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早,難得沒有下雪,月芽兒端着剛去廚房學做的點心,興匆匆的由位於皇府西側的廚房,跑向沁園。

今日,她趁着皇玦在忙時,偷偷溜出沁園,跑去廚房跟小紅姊學做桃紅酥,聽說這是皇玦最喜歡的一道點心呢!

她苦苦哀求了小紅姊好久,小紅姊才願意教她,弄了一整個早上,好不容易纔做出來這一盤,也顧不得此刻渾身都是麪粉白屑的,便急着要送去給他品嚐。

她粉嫩的小臉因跑步而漲得通紅,小心翼翼的端着手裡盛着糕點的餐盤,就生怕一個不小心,將它給掉到地上去了。

「小芽兒!」突來的一聲叫喚,喚停了她的腳步,月芽兒朝着聲音的來源望過去,卻在看見來人時,心突地一驚。

是他!那個叫作溫琊的男人!皇玦說過,他是個很危險的人,只要一見到他,就要她趕快躲開的,可現在,該怎麼辦呢?

正當心還徨徨不安找不到理由避開時,那道銀色身影已悄然來到她面前。

「早啊,小芽兒,這麼早出來閒逛啊?」溫琊噙着一抹迷人微笑,向她打着招呼,搖着白扇,他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優雅高貴的氣息。

「你……你早,溫琊表哥……」月芽兒有些生硬的擠出個笑容,經由前幾天發生的事,已經讓她發現,她這個表哥並不像外表那樣的溫柔和善。

她害怕的退離他幾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生怕他又像上回一樣抓住她,硬將她帶走。

「別露出這副害怕的模樣嘛,小芽兒,那天是我太過着急要帶妳回去,所以嚇着了妳,妳可別介意啊!」溫琊親切的彎下腰,對住她那雙因他靠近而顯得驚惶的大眼,邪肆的勾起笑容。

「沒……沒關係……」月芽兒因他突來的靠近而僵住了身軀,她的手心冰涼,開始祈盼有人會恰巧經過這裡,解救她。

「不介意就好,我還怕我惹妳討厭了呢!」溫琊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笑容可掬的接着開口,「我說小芽兒啊,妳今天有沒有空呢?」

他的計畫得開始實行了,一連數日,那皇玦都將她保護得過好,整個皇府宅院裡都見不着她的人影,分明是故意將她與他隔開,好不容易今天總算遇上了她,說什麼他也要逮住這個機會。

「有事嗎,溫琊表哥?」月芽兒有些遲疑的望着他,怯怯的問道。

她不知道他找她要做什麼,不過她卻知道,他的目的是要將她帶離開這裡,皇玦已經告訴過她,他是個很危險的人,要她小心點。

「沒什麼事,只是來到這裡也好幾日了,整天待在這皇府裡悶得發慌,我想到外頭的市集去逛逛,特地邀請妳跟我作個伴,不知道,小芽兒妳是不是願意陪我去?」

溫琊刻意裝出一副無聊、孤單的模樣,刺激她的同情心,讓她感到內疚。

「我……我對這裡不熟……」月芽兒咬着脣,很婉轉的拒絕他的提議,怕是她一答應,他便會使計將她帶走。

「我也不熟啊,只是去市集逛逛罷了,莫非妳在擔心什麼?」溫琊挑起眉頭,雙掌一拍,故意大聲嘆了口氣,黯然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妳還在生我的氣,所以纔不願意陪我。唉……我還以爲,難得有個機會可以跟妳培養、培養感情,結果……」

他刻意挑起她濃厚的愧疚,讓月芽兒頓時感到手足無措。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慌張的解釋,拚命搖着頭,全然忘了溫琊是個何等危險的人物。

「如果妳是擔心我會趁着與妳出去逛市集時,硬將妳帶走,那妳放心,我以我的人頭保證,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他舉起一手,向天作發誓狀。

「我……我沒這麼想的。」月芽兒垂下頭,訥訥的說道。

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她羞慚到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那麼就是好囉?」彷佛料定她會這麼說似的,溫琊搖着扇子接口,「我就知道小芽兒沒那麼小氣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他緩緩露出個詭異的笑容,拉着月芽兒,旋身便往皇府大門的方向步去。

「等……等一下,讓我先去跟皇玦說一下……」月芽兒頻頻回頭張望,不安的看着沁園那扇紅木門變得越來越小。

她得跟他說她要跟表哥出去,否則,他一定會生氣的。

「沒關係,只是出去逛一會兒罷了,等一下就回來了,用不着這麼麻煩。」不顧她的遲疑,溫琊依舊拉着她向前走。

開玩笑!要是讓她跟他說了,那還有什麼戲可看?!

「可是……」月芽兒仍然猶豫着,她手裡的托盤不知何時被他給取走,隨便擱在石柱上。

「別擔心,我們早點出去,早點回來就是了!」溫琊安撫着她的不安。

她沒有發現,在他的笑容裡,多了幾分詭異。

「嗯……好吧!」遲疑了一會兒,月芽兒總算點頭同意。

其實認真說起來,他是她的親表哥呢,她確實是不該將他一個人丟在這皇府裡不理不睬,這樣真是有些對不住他,今天她乾脆就趁這個機會,好好陪陪他吧!

反正只是一會兒而已,應該是沒關係的,而且他也保證,不會趁着出去時,硬將她帶離皇府,所以應該是不會有事的吧?一邊走着,月芽兒一邊這麼想着。

「找到人了嗎?」一個飽含着焦急的男音在沁園主廳響起。

男人坐在黑檀木椅上,他的雙眉擰得死緊,拳頭緊握,冷冷的看着面前一排全低着頭,不敢直視他目光的僕役們。

他身上的冷靜、沉斂,全在這一刻消失無蹤,換上的是急躁、暴怒及強烈的不安。

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明明吩咐過她,不論去到哪裡,不是要有人陪着,就是要有他的允許,她明知道溫琊是個多危險的人物,可據皇府大門的守衛說,她是和溫琊一同出去的。

她究竟到哪裡去了?!

「回稟少主,還……還沒。」木總管拭着額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答道。

他都快把皇府翻過來了,也派人出去大街上找,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人,誰知道那丫頭和溫家少爺是去哪兒了!

「再繼續找!」一個狂怒的拍桌,嚇得站在廳裡的僕役們全身一僵,誰也不敢再多耽擱一刻,急急忙忙衝出主廳,找人去了。

「少……少主,我想,她大概只是跟溫少爺出去逛逛,您用不着這麼擔心,說不定一兒她就回了……」木總管一面拭着汗,一面安撫皇玦盛怒的情緒,心裡暗暗祈禱,那小女娃兒快點回來吧!

他可從來沒見過一向冷靜的少主,會爲了個女人發這麼大的一頓脾氣,甚至爲了她差點把皇府給掀過來。

「皇玦,我回來了。」就在這時,一聲嬌軟女音由廳外傳了進來,她的手裡拿着紙鳶,開心的奔進門。

才一進門,便見到皇玦和木總管兩人相偕在大廳等候着她。

月芽兒一見到皇玦難看的臉色,不禁感到有些茫惑。

他……他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樣生氣?還有木總管,他幹嘛一直跟她眨眼睛啊?他的眼睛在痛嗎?

「妳到哪兒去了?!」一聲冷的不能再冷的嗓音,率先劃破僵凝的氣氛,皇玦忍了一下午的擔心、害怕,在見到她平安歸來的那一刻,全數爆發。

「我不是吩咐過妳,要出去得先跟我說一聲?妳到底在做什麼?!」天曉得,當他發現她不見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跳差點停止,一股從未有過的驚懼襲擊了他的全身,逼得他快發瘋了。

「我……我和琊表哥放紙鳶去了。」她怯懦的回答道。

今天她與溫琊在逛完市集之後,便買了紙鳶到湖邊去放,那紙鳶放得好高、好高,有好幾次,她幾乎以爲手中的線就要斷了,可卻沒有,她玩興一起就忘了時間,直到現在纔回來。

他是爲了這個在生氣嗎?

「琊表哥?!」皇玦危險的瞇起眼,緩緩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崁入掌心裡,「我不是警告過妳,別接近他的嗎?妳爲什麼還要跟他出去?!」

說不出的嫉妒在他心裡發酵,更憎惡她竟如此親密的叫喚其他男人。

她該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永遠只屬於他一人!

她的心裡只能有他,他不允許有別的男人佔據她心房的一角!

「我……」月芽兒不懂他爲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只能無辜的睜着眼,看着那渾身浸沐在盛怒下的男人朝她走來,像頭野獸,目光炯熱的盯着自己的獵物。那闇黑的眸子中,正閃爍着她所不瞭解的光芒。

「皇……皇玦?」月芽兒瞧他正一步一步朝她逼近,不禁怯懦的輕喚。

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脅氣息好嚇人,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在他熾熱的視線下,她竟有股想逃的念頭。

他來到她面前,什麼也沒說的迅速將她打橫抱起,轉身便往位於廳側的廂房步去,那每一步,都是他隱藏在心裡許久的決心。

「皇……皇玦,你要幹什麼?」月芽兒驚訝的叫出聲,被他突來的舉動弄得驚慌。

他想要幹什麼?

「讓妳成爲我的人。」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她離不開他,他無法忍受她每每在轉身之際,就將他由心裡給遺忘。

只有這個方法可以將她變成他的,而不讓她離開!

「什麼?」她疑惑的眨眨眼,他是什麼意思?成爲……他的人?

「記着我的話,妳只屬於我!今天我對妳所做的任何事,都只有我纔可以這樣做,記住!」他這樣的告訴她,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他狂熱的吻上她的脣,將她抱上了身後的大牀。

他咬吻着她,修長的指尖靈巧的拉開她腰間的繫帶,褪去她淡紫色的外衫,露出她香滑白嫩的肩胛,和裡頭那件銀白色的肚兜。

眼前誘人的景象,刺激了他積壓在心底已久的猛烈渴望,一旦點燃,隨即爆發。

溫熱的大掌由她的肚兜底下探進,攫住了她一朵的白嫩,肆無忌憚的撫**起來。

月芽兒駭然抽息,驚叫出聲。

「皇……皇玦,你的手、你的手……」她吃驚的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動作下去。

他爲什麼要脫她的衣服,還*她的胸部?就算再怎麼不懂男女間的牀笫之事,她也知道,他現在的舉動是不合禮教的。

她的雙頰紅似火,清亮的眼眸彷佛染上了一層迷霧,她的衣衫已被他完全褪去,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用來遮體。

「我喜歡妳,所以我想要妳,妳呢?妳不想嗎?」他埋在她頸子裡,輕囓着她白皙優美的項頸,大掌依舊待在她柔軟的胸脯上,緩緩*,又激起她一陣顫慄。

「我……我不知道……」她輕咬下脣,努力想抗拒那不斷涌上的*,卻在他一個*的索吻下,迷亂的渙散了神智,弓起身猛烈喘息。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也不知道他所謂的要她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她好熱、好熱,渴望他冰涼的脣,來撫去她身上那股燥熱。

「妳必須知道,喜歡一個人,纔會對她做這種事,所以,我要知道,妳是不是也像我喜歡妳一樣的喜歡我?」他故意停下了動作,撐高身軀,熾熱的眸子緊盯着她陷入半迷亂的嬌媚神情,*的*叫囂着要解放。

他要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感情,就算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他也要知道她是不是跟他一樣瘋狂的愛戀着他?!

「我……」月芽兒咬着脣,哀求似的緊抓住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就是不想讓他在這個時候離開。

她好熱、好熱,渾身像正被熾火灼燒一般,熱燙的令她難受,忍不住,她竟嗚咽起來,眼眶含淚,模樣楚楚動人。

「告訴我!」他硬下心,忍着想瘋狂愛她的念頭,作勢要離開。

「我……喜歡你……真的喜歡、好喜歡啊!你不要……不要走……」她哭喊道,抓住他的衣衫,不讓他離開。

終於確定那一直在心裡無法肯定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她喜歡他!她是喜歡他的!

就是因爲喜歡他,所以她纔會想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纏着他陪她說話;就是因爲喜歡他,所以她纔會在他痛苦悲傷時,與他一同難過;就是因爲喜歡他,所以當溫琊要帶她走時,她纔不願啊……

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因爲她喜歡他啊!

聞言,皇玦眸光一柔,勾起脣,將她擁入懷中,細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別哭,我會一輩子都在這裡,別哭……」

月芽兒只是抽噎着,偎在他的胸膛上,聆聽着他狂跳的心跳聲,小手緊揪着他的衣袍,輕輕啜泣。

「別哭了……」他低頭吻上她的脣,將她壓回牀褥,大掌拆開她發上的盤髻,讓她一頭如黑瀑的髮絲披散在白色錦被上。

「嗚……」她紅着眼眶,任由他親吻着她頂上的發,抽噎不止。

「對不起……」他由她的粉頰輕吻而下,順着她雪白的項頸緩緩落到胸前,隔着她銀白色的肚兜咬吻着她的蓓蕾,引起她渾身強烈的顫抖。

她驚喘一聲,不自覺的弓起身子,口中逸出了像是哀求又像渴求的嚶嚀聲。

「芽兒……」他輕喚她的名,大掌解開她肚兜的繫繩,輕輕一扯,露出一片絕美春色。

她雪嫩的圓挺正*着他極爲自傲的自制力,企圖摧毀他的理智。

粗糙的手掌隨即捧住她那雪白的柔嫩,緩緩*,直到她的蓓蕾在他熟稔的*下逐漸挺立繃緊,紅豔地綻放開來。

「別……」她嬌喘出聲,迎合似地弓起身子。

皇玦的呼吸漸顯粗重,他吻住她那張豔紅的小嘴兒,沒有回話,高大的身軀將她壓進牀褥裡,瘋狂而激渴的汲取她的甜蜜。

他低頭吻住她的蓓蕾,溫熱的大掌撫*着她滑如凝脂的大腿,感受手心傳來那滑嫩觸感,以及她初嘗*而微微顫怯的惶然。

「皇……玦……」她癡迷的瞅着他,喘息的看着他褪去自己的衣物,露出結實的健壯身軀,忘卻了女子應有的矜持。

他脫去全身的衣物,然後又低頭吻住她的小嘴兒,*着她小巧的*。

狂亂的黑髮垂在她頰邊,形成一道黑色簾幕,將外頭的世界完全區隔,他的臉上佈滿野性魅力。

他溫柔的吻住她紅潤的小嘴,然後,火脣緩緩向下,直到她兩腿間的神秘地帶,舌尖在她逸滿春潮的溼熱谷地上刺舔着,粗糙的手掌撫上她滑凝的大腿,*狂狷地折磨着她的感官。

「玦……啊……」他的手指輕巧地*着她珍珠般的小核,激起她渾身劇烈的顫抖。

這突來的刺激讓她崩潰,她猛然弓起身子,尖喊着搖晃着頭,倏地而上的**,讓她只能咬着紅脣擺動着嬌美的身軀。

她迷人的嬌媚神情,令他幾乎發狂,恨不得立即佔有她。

手指撥弄着她溼熱的花瓣,趁着她迷亂之際,修長的手指倏地推擠進她窄小的甬道口中。

「啊……」月芽兒驀地弓起身子,*傳來的疼痛感逼迫她尖喊出聲,「好痛!」

以吻封住她喊疼的小嘴,皇玦小心而溫柔的*着她抖怯的身軀。

直到她口中不再喊疼,而是逸出一聲聲令人狂亂的*時,他這才揚起脣角,停住的手指又開始在她*的甬道里律動。

隨着他的抽出及刺入,疼痛的感覺不再,一股無與倫比的**由她腳底蔓延開來,月芽兒不由得弓起身子享受那體內灼人的熊熊*。

他低吼一聲,再也無法忍受這痛苦又甜蜜的煎熬。

他再度吻住了她,決定現在就讓她變成他的!他唯一的!

兩人的呼吸急促到最高點,對彼此間的渴求也無須再隱忍,皇玦捧住她的臀瓣,*的昂長緊抵着她女性柔軟的私密地帶。

「放輕鬆,芽兒……」他的聲音變得粗嘎,緊繃的身軀正渴望佔有她,讓她的身心完完全全專屬於他一人。

「咦?」月芽兒無助的喘息着。

趁着她半迷亂之際,他*的男*望猛然向前擠入她窄小的甬道中,逼得她疼痛地哭喊出來。

「啊——」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哭喊着,一顆顆斗大的淚珠由頰邊滑落。

「別怕!」他停住了侵略的動作,吻去了她落下的一顆顆淚水,抑制着自己想在她體內馳騁的*,最後吻上了她的脣,「我不會傷害妳!別怕!」

他耐心的等着她度過這最難熬的一刻,細細的吻着她皺起的眉,慢慢吻去她臉上疼痛的表情,這不曾對女人的溫柔對待,全給了她。

「皇玦,我好疼喔……」月芽兒哽咽着,委屈的癟着嘴,訴說着自己的疼痛。

「我知道,我知道……」他溫柔細哄着懷中正微微啜泣的小女人,親吻着她的額頭,「放輕鬆,等一會兒就不痛了。」

月芽兒點了下頭,怯怯的張開雙臂環上他的肩膀,嬌小的身子緊密的貼合着他,這全然信任的舉動,溫暖了他的心。

「我要妳完全的屬於我……」他在她耳畔輕喃着,輕緩的移動着,壓抑着自己的*,就是不願讓她害怕。

「呃——」月芽兒酡紅着雙頰,口中逸出酥麻人心的*聲,雙手不自覺地緊攀住他,讓那一*激烈*涌上她的四肢百骸。

「記着!妳屬於我!」皇玦啞聲宣示,他摟起她,讓她貼近他的胸膛。

「玦……」她喊着他的名字,弓起身子隨着他狂野的*而擺動着,她激動的落着淚,不斷地急喘着氣。

皇玦深深一笑,伸手握住她白嫩的臀瓣,一個挺腰,直抵花心,被撩起的*讓他再難以剋制地,在她的*中抽刺起來——

「你剛剛……究竟在生什麼氣啊?」歡愛過後,喘息漸緩,白色紗幔裡,兩人躺在牀鋪上緊緊相偎。

月芽兒趴在皇玦胸膛上,黑髮披散在兩人身上,她光潔的裸背是一片如雪般的滑膩,吸引着他的大掌眷戀流連。

「妳說呢?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子和個男人親密出遊,而且一去便是一整個上午,妳說我在生什麼氣?」

她是這般的單純,根本不懂人間險惡,也不懂一個男人對女人獨霸的佔有慾,更不懂男人在見着自己喜歡的女子與其他男人在一起時,那種嫉妒的心理。

「你在吃醋?」她有些訝異,雙手平放在他結實的胸膛,撐起身子,擡頭仰望着他。

不敢相信一向對任何事物冷漠無情的他,竟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她而動怒,甚至還發動了府宅裡全部的人,只爲了尋找她?

「以後我不準妳再跟他見面。」皇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抿緊脣,霸道的下了命令。

沒錯!他是在嫉妒!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嫉妒!

他嫉妒溫琊可以跟她一起走在市集裡頭閒逛,嫉妒溫琊可以看見她甜美的笑容,嫉妒那原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竟被人剝奪!

當那強烈的嫉妒淹過理智之後,他臉上那冷靜的面具便出現了裂痕,繼而破碎,將他心底最真實的一面完全顯露出來。

「嗯。」月芽兒溫馴的點點頭,像只小貓似的趴在他身上。

靈亮的黑眸瞅着他的臉好半晌,然後,她突地伸出手撫*他受傷的左臉,小心而輕柔的觸*着那片猙獰的傷疤,不捨的開口問道:

「你的臉……還痛不痛?」這傷疤……一定帶給他很多的痛苦吧?

知道他忍受了許多憎惡的眼神,知道他忍受了許多的冷言冷語,都是因爲這道猙獰的傷疤。

「不痛了。」皇玦搖搖頭,揚起一抹淡笑以安撫她的擔憂,「那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疼痛早已平息。」

因爲有她,所以這痛苦的一切,才能這麼快獲得撫平。

「真的不痛了嗎?這傷疤……看來好疼呢!」蔥白細指滑過他左臉的疤痕,細細觸撫着。

「真的不痛了……」捉住在他臉上徘徊的小手,平置在心口上,讓她感受他平穩的心跳。

「在那時候,身體上的傷口的確很痛,但那時更深切的感覺是恨,恨老天爲何這樣對待我?恨衆人爲何不懂我?他們瞧見我時,臉上那種驚駭的神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有多少次,我曾經想一刀解決自己,好由這個痛苦的世界中解脫;有多少次,我深深的憎惡起自己,爲何在那場大火中存活下來,倘若我死了,這一切,會不會都完美的結束……」

彷佛在敘述着別人的故事,他平靜的說着,臉上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情緒,只有在他那雙黑眸,悄悄泄露了他的哀傷。

「很好笑吧?我一直以爲,我會就這樣在沁園裡孤單的過完一生,卻怎麼也沒想到,妳會意外的闖進了我的世界,扯下了我用來當作保護色的簾幕,在夜裡守護着我,用妳的笑容、妳的甜美,一點一滴的滲入我早已決定冰封的心,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就霸佔了我的心。」

他低下頭,目光炯熱的緊盯着月芽兒,那愛戀的神情,是她記憶裡頭,她阿爹看着她阿孃時的眼神,深刻、而無悔。

「所以我決定,我要留下妳,不只是短短的幾日、幾月、幾年,而是這人世間的一輩子,我決定了要妳,便是不離不棄。」他堅定的說道,大掌撫上她姣美的臉蛋,深情的凝視着她,「芽兒……」

月芽兒眼淚無法抑制的掉了下來,她摀着嘴,不讓哭聲逸出。

她從不知道他愛她竟愛得這麼深,甚至可以許下一輩子的承諾,就如同當初……她親眼見證的那段愛情……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阿爹與阿孃的事?」月芽兒含着淚水緩慢的開口說道,她躺在他的身側,回憶起當初那被人遺棄在雪山裡頭的記憶。

「我阿爹跟阿孃很相愛,我冷漠的阿爹只有在面對阿孃時,纔會露出溫柔的神情,在阿孃的心目中,永遠也只有阿爹一人,他們兩人之間,彷佛有着一道薄壁,將我隔離在外,在他們眼中,永遠只有彼此……」

她陷入了回憶當中,腦海中浮現那相愛兩人的模糊印象。

「在我五歲那年,我阿孃生病死了,我永遠記得那時我阿爹臉上的表情,那是我頭一次見到他哭,那種哀傷……是痛苦到撕心裂肺的人才會有的,那時的我,不知道他爲什麼哭,只是知道我阿孃,再也不會醒來了。」

她依稀記得,那天下着大雪,漫天的狂雪淹沒了一切,眼裡瞧見的,淨是那一片彷若替人哀悼的白……

「他就抱着我阿孃的身軀,什麼也不說,只是深情的凝視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他愛她,然後帶着她一同離開了我身邊。他沒有回頭,也沒有一絲不捨,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他愛我阿孃竟深到如此的地步,而我,只能默默的看着……」

她回過神,小手緩緩撫上他未受傷的俊臉,黑亮的眸子緊瞅着他不放。

「所以我很害怕,害怕你會跟我阿爹一樣,拋下了我……你會那樣嗎?會像我阿爹一樣扔下我不管?我不想再重複那被人遺棄的感覺,那滋味……真的很難受……」月芽兒噙着淚,咬脣問道,「你會遵守諾言,就如你所說的,不離不棄?」

在她心裡,她害怕被人遺棄,那幼時殘留在腦海中的陰影,總是讓她害怕,他會不會有天突然不需要她,就趕她離開。

「我不會離開妳的,不會丟下妳一個人的。」他將她擁入懷中,憐惜的親吻着她的發頂,沙啞的在她耳畔訴道,「絕不!」

從不知道她有這樣一段被人遺棄的過往,更不知道在她無憂快樂的外表下,隱藏的竟是這樣一段悲傷的回憶,她的無助與脆弱都令他心疼。

「真的?」月芽兒紅着眼眶,猛地吸了吸鼻子,不確定的問道。

「真的,我絕對不會扔下妳不管,既是要了妳,便是一輩子的承諾。」他溫柔的凝視着她,大掌輕撫着她柔滑的長髮,堅定的保證。

怎麼可能會有那麼一天?他是這樣的渴望她、愛戀她,怎麼可能會讓她離開?她是他這一生最愛的人啊!

聞言,月芽兒總算笑了,她笑得好嬌媚,笑得好動人,那笑,深深的烙印在他心,永遠抹滅不去。

「是你說的,你絕對不會不要我的,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我……」她輕咬脣,努力想着他背信時的懲罰。

「妳怎樣?」他笑看着她,見她苦惱思索的模樣,不禁寵溺的捏捏她粉嫩的小臉,耐心等着她往下說。

「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她突然綻開一朵絕美的笑靨,「我一定、一定會讓你後悔!」

他猛然一悸,從不知道她也有這般決然時的神情,不過,他只是將那當成孩子氣的撒嬌,笑着將她摟進懷裡,吻着她的發,疼寵着她。

他翩翩飛舞的蝴蝶啊,總算在他的世界之中停留……

月芽兒突然由他胸膛爬起,笑得嬌豔可愛,她驀地執起他一撮黑髮,與自己的長髮打上了結。

「嘻!這是我阿孃教我的,說是當我遇到心愛的人時,將彼此的發兒打結,這樣兩人便會一輩子永遠在一起……」她回憶起幼時,阿孃對她所說過的話。

「我與你,結髮今世,不離不棄!」她繫結說道,發兒相互糾纏。

「妳與我,結髮今世,不離不棄!」他溫柔的凝視着她,學着她的話,深情的作出了誓言。

發與發,繫上了結,許下一輩子的承諾……