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屬這裡最熱鬧,宗書記還有周神醫沒什麼表現,倒是旁邊那些吃瓜羣衆,一衆中醫西醫在大廳裡炒的火熱,各種稱讚周神醫醫術的人,讚不絕口,就差對他跪舔了。
還有不少湊上前去,來給宗書記祝賀的人物,也是不絕於耳。
宗書記心中再次自信起來,掃視四周,尤其看向玫瑰的眼神愈發的火熱,挑釁的目光格外的明顯。
周神醫擺了擺手,說:“還未消除根本,我再給你開上一些藥,吃上一年半載調理,想必病也就好了。”
說完,周神醫竟然伸出手,將宗書記放在桌子上的那張銀行卡拿了起來,問道:“這裡面有多少錢呀?”
衆人微微一愣,然後宗書記看了看周圍的人,小聲說道:“應該有一百多萬的餘額。”
他並不敢太大聲,但是想到這裡的安保措施做得極好,說出來想必也不會傳出去,而且就算傳出去,也很好查得到,畢竟這裡的人都是有限的。
周神醫的眼神有些失落的意思,然後他放下了這張銀行卡。
“怎麼,神醫是嫌這錢少了?”宗書記緊張的問道。
周神醫搖了搖頭,聲音沉穩的說:“我們生存的環境正在逐漸變得糟糕,各種細菌和毒物侵害着我們的身體,癌症也是頻發,我打算將這一百萬捐給我們的省醫院,再購入幾臺先進的設備,爲我們的病人造福!”
“好啊!”
“周神醫真是仁心仁術!救死扶傷!”
“寬厚仁愛之人,世間罕見啊!”
各種讚美之詞傳出,周神醫的臉上也是高光亮起,得意非凡。
而周神醫卻在心中盤算着,這區區一百來萬,怎麼能讓他滿足,還是這以後一年半載的藥好,一副藥用上幾十萬,這一年半載,還不賺上上億元,這區區一億元對於這名位高權重的書記來說,實在是拔毛一樣簡單。
高鴻偉看着遠處的這番景象,說:“過去看看?”
葉誠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所想的,這個病人他也想要看看是不是已經痊癒。
兩個人來到了這裡,高鴻偉在前,很多人自覺地避開了,爲他讓出了道路。
很多人見到葉誠與高鴻偉在一起,不由得心中開始猜測,難道這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而且看起來,高鴻偉格外的照顧葉誠,所以很多對葉誠有意見的人,逐漸的變了心思,想要看看形式再說。
“你來晚了,這錢你拿不到了!”宗書記沒有給好臉色,冷冷的說道,甚至正眼都不瞧葉誠一眼,與之前的那個態度判若兩人。
葉誠也不由得笑道,這種人是怎麼坐上現在的這個座位的。
“是靠逗比嗎?”他不由得小聲嘟囔着。
宗書記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有聽清,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葉誠微微一笑,說:“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現在的身體如何。”
宗書記輕蔑地笑了笑,說:“周神醫妙手回春,你覺得他治療的身體,還有不好的嗎?”
宗書記一邊誇讚周神醫,一邊也是感受着現在這幅與以往不同的身體,充滿了力量,這就像是年輕了十歲一樣。
高鴻偉和聲說道:“小宗啊,多檢查一下沒什麼不好的,一起看看你這病,好了的話,皆大歡喜嘛,你也更放心不是嗎?”
宗書記見高鴻偉這樣說了,也不能在拒絕,於是伸出手說:“小子,要不是看在高大哥的份上,你以爲你能見得到我?你這種螻蟻,我正眼都不會看一眼。”
葉誠沒有絲毫放在心上,只是看了看宗書記的眼白,然後將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面,僅僅三個呼吸,他就離開了,將手收了回去。
宗書記笑道:“怎麼,怕了?”
高鴻偉看着葉誠如此迅速,也有些疑問,問道:“葉小哥,怎麼,這麼快?”
葉誠冷冷的一笑,說:“是啊,還真有些怕了。”
高鴻偉見狀,也將手放了上去,細細把脈,眉頭隨着時間的流逝開始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
“難道事情有轉機?”
衆人見狀,紛紛議論起來。
大約過了一分鐘,高鴻偉才收回了手,帶着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宗書記,又看了一眼周神醫,便低下了頭,開始沉思。
葉誠說道:“你剛用的鍼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起於白金穴,依次在肺俞,膽俞,命門上用針,然後再將足上的穴位扎進,以此用來瀉毒對吧?”
周神醫張了張嘴,有些驚愕的表情,但是轉瞬即逝,裝作自如的樣子說道:“算你知道的清楚,這又如何?你只是得到了方法,但是我所用的手法,還有力度,可不是你這種小孩子能學會的。”
葉誠卻沒有關注這些,繼續說道:“那你真的以爲,你的方法就是正確的?”
周神醫的目光變得寒冷起來,雙手插進了長袖之中。
“小子,別不識擡舉,我給你留着面子呢,是看在我高大哥的份上,要不然,你算什麼東西?”
葉誠毫無退避之色,認真地說道:“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是醫生,就該爲病人的安全和生命負責,你沒有給他治好,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
“你胡說什麼!”周神醫喝道。
葉誠輕蔑的笑了一聲,然後他離開,去遠處拿來了一杯葡萄酒,遞到宗書記的面前,說:“那你敢不敢讓他喝下這杯酒?”
然後葉誠輕輕品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繼續說道:“那你在他的神闕穴摁揉十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