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斜視着病牀上的黃雅琴,心中不免爲這個可憐的女子感到惋惜。
“就算是到了21世紀,這種以女人爲交易的事情,還是會出現……”葉誠小聲呢喃道。
他想起了古往今來的這些相似的事情,好像那個時候,女人就是一種商品,現在……在權力和金錢的面前,仍然沒有變。
尹琳側耳細聽也沒有聽到葉誠說些什麼,有些迫不及待地問:“所以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下蠱的人找到了到底是誰?”
葉誠仍在沉思,沒有理會尹琳,這讓尹琳有些垂頭喪氣,然後她的聲音加重了幾分,問道:“下蠱的人是這女生的父親,還是她未來公公家?”
葉誠瞪了一眼尹琳,有些不滿的說:“虎毒不食子,當然是她未來公公家,不過,以後不是了。”
“爲什麼劉叔家要害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尹琳得到葉誠的回答,儘管有些難以置信,還是不能理解,有些爲她憤憤不平。
葉誠卻冷笑一聲,說:“查明白就行了。”
“怎麼查?”
“當然是我想辦法了,你這樣的豬腦子,怕是怎麼也不能解決。”葉誠輕蔑的說道。
尹琳聽到葉誠的評價,立刻暴跳如雷,指着葉誠的鼻子說道:“你少瞧不起本小姐,今天我就給你查出來!”
葉誠卻再次冷笑一聲,一句話也不說,這種態度讓尹琳快把肺氣炸了。
“姓葉的,走着瞧!”尹琳放下話,甩着臉色奪門而出。
葉誠的臉恢復了正常,移到黃雅琴的病牀邊坐下,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將她有些凌亂的秀髮撫到腦後,注視着她的臉,柔聲說道:“無論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學生,我定要保你一生!”
葉誠在悠悠歷史長河中,並不是一個太愛管閒事的人,可是一旦和自己有關係的人有了危險,或者有了無法解決的麻煩,他會站出來,把事情管到底。
就像前段時間,爲了秀清嫂,爲了醫院裡的那些人,他將自己的內力毫不吝嗇地救治他們。
也就導致了他睡眠時期提前了。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成不變的,不是所有的地面都是一塵不染的,也不是所有的心都是鮮活如昨的。
葉誠卻是這樣一個人,活了這麼久,就是忍不住管個閒事。
葉誠起身,脫下了白大褂,重新換上了一身西服。
他來到了醫院值班臺,叮囑了一番,比如這個黃雅琴現在需要絕對的安靜和休息,需要安排到任何人都不能打擾的地方。
葉誠也是擔心劉簡明父子心有不甘,或者說想要毀滅一些東西,再次來醫院找事。
思來想去,葉誠最終讓醫院通知葉書國,讓他派人來看管這個女生。
葉書國那邊,一聽到葉誠的命令,也沒有問原因,而是直接派了保鏢,迅速前往醫院,將黃雅琴隔離開來,嚴密進行保護。
而葉羽柔也得到了消息,來到了醫院,只是看了一眼黃雅琴的樣貌,便匆匆離去了。
“這樣一個年紀的女生,應該是葉誠的學生吧……”葉羽柔想到,臨走前再次看了一眼黃雅琴的樣貌,心中頓時輕鬆無比,悠然離開。
而這種大動靜,自然也免不了將消息告知到沈古稀的那邊,沈古稀也是格外重視,將事情簡單瞭解,知道黃雅琴無大礙後,便安排了三班人員,不停的檢測黃雅琴的身體狀況。
這個時候,葉誠和尹琳兩個人,分別用兩種辦法來查黃雅琴和劉簡明父子的事情。
尹琳直接打了電話,動用她手中的各個資源,不停地對劉簡明還有劉飛的近期活動,瞭解的一清二白,去過哪裡,見了誰,都被匯成了一疊厚厚的資料,交到了尹琳的手中。
只是……
這種辦法無疑於大海撈針,資料都有了,不過這麼久的時間,他們見的人太多了,更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尹琳毫無頭緒。
而葉誠卻很簡單。
他回到了城東,中午的時候來到自家樓房對面的羊雜館裡,點了一碗香氣騰騰的羊雜湯,又點了兩個燒餅。
燒餅酥脆,一邊吃,一邊將羊雜湯內的肉用勺子舀出來吃掉。
吃完肉後,葉誠也將這兩個燒餅吃完了。
他又要了兩個燒餅,將燒餅撕碎,放進醇香味濃的羊雜湯裡去,等碎燒餅浸透了汁液,一口一口的吃掉。
滿口生津。
按說現在的食量,葉誠吃的這點東西根本不能滿足他,不過他覺得這些已經夠了。
吃完飯,他來到了家裡,瀟灑地吹了一個口哨,哨聲清冽乾脆。
“嘶嘶……”
一條眼鏡蛇慢悠悠的爬了過來,婉轉曲回的路徑,在他好久沒打掃的屋子裡,留下了一條分明的痕跡。
這條眼鏡蛇是當初在五班的時候收服的,這段時間,它一直在葉誠的家裡,看了好久的家。
葉誠將手輕輕地摸了摸眼鏡蛇的腦袋,然後從兜裡拿出了一本書,將書打開,再次現出這隻媚蠱。
媚蠱雖然被毫針穿過身體,不過它還沒有死。
“幼年媚蠱以陰氣爲生,離開身體後會進入休眠,直到下一次進入人類身體,才能復甦。”葉誠凝視着媚蠱說道,然後他將書遞到了眼鏡蛇的面前,說:“你的陰氣濃厚,需要你捨出一點將其復甦。然後,幫我問出它來自哪裡?”
眼鏡蛇頻繁地吐出蛇信子,它聽懂了葉誠的指令。
只見眼鏡蛇將腦袋慢慢的靠近媚蠱,然後頭部細小的鼻孔中,緩慢的呼出了一道氣息。
葉誠可以看到,這股氣息是眼鏡蛇活到現在,長年累月積累的陰氣精華,釋放出一些。
陰氣精華噴灑到了媚蠱的身上,只見媚蠱頓時抽動了一下身體。
眼鏡蛇再次吐出蛇信子,警惕的看着葉誠,似乎是在告訴他這裡很危險,這隻媚蠱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