跟他走呢?對,是因爲我看上了嚴亭之家裡的錢,我如此勸慰着自己。如果他再沒有錢,那我這個小資女就太不敬業,太沒有面子了。
跟着古爾泰做第一王妃好呢,還是跟着嚴亭之這廝做他的爛丫鬟好呢?
我邊吃着滿滿一桌子的各色小菜,邊進行着思想鬥爭。
畢竟嚴亭之家裡在京城嘛,那裡有山有水,又繁花似錦,比這偏遠的大草原不是有趣多了。我可沒有喜歡他嚴亭之哦,我只不過是一個貪財,而且貪戀享受生活的色女。
想到晚上要跟着嚴亭之回到東朝,我心裡不免又有些激動。隨意擦拭一下嘴巴,問侍女“王子的寶物都放在哪裡了?”
“呃,據說在王子的寢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